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再任她說下去,江天嘯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冷冷地吩咐司機,“先去我家。”
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老家,也在江城,而且就在這附近。
芷柔像是被嚇到,臉色更紅。
“嘯哥……”小手抓住他的領口,“送我去醫院,好不好?”
柔媚入骨的聲音帶着些微酒意。
該死!
這是要考驗他的自制力嗎?
江天嘯粗魯地扯掉她的手,雙目沉沉,一動不動地望着她。
迷離的大眼像是氤氳的春水,黑白分明;長長的睫毛輕輕地一顫一顫,每一下似乎都要扇到他心裡,更要命的是,散發着果凍般粉嫩光澤的脣瓣,一張一合,像是在引.誘着他,吻下去,吻下去……
隔着厚重的冬裝,他都感覺到她的身體溫軟香甜。
這是他渴望已久的女人……
江天嘯低下頭,幽深地眸子中泛起淺淺波瀾,他的脣慢慢地,慢慢地向她抵近。
吱——
重重的汽車剎車聲喚醒了他僅有的理智。
“嘯哥,到了。”司機在前面提醒江天嘯。
他擡頭,抱起芷柔迅速起身下車。
司機在原地微微一愣,下車追上去時,江天嘯已經按下電梯電梯。
芷柔雖然暈暈沉沉的,但意識還很清楚。
她敏銳地察覺到這裡並不是醫院,無力地在他懷裡掙扎幾下,擡起手,正要去扯他的衣領,江天嘯冷冷地出聲:“現在去醫院,你是想在車上跟我表演限制級動作,還是想突然暴斃?”
那些人就他媽該死!
這是給她下了多重分量的藥?
他的話雖然冰寒無情,但芷柔還是聽懂。
“可是……”去他家,也太危險……
她話音未落,電梯“叮”地一聲,大門打開,裡面空無一人。
江天嘯抱着她進入電梯:“十分鐘內,我要見到醫生!”
電梯門隨即被關上。
隔絕了馬路上的喧囂,這逼仄安靜的狹小空間,卻像是徹底地將芷柔的身體點燃。
從她喝下那杯酒到現在,差不多十幾分鍾時間,她體內的燥熱,已漸漸壓抑不住。脣齒間溢出幾聲低吟,她的手無法控制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服。
外面的羽絨服早被江天嘯脫掉扔在汽車裡。
芷柔現在只能不住地撕扯着裡面的高領毛衣:“熱……”
江天嘯身上的冷冽氣息似乎讓她很舒服,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他,臉頰緊緊地貼在他胸前……
男人原本就緊繃剋制的身體更像是要沸騰一樣。
要命!
電梯抵達,江天嘯急不可耐的打開房門。
這裡,他住的時候並不多,但卻是他真正的家,因此,每隔幾天總會有傭人前來打掃,時刻保持着他隨時回來隨時可以入住的狀態。
他大步走入,身體筆直地向臥室走去。
心臟強而有力的,一下一下跳動得極快……
他忍得艱辛,走得急促,腳下卻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身體踉蹌幾步,隨即和女人糾纏着,摔倒在地毯上。
心心念念地女人就在身下。
他只想不管不顧地去撕裂她身上的束縛……
“芷柔……”聲音低沉暗啞。
女人像只軟體動物一樣勾住了他的脖子,軟軟地出聲,內容卻是拒絕的:“嘯,嘯哥,別這樣……求你……不要……”
芷柔的軟語哀求一下子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
緊緊擁抱她的動作一頓。
江天嘯擡頭,目光裡的情慾被兇猛的剋制取代,他嘶啞地出聲:“你不想?”
“我,不是……”芷柔怎麼可能不想?她的意念都幾乎要被強勁的藥力控制,只是,不能跟他……她一直把他當朋友的……
那麼,能和誰呢?
雷熠嗎?他此時抱着的,大概已經是許文靜了吧……
芷柔的眼淚慢慢溢出,她思緒混亂,只能拼命的搖頭:“不要,不行……”
男人閉了閉眼,艱難地做了個吞嚥的動作,隨後,猛地從地上站起來,近乎粗暴地拖着芷柔,向浴室的方向走去。
他現在想要了她很容易。
只要他袖手旁邊,不出幾分鐘,在超強的藥力下,她就能自己脫掉衣服爬到他身上來求他……
而他也有把握讓她體會到前所未有的歡愉。
但他不能那麼做。
想他江天嘯,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以往向來都是女人心甘情願地在他身下戰慄,靠這種媚藥的下作手段來睡女人……
他不恥,更不屑。
芷柔一路磕磕絆絆跌跌撞撞,最後,被男人一把推進浴室。
譁——
浴室所有的噴頭都被擰開,四面八方從上到下噴灑而來的涼水落到臉上,讓她渾身一個激靈。
寒冬臘月,數九寒天。
室內雖然溫暖如春,但自來水管中的涼水,卻冰冷刺骨。
江天嘯陪着她一起淋。
冷水打溼了西裝襯衣,溼噠噠地貼在身上,又沉重又礙事。
他眉頭緊鎖,沒有猶豫地脫掉。
浴室的地板上,很快堆起了男人昂貴的外套、襯衣,西褲;片刻之後,溼透的女人毛衣、打底衫、牛仔褲,也一一堆了上去。
因着藥效和冷水的雙重刺激,芷柔幾乎都要昏厥過去,她閉着眼睛,對於男人的動作一絲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她扶着牆顫顫巍巍地立着,任由沁涼的冰水在軀體上衝刷。
江天嘯卻突然暴怒:“這是怎麼回事!”
他指着她遍佈全身的深深淺淺的淤痕,心中的綺念瞬間消失大半。
芷柔的意識已經模糊,但還是努力的睜開眼,看着雷熠留在她身上的痕跡,那些痕跡,經過一天的時間,已經變淡許多。
她虛弱地搖搖頭:“沒事……”
江天嘯一把把她抱在懷裡,心痛到不能自已。
“雷熠,他這樣對你?”不知是情緒過於激動,還是冷水的刺激,他的聲音,竟然有幾分顫抖。
“都過去了……”
江天嘯死死地摟住她,像是要把她嵌入他的身體裡:“你放心,以後,有我在,誰也不敢再這樣對你。”
這是他的承諾,也是他的誓言!
再看芷柔,已徹底的暈了過去。
“shit!”他詛咒一聲,胡亂裹了條浴巾,把芷柔抱出去,安放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