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也是疑惑的搖了搖頭。
“我也不太清楚,剛剛看到了幾個手電筒,還有幾個人正在這附近出沒,這種暴雨天要是真的是老周他們過來的話,再遇到了什麼危險就麻煩了,我出去看看什麼情況,一會兒就回來。”
聽到陸遠的話,小珊的臉上閃過的一絲擔憂。
“外面的風太大了,你還是小心點兒,記得把安全繩給綁好,千萬不要被風給吹走了。”
陸遠輕輕點頭,來到小珊的跟前在對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接着把地上的七七抱在懷裡,也給了對方一個香香的吻。
“好了,那我就先過去了。”
說完,陸遠來到了出口處的大門。
這個大門採用的是幾道房門隔離的措施。
就像是潛水艇出入口一樣,先把裡面的一層大門打開,然後走到中間的隔間之後,將後面的大門關閉,然後再將前面的大門打開,這樣的話就能夠防止在大門打開的一瞬間狂風直接吹進來。
在中間的隔間位置陸遠換上的一件特製的雨衣。
上一次的感冒讓他現在還記憶猶新,他這麼好的身體素質都能夠感冒,陸遠感覺這好像又是上天給了他一次機會,所以他必須要好好的保證自己的安全。
仔細的將安全繩綁在了大鐵門上,這個安全繩是使用的高強度鋼絲來進行加固的,只要是將這個安全繩綁在腰間的話,那麼即便是出現再大的狂風,也不可能將人給直接吹飛。
而且陸遠還在這個地方加裝了一個繩索移動回收裝置,這樣的話即便是自己沒有力氣返回,只要進行的按下按鈕,裝置就會將繩索給收回去,將人給重新帶回房間裡。
確保自己的安全已經沒問題之後,陸遠拿着一個防水手電筒走到了門外。
只見遠處的燈光還在來回的閃耀,似乎有人在附近尋找的什麼東西。
由於外面的狂風大作,陸遠基本上不太能看清楚對方的長相。
而對方似乎也沒有發現陸遠的存在,原本陸遠是打算拿着手電筒先照一下,跟對方示意自己所在的位置。
不過他感覺這些人一個個鬼鬼祟祟的樣子在尋找的什麼東西,於是他將手電筒收了起來,這樣的話對方几乎是不可能在這種狂風暴雨的天氣下發現自己。
狂風大作,陸遠輕輕的朝着對方靠近,每走一步基本上都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地面上的水已經淹過了膝蓋,在往前走水更深。
在來到對方身後將近一百米左右的距離時,陸遠躲在地上的一塊混凝土澆築的石墩子後面靜靜地觀察。
只見這幾個人蹲在原地,拿着鋤頭,還有其他的工具朝着地面下方鑿,另外幾個人只是在附近小心的戒備着。
他們每個人的身上也都繫着一根安全繩索,繩索的後面是綁在了一輛巨大的裝甲車上面。
雖然已經綁住了裝甲車,但是他們的衣服幾乎都要被這狂風給吹的鼓起來,就像是一個吹滿了氣的河豚一樣。
由於他們之間沒辦法溝通,所以想要說話的話,幾乎都要靠在對方的耳朵上拼命的大聲喊,才能夠讓對方聽清楚自己的話。
陸遠再次走到了跟前,這才發現這幾個人在地上已經刨出來一個深達五米左右的深坑。
而對方所挖坑的地點正好是處在自己房子下面的坑道口的上方。
“可是這些人到底在幹什麼?難道是他們發現了我這個房子下面的坑道,準備進來不成?”
想到這,陸遠頓時警惕起來。
這些人看起來身上穿的衣服都不是堡壘裡面的衣服,很可能是來自洛軒他們營地的。
陸遠繼續朝前走了幾步,直到來到對方身後十米左右的地方,他們還依然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
就這樣陸遠靜靜的觀看着,他們正在不斷的朝着坑底下面挖,一邊挖,他們還專門的查看圖紙,接着有一個人從這旁邊的幾個人大聲的喊道。
“已經挖到三米深了,下面出現了一些混凝土,看來這裡應該就是陸遠他們家下面的坑道了!”
