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不知道。”葉滿坡是怕的,身體都在顫抖,可是,他愣是咬着牙不鬆口:“你們找錯人了,如果你們真那麼想知道,直接去找蕭老爺不是更好?”
“怎麼?你這是以爲本少不敢去找蕭磊?本少來找你,不過是給你一次機會。”夜墨琛冷哼:“你號稱百曉生,消息沒有賣出去吧?而你賣的那些消息,有損人利己的吧?你說,若是將事情捅了出去,被你所害的人,會怎麼對付你呢?”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你以爲你自己是誰?你說了,便會有人相信?”葉滿坡完全就是一副你們愛怎麼便怎麼的表情。
而夜墨琛果斷地借了邪醫的名聲:“本少說的可不算,可是,若然是邪醫說的呢?消息從天香樓傳出去呢?”
“你們認識邪醫?”葉滿坡的臉色明顯變了。
邪醫這個名字,不管是哪裡的人,都不會陌生,天香樓在開城這麼多年了,邪醫也曾出現在開城,城中也有那麼幾戶有錢有勢的人家受過他的恩惠,單獨來看,那幾戶人家確實不能跟蕭磊比,但是,若然他們合起來就不一樣了。
開城有一個商會,雖然說蕭磊是商會的會長,但是,下面也有好幾家人,蕭磊本就不受歡迎,若非他的手段與身後的勢力,別說商會會長,只怕早就被踢出商會了。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本來也只需要一個導火索,便會如炸藥般爆炸。
若然邪醫真的出面,那麼,蕭磊是怎麼也不可能鬥得過那幾戶人家聯手,畢竟,那幾人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而眼前這個人……更不簡單。
“有些事情,不是你該過問的,但是,你現在還可以選擇,趁着本少還沒有改主意之前。”夜墨琛沉聲道:“本少給你片刻時間考慮。”
葉滿坡默,看着眼前這個氣場十足的男人,心下莫名地有些膽怯,卻又遲遲做不下決定,開不了口。
雙方就那麼僵持着,氣氛逐漸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雙方竟是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終究,還是月如霜忍不住了,上前,毫不猶豫地將夜墨琛手中的手術刀往前送了兩分,進而笑得冰冷至極:“你若還做不了決定的話,本姑娘不介意幫你一把,你放心,本姑娘別的本事沒有,這手藝還是可以的,分寸絕對是有的,我想讓你死,你絕對活不了,但是,我若要你活着,你也絕對死不了,哪怕你遍體鱗傷,血流滿地。”
“你……”瞪着月如霜,葉滿坡也說不出爲什麼,心下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感。
不知爲何,他有一種眼前這個女人比握着刀架他脖子上的男人更加危險。
“你什麼你?本姑娘的耐性有限,奉勸你一句,不要試圖挑戰本姑娘的底線,否則,代價你付不起。”月如霜陰冷冷地說:“或許,你不怕死,本姑娘也不殺人,但是,要讓人生不如死,本姑娘的方法有的是。”
話到這裡,她明顯見着葉滿坡的臉色變了,緊接着便道了一聲:“你敢?”
“不敢?你說本姑娘敢不敢?”月如霜冷哼一聲,又要去壓夜墨琛手中的刀。
眼見着夜墨琛不僅沒有阻止,反而有讓人壓下去的意思,葉滿坡急了,心忖:這兩人到底怎麼回事?到底還是這個女人做主嗎?還是說,這個女人的身份地位比這個男人要高?
兩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也絕不是會下不去手或者不敢下手的人,方纔這女人怎麼說來着?不會讓他死,但會讓他生不如死,可他怎麼看這女人都是要他命的樣子。
終於,他沒能架得住生死之間的那條死線,選擇了生。
就在夜墨琛手中的刀子將要再往裡送的時候,葉滿坡嚇得大叫出聲:“我說,你們想知道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早這麼識趣不就好了?非得要人動刀子,這大半夜的,你這屋子又比較偏,要是突然冒出來什麼毒蛇猛獸之類的東西,可就有些麻煩了。”夜墨琛很是淡定地收回手,慢悠悠道:“找個地方說吧。”
葉滿坡幾乎是下意識地要跑,可是,他纔剛跑了兩步,腳下便很是自覺地停了下來,而其眼睛則是驚恐萬分地看着月如霜,不,應該說是看着她肩上的小綠。
“你……”回神後,葉滿坡的腳步止不住往後退,生怕稍慢一些就會被毒蛇給咬死。
“我怎麼了?看你人高馬大的,竟然會害怕一條拇指那麼大點的蛇,可笑。”月如霜勾脣一笑,道:“放心吧,小綠十分溫柔,即便它真的看你不順眼,咬了你一口,你也不會受半點罪。”
後面句話是何意,哪怕是再笨的人,也聽得出來,那蛇雖小,卻是劇毒無比,見血封喉。
傳言,邪醫身邊有一條通體綠色的拇指大小的毒蛇,既能害人,也能救人,可謂是厲害非常,眼前這條怎麼看都與傳言中那條蛇有些像啊。
可邪醫分明就是一件年過六旬的老頭,眼前這個只是個小丫頭。
曾有傳言,夜國月如霜與邪醫關係甚密,邪醫對月如霜可謂是言聽計從,甚至心愛的小綠蛇也給月如霜玩。
莫非,眼前這個就是月如霜?
如果說眼前這名女子是月如霜,那麼,她身邊這人又是?不久前,他聽說了,月如霜嫁給了厲王夜墨琛……
葉滿坡覺得自己的腦子很亂,甚至有些不夠用了。
“想什麼呢?拖時間?”眼見對方陷入沉思,眼神一再變幻,夜墨琛終究是沒有能忍住,凌厲道。
他的聲音或許算不得多大,但是,在這寧靜的夜裡格外清晰,他一身殺氣,葉滿坡只覺得一股冷氣侵襲而來,就好像要將他給活活凍死。
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後,他終於是如實交待了。
他說:“此事,我也是無意中得到的,蕭磊手中只有一顆血玉珠子,據說,那血玉珠子是他去南國做生意的時候,有人賣給他的,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一名很有名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