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勁的內力帶着劍勢如破竹地飛過去,成功將紫煙發出的暗器給撞在地上。
“到了這種時候,你滿心滿眼的還是她?”紫煙惱怒地瞪着夜墨琛。
他已經將纏了他好一會兒的人都解決了,這會兒,正向月如霜走去。
這個女人憑什麼?紫煙怒不可遏,她得不到的,誰都別想得到。
眼見着夜墨琛跟月如霜越來越近,她心裡的怒火不可抑制地涌了上來,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她已經取出懷中的一隻鼓拍了起來。
看來毫無章法的拍打,卻是有着一定規律的。
月如霜瞳眸一縮:“控盅調。”紫煙怎麼會這個?她要喚醒哪裡的盅蟲?
正思索着,便見一直被夜墨琛帶着的沐生猛地睜開眼睛,雙目赤紅,眸中一點溫度都沒有。
原來如此,她陡然間明白過來,方纔,是她大意了。
幸好,她方纔用銀針封了他身上的幾處穴,他還不至於完全失控,他的身體也達不到那種狂暴的狀態。
儘管如此,他還是聽了紫煙的令向夜墨琛發起攻擊。
“阿琛,小心。”提醒的同時,月如霜已經自腰間取出玉笛吹了起來。
盅這個東西,很是神奇,有些盅蟲配上藥入體,便極有可能被人操控。
當然,能夠做到那種程度的人必定是對盅有着極深的瞭解,普天之下,最擅長盅的人便是西域人,在明面上有很多養盅大師,但是,暗中,也會有很多。
這盅,就像醫毒一樣,可害人,可救人,端看人怎麼用。
紫煙放入沐生體內的盅,之前當是一直沉睡,且是一隻非常厲害的傢伙,以致於連小綠都忽略了,她說之前沐生的脈像怎麼那般奇怪呢,原來,竟有這緣由。
她也清楚,眼下不是思考那些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要將沐生給控制下來,他體內有毒還好,有盅卻是萬萬不行的,畢竟,這盅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搞不好也是一個僅次於盅王的存在,放在他的身上,太過於危險了。
心下有了決定,她吹笛吹得更賣力了。
她只要再撐一會兒,待到小綠將七七與藍風二人救下就好了。
“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也會控盅。”眼見着沐生竟有些不受控制了,紫煙那個憤怒啊,瞪着月如霜的眼眸好似隨時都能噴出火來。
“你一個外行都會,本邪醫在醫毒雙領域都是無可替代的存在,若是連小小盅蟲都壓不住,豈不是太遜色了?又如何好稱霸天下呢?”她沒有說,她吹奏的曲子,並非什麼控盅曲子,而是一種清心曲。
曲子是莫晚風教她的,據說可以讓生物狂躁的心安靜下來,她呢,也不過是試一試,她還琢磨着,若是不成,得用另外的方法先穩住莫晚風,沒有想到,竟是成了,這實在不能不說是一種運氣。
只要那隻盅肯安分一點,那麼,很多事情就好解決了。
鼓聲與笛聲此起彼伏,沐生體內的盅估計也是時靜時動,折騰得沐生臉色慘白,痛苦不堪,夜墨琛終於還是看不下去,伸手將沐生給劈暈過去。
紫煙將鼓一手,瞪着月如霜的目光甚是兇狠,令人毫不懷疑她隨時都能撲上來。
月如霜倒是想要趁着這個機會將紫煙給解決了,畢竟,這個女人太過於危險,越是留着,越是危險,後面還不定會發生什麼事呢。
兩人對視,彼此眼中都顯露殺機,沒有任何隱藏。
“你以爲會控盅就了不起?他體內的盅蟲不解,遲早會出現,你縱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解掉他身上的盅。而你們,也休想離開。”紫煙率先開口,如果眼睛能殺人的話,月如霜其實已經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女人一旦妒嫉起來,那是非常恐怖的。
月如霜冷冷地掃了紫煙一眼,扭頭看向七七和藍風,正好,小綠自七七體內鑽了出來,黏膩的血沾在它的身上,使其身體的顏色又暗了兩分,看起來又多了幾分危險。
她招了招手,小綠便迅速地躥回到她的身邊,她查看了一下小綠的狀況,確定無事後,便讓小綠去救沐生,盅吃盅,只能讓小綠上了,她相信小綠的能力。
與此同時,她走向七七,她必須要確定這兩人皆無事後,方纔能安下心來想下一步對策。
而在她轉身,小綠躥向沐生時,紫煙也發現了小綠的存在,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向小綠髮起發招。
夜墨琛將沐生一放,閃身上前,輕易就接下了紫煙的殺招,小綠成功跑到沐生身邊。
許是方纔經過一番冰火兩重天的掙扎,小綠只在沐生身上頓了一下,便找準地方鑽進其體內了。
幾乎是它進去的那一瞬間,沐生的雙眸又一次瞪大,眼裡的血絲越發的紅了,想來,痛苦比之前更甚了。
只是,這會兒沒有人去過問那麼多,生死有命,能不了有抗得過去,只能看他自己的了。
月如霜蹲下身細細查看了一下七七和藍風的狀況,爾後自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雕刻着精美圖案的瓷瓶,自裡面倒出兩粒拇指大小的藥遞了過去。
她說:“這藥很苦,但是,對你們的身體都有好處。唯有餘毒清了,你們才能真正的恢復力氣,然後,一起離開。”
看紫煙的狀態也知,想要離開這裡,是一個很不易的過程,必須每個人的身體狀態都達到最佳,再一起努力,纔有可能。
然而,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夜墨琛與紫煙打得難分難捨的時候,有人自外面奔了進來,一行大約十來人,個個腳步輕盈,絕對的高手。
不好!
不只是月如霜,便是夜墨琛和七七、藍風三人的臉色也變了。
原本他們還有勝算,可眼下這羣人一來,他們便變得危險了。
哪怕她身有毒藥無數,但對已然有了防備之人,效果就不是那麼顯著了。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