“這樣說更方便。”雷熠摟着她不鬆手,還拿起小桌上的茶壺,幫自己倒了一杯,就着芷柔的杯子,一飲而盡。
芷柔就望着對面芷崡用過的杯子。
她是沒法接受用那個的。
“等一會兒。我再去拿個茶杯。”她要從他大腿上站起來。
“這種事,讓傭人做就行了。”雷熠拿起電話,讓傭人送個茶杯上來,順便,重新泡一壺茶。
芷柔只好乖乖地坐在他懷裡。
雷熠的大手在她身上摩挲着,淡淡地問:“你們這麼久,到底在說什麼?”
他在下面等得心急,生怕芷崡再找她麻煩,才突然闖進來的。
芷柔張了張嘴,卻發現,她沒辦法像芷崡一樣,面不改色地說出“她讓我和她一起伺候你”的話來。
“嗯?”雷熠的手停在她某一點,捻了一把。
芷柔身子一縮,硬着頭皮道:“姐姐她……咳,她說知道咱們的事了,但她不介意,說是……說是……”
她吭哧吭哧地說不下去。
雷熠很有耐心地等着。
等了半天,芷柔還在哪兒吭哧,他好心地替她接下去:“說願意把我分你一半?”
“你,你怎麼知道?”
芷柔大驚失色。
不過,芷崡說得比這個更誇張些。聽她那意思,何止一半,他願意天天待在她這裡都沒問題!
雷熠冷哼一聲。
女人的套路,不外乎就那些。
這麼多年,他該見的,不該見的,也都見識過了……
“你答應她了?”他問。
“怎麼可能!我還沒想好呢,你就進來了。”芷柔抓住他亂摸的手,傭人端着個托盤過來幫他們換茶具,她便停下話頭,等着。
雷熠向來無所顧忌。
尤其在海濱別墅裡,更是肆意妄爲,時間一長,她也漸漸習慣他當着別人和她有些親熱動作的行爲。
但實在太過分的,她依然無法接受。
好在,大多數時候,雷熠雖然過分,卻點到而止,沒有真的表演激、情戲給外人看……仔細想想,這次在船上,也依然如此。
每次他忍不住時,都是把她帶回房間的……
傭人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芷柔這才繼續道:“後面發生的事,你都看到了啊。”
雷熠眉頭緊鎖。
芷崡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呢?
女人的這些小心思,他雖然見識過,但卻從來沒放在心上,爭風吃醋而已,反正都是爲了討好他……
但如今,涉及到芷柔,他可不敢掉以輕心。
看來,要好好敲打一下她的保鏢了……
他想着,卻依然沉穩的,緩慢地撫着她的背,看起來鎮定異常。
芷柔想了想道:“你快點回去看看吧,我總覺得姐姐這麼反常,一定是有什麼特殊事情發生……對了,她還跟我抱怨她如今過得很艱難。似乎……和你家人相處得很不好。”
“急什麼。”雷熠抱着她走到牀邊。
隨後,芷柔就以這樣被他抱着的姿勢,跌入柔軟的席夢思牀墊上。
男人強而有力的身軀重重地壓上她。
芷柔不由自主就有些心慌,伸手,想去推拒他的胸膛,但小手最終卻只能無助地落在他的腰側……
兩人的身體契合得嚴絲合縫……
她的手,根本無處可放。
雷熠幽深地眸色盯住芷柔被茶水浸潤過後,愈發嬌豔甜美的脣瓣,低頭,狠狠吻了上去……
身體更加緊繃發燙。
芷柔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雷熠,你先起來,別這樣……”
雷熠抱着她在牀上滾了一圈,將她翻到上面,這樣,才方便他騰出手去脫她身上那些礙事的衣褲。
他伸出手指,不客氣地去扯住她t恤的邊緣。
同時,嘴角含笑:“別哪樣?”
芷柔蜷縮着身子,試圖離開他的掌控。
最近幾天,都是她的危險期。
而在船上幾天,他雖然滿心不情願,卻終究還是每次都做了安全措施的……可如今,他們回來了……
這個臥室裡,並沒有套套可用……
就這樣和他在一起的話,她又沒發吃藥,那麼,懷孕的可能,比往常無疑要大很多。
“雷熠,你聽我說!”
單薄柔軟的棉質t恤,被他很有技巧性的脫去……
芷柔顫抖着手阻止他進一步動作:“你剛剛還說要和姐姐一起回去的,她早走了,你還不快點回?她好幾天沒見到你,肯定已經在家裡等你呢。”
倉促之間,她要去哪裡找好理由啊?
“怎麼,雖然嘴上說着沒答應她,心裡卻已經認同了?”雷熠語氣驟然一冷,“這麼快就要把我往她那裡推?”
“什麼?你胡說什麼呀?”芷柔感受到他的怒意,瞬間反應過來,臉色漲得通紅,“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再怎樣,也沒法像芷崡一樣,把自己的男人推到別的女人懷裡。
他自己要去找女人,她當然沒辦法,但要她拉皮條……
那絕不可能!
類似的事,她只要想一想,就覺得無法接受。
“不是?”雷熠質疑。
“當然不是!”芷柔苦惱地趴在他胸膛上,想說怕懷孕的話,卻又更怕惹怒他……“我那個……今天真不方便,用手幫你好不好?”
她聲音低到極點,臉色紅得簡直能滴出血。
雷熠心思轉念間便已明白她的顧慮,暗暗嘆氣,卻不肯輕易放過她:“你只有手?”
“我……”芷柔張口結舌。
經過郵輪上幾天的洗禮,她秒懂他的意思。
心裡很牴觸,但對於懷孕的恐懼終究還是佔了上風,她從他身上滾下來,拉着他的手把他關進浴室:“你先去洗澡吧。”
雷熠脣邊漾出一絲微笑。
這個女人懶得很,每次都只顧自己享受,能讓她爲他服務一次,這機會太難得……他決定,一會兒要多堅持點時間。
她主動要求的,總不會有怨言了吧?
但雷熠實在太低估她的任性程度了……
芷柔見他故意使壞憋着,自己卻又累又委屈,終於一賭氣,撒手把他扔那兒不管,拽過被子,矇住頭,嗚嗚嗚地哭起來。
雷熠又好氣又好笑,默默地起來,整理衣服,往外走。
“你去哪兒?”芷柔雖然蒙着頭,感覺卻很敏銳。
“去找女人!”他恨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