“沒錯,就是這裡,繼續挖,說不定我們能夠找到陸遠他的住處,他那裡據說有大量的糧食,只要是我們把他的房子給佔領了,說不定還能把他在這裡面囤積的糧食,還有那些最牛逼的土壤都給帶回去!”
陸遠站在遠處聽的不是很真切,但是隱隱地感覺對方似乎是衝着自己來的。
於是他從腰間拔出了一本匕首,靜靜的走到了對方的身後,就在在對方生活兩米左右的距離,這些人依然沒有發現自己的存在。
於是他輕輕的在一個人的肩膀上拍了拍。
對方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扭頭卻看到忽然出現了一個人在他身後,對方嚇得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陸遠有些玩味地把玩着手裡的匕首,對方看到是陸遠來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震驚的和慌亂的神色,他哆哆嗦嗦地大聲喊道。
“都他媽別挖了,趕緊停下來!”
而坑道下面正在奮力挖坑的幾個人,似乎根本就沒聽見他的聲音,依然自顧自的朝下面挖。
“陸先生,你……你怎麼出來了?”
陸遠指的是坑道的方向,然後又指了指裝甲車的地點,然後努努嘴示意對方去那個地方。
“回去說,這裡我聽不見你說什麼!”
接着,陸遠再次拍拍坑道下面工作的幾個人。
當他們感覺到身後有人在叫自己的時候,再一個個摸了摸臉上的雨水回頭卻看到身後站着的人不是他們的隊員,而是陸遠。
他們一個個的臉上露出了驚慌的神色,手裡拿着各種各樣的工具,有些不知所措。
陸遠再次指了指遠處的那輛裝甲車。
“都給我上車!”
於是陸遠帶着這幾個人上了裝甲車的後車廂。
打開了車門,幾個人陸續的走了進來。
陸遠拿着手電筒向裡面照了照,發現車子裡面根本就沒有人,只有他們幾個人。
將裝甲車的車門關閉,頓時外面的聲音一下子就小了很多,陸遠也能夠清晰地聽到他們的話。
“你們幾個人個個鬼鬼祟祟在這裡幹什麼?你們是哪個營地的?誰派你們過來的?”
幾個人相視一眼,似乎在交流該怎麼回答。
陸遠卻是將匕首輕輕的拿起來扣了扣自己的指甲。
這些人知道陸遠的實力非常高,即便是他們聯合起來也不一定是陸遠的對手。
“收起你們的小心思,把情況告訴我,不然的話我不介意通過我自己的方法來給你們審訊一下!”
幾個人坐在座位上不約而同的嚥了口口水。
坐在正中央的那個男子,沉思了半天才開口說道。
“我們……我們就是來這裡看看地形的,是周通他們手下的人!”
聽到他的話之後,陸遠不由的是冷笑了一聲。
“周通的人?周通手下的人我基本上都認識了,怎麼你們幾個我從來沒見過呢?”
聽到陸遠的話之後,幾個人的臉上都閃過了一絲慌亂的神色。
陸遠當然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在說謊,他冷冷的看着人這幾個人。
“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是說實話呢,還是我逼着你們說實話,你們是聰明人,應該知道該怎麼做的!”
幾個人都是沉默起來,他們低着頭似乎在思索什麼。
忽然陸遠看到有人將手背到了身後,好像是在摸索的什麼東西。
陸遠看向那個人的方向看了過去,只在對方的眼神當中閃過了一道寒芒。
接着,他一聲怒吼,然後從身後拿出了一柄手槍。
不過對方的手槍還沒打開的時候,陸遠直接把匕首丟了過去。
“噗呲”一聲。匕首精確的刺中了對方的胸膛,這個男人眼神當中露出了一絲絕望,然後隨着鮮血不斷的流淌出來,男人的眼神當中的光芒開始慢慢的變成灰色,最後捂住胸口,慘叫了一聲,便沒了氣息。
“看來你們還是不老實呀,行,既然你們不打算配合的話,那就別怪我不給面子!”
說完,陸遠輕輕的拍了拍身旁的人的肩膀。
對方感覺自己渾身就像是被雷擊中了一樣,渾身顫抖了起來,他哆哆嗦嗦的看着陸遠,然後心理防線一下子崩潰了。
“陸先生,陸先生別殺我,我都說,我都說,我們是郭嘉良下面的人,我們那邊的糧食已經嚴重的短缺,爲了生活,我們聽說你有糧食,於是想到你這邊借的糧食的!”
“借糧食?這話你真能夠說得出口啊,如果真的是借糧食的話,你們爲什麼不走正門?在這裡打算從坑道里面去我們家裡找我嗎?還是打算給我來個突然襲擊?直接佔山爲王?”
對方聽完之後頓時嚇得直接跪倒在地上。
裝甲車的空間不是很大,對方的身體跪在地上,腦袋卻是磕在陸遠的膝蓋上。
“對不起,對不起,陸先生,我錯了,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吧,我們保證再也不敢了!”
陸遠的眼神當中閃過了一道寒光:“剛剛你說是郭嘉良派你們過來的?”
“不……不是,郭嘉良他給我們提供的這個線索,所以我們纔過來的!”
陸遠稍稍的點點頭。
對於這個郭嘉良他還是聽說過一些的,這個人原本就是一個機械廠的廠長,只不過後來因爲他們的堡壘出了點問題,他被迫去跟陳忠正談判。
不過陳忠正開口直接拒絕了對方,並給出了對方一個活下去的方法,對方也按照他的方法帶領了一幫人去營救堡壘。
後來就成功了,然後就順勢組建了自己的新堡壘,成爲了堡壘當中的最高掌權人。
“看來這個郭嘉良不簡單呀,手段這麼的陰狠!我必須得想想辦法把他搞下來,不然的話這郭嘉良肯定會搞出來什麼大亂子!”
陸遠沉思了片刻之後,看了看這些瑟瑟發抖的人。
“行了,我沒有打算要殺你們的意思,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既然想要對付我,那就得付出的代價!
讓你們就這麼平平安安的回去,不是我的作風,我也做不到!你們自己看着辦,這裡有一把匕首,是我動手替你們做決斷,還是你們自己來?”
說完,陸遠噹啷一聲將手裡的匕首丟在的地上。
這一聲清脆的聲音,立刻就讓所有人都爲之一顫,他們沒想到陸遠竟然這麼的兇狠。
讓他們自己做決斷,難不成他們是打算廢了自己?
大家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不知道該如何做抉擇,求也求過了,陸遠根本就不打算給他的機會,現在他已經把話說得非常清楚,所以他們只能是被迫接受。
但是誰都不想第一個做,一個個猶豫的縮在自己的座位上,不敢吭聲也不敢開頭。
“那就從你開始吧,順時針的方向,一個個的來一個都不能少!”
說完,陸遠伸手指着坐在自己身旁的那個人。
對方聽完之後頓時渾身的冷汗就下來了,他再次一把跪在地上,不過卻被了陸遠一腳給踢翻在地上。
“敢做不敢當,別讓我瞧不起你,給自己來一刀!”
對方姚姚牙,臉上露出了一次決絕的神色,將地上的匕首撿起來。
沉思了好久之後才終於狠下心來朝着自己的大腿的地方猛的刺了下去。
“啊”的一聲慘叫,在這個狹小的空間當中,震得每個人的耳膜都生疼。
對方在大腿上頓時鮮血如水柱一樣噴涌,他捂着自己的大腿,不斷的慘叫着。
陸遠指了指下一個人。
“到你了!”
對方接過來匕首,渾身抖的就像篩糠一樣,拿着匕首猶豫了半天,也不知道朝什麼地方刺,於是,他朝着自己的小手臂上來了一刀,不過陸遠看過之後都是搖了搖頭。
“這麼一點小傷口,你還不如第一個人來的痛快呢,再賞你一刀,這一刀如果不行的話,我親自動手!”
對方聽完之後忍着胳膊上的劇痛,心裡面卻是暗罵,早知道自己當時就也在大腿上來一刀了,沒想到自己這一刀是白捱了。
於是,他只能是在這拿起了匕首,忍着胳膊上的劇痛,朝着自己大腿的方向又來了一刀。
接着加了幾個人也都紛紛的給自己來了一刀,一時之間,整個車廂裡面血腥味兒瞬間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