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我對你已經入魔

“不是孃親不信你,只是,孃親捨不得你去冒那樣的險。”月如霜拉着月梓辰離開,可月梓辰執着了,站在原地毫無離開之意,他說:“孃親,這是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若是你再猶豫,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們誰也無法預料,或許,事情就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寶貝……”月如霜無奈了,她拉着月梓辰,還欲再勸,可是,她的話纔剛出口,便被月梓辰給打斷了,他說:“孃親,相信寶貝可好?”

“你知道的,孃親並非不信你,而是……”

“我是父王的兒子,即便他們什麼都不記得,可是,我這張臉是騙不了人的,沒有誰能懷疑我的身份,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對我是非常有利的。”月梓辰再一次截過月如霜的話頭,信心滿滿道:“我的身份在那裡擺着,誰想要動我,也得衡量一下自己是否有能力來善後。”

他真正敢留下來的原因是手下那個組織。

“你是吃了稱砣鐵了心要留下來?不管結局如何?”月如霜眉頭蹙得死緊,她實在不願讓兒子留下來,但是,兒子真的執意,她其實是沒有辦法阻止的。

“恩。”月梓辰道:“父王失憶了,可我們沒有,我們必須要守住父王的一切,讓他能夠順利地登基爲帝,所以,三皇叔一定不能有事。”

“寶貝……”月如霜還想再勸,月梓辰輕輕搖頭,表明了他的決心。

終究,月如霜無奈地同意了:“你既堅持,那麼,孃親便隨了你的願,不過,你必須要答應孃親,一定要好好的,不管什麼事情,量力而行。另,如果可以的話,先把你舅舅莫晚風和西域王爺西雲給放出來,有他們二人在你身邊,我也能夠更放心一些。”

就他們現在的情況來看,要救莫晚風和西雲,還真就非梓辰不可了。

月梓辰自也懂得,這一點,其實月如霜即便不提,他也會將人先放出來的。

不管南皇及其他人怎麼看他,他都是夜墨琛的兒子,怎麼也更改不了的事實,故而,只要夜墨琛是南國的太子殿下,那麼,他月梓辰就是南國的世子。

“孃親放心,寶貝一定會小心,再小心,慎重,再慎重,不管何時何地,一定會先顧着自己。”月梓辰自知母親的擔憂,當下也對症下藥。

月如霜甚是無奈,但是,想了想,也只能如此安排。

不過,要讓兒子一人留下,她自然也是不放心的,但是,爲了避免南宮炎再搞鬼,她是離開之後再修書給方修和藍風的,她要他們利用自己的權利和能力來護住她的兒子。

事實上,也正如他們所料,她一離開,南宮炎也匆匆將事情交待了隨她而走。

她一路狂奔,駕馬不停地趕路,直到出了城良久,她才使計將南宮炎給逼了出來。

“本邪醫以爲你還要在暗處躲很久呢。”月如霜看着出現在眼前的南宮炎,低低道。

“你是希望我出來隨在你身邊嗎?”南宮炎也不客氣地問道。

“我若說是呢?”月如霜挑眉反問。

南宮炎眸光灼灼地看着她:“只要你一句話,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願意,何況只是明面上隨在你身邊呢?”

“我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只求你能夠對我兒子手下留情,他才六歲而已,不會礙着你什麼事。”說話的同時,她的視線一直在南宮炎身上,可以這麼說,她這話只是爲了試探他,結果,與她所料一樣。

“在你眼裡,我就是那麼殘忍無情之人?對於一個僅六歲的孩子也能下得去手?”南宮炎緊盯着月如霜,如墨的雙眸好似要將她看穿。

“在這個世界上,有你下不去手的人嗎?”想來,是沒有的。

“你!”南宮炎的視線突然就變得火熱起來,他毫不避諱地說:“如霜,我對你什麼心思,你難道還不清楚嗎?沒錯,我是心狠手辣,算盡一切,可於你,我總是包容的,是忍讓的,是無可奈何的。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是我下不去手的,那麼,那個人一定是你。”

“我應該感謝你的深情嗎?”月如霜譏誚道:“你又可知,我特別不想要這份情?”

別人的感情是依託,是幸運,而他的愛則是負擔,是不快。

“已經來不及了。”南宮炎輕輕搖頭,道:“我對你已經入魔,所以,絕對不可能會放你,但是,爲了你,我可以不動你的兒子。”

“南慎出事,與你有關?”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畢竟,除了他,不會有其他人。即便不是他出手,也是與他脫不了關係的。

“沒錯。”南宮炎也沒有打算瞞着,他說:“如霜,我想與你單獨相處。”

簡單一句話,已經說明了他的態度與目的。

聽到這話,月如霜已經連說話的慾望都沒有了,她能說什麼呢?難道還能去殺了南宮炎不成?

“現在,你滿意了?”

“非常滿意。”南宮炎刻意將月如霜的冷漠忽視,道:“你不要急着否定我,給我一個機會,也給你一個機會,你會發現,你也並非夜墨琛不可的。”

“如果你有本事讓我愛上你再說吧。”這樣的可能性簡直不可能。

她不知道的是,正常情況下,確實不可能,可在非正常情況下,很多東西都不由自主了。

兩人並肩而行,月如霜沒有再跟南宮炎說話。南宮炎也似乎一點不生氣,一直跟着。

月如霜的速度趕得很快,幾乎是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短短一天一夜的時間,她的小臉就變得慘白,難看得可以。

而南宮炎也終究是看不下去了,飛身上了月髮霜騎的馬,繞過她一拉繮繩,生生讓馬停了下來。

月如霜怒,南宮炎抱着她下地,仿若沒有看到她的憤怒似的,擡手將乾糧和水遞給她。

她沒有接,只冷冷地瞪着他,他脣角勾了勾,爾後,流~氓似地壓了下去:“如霜,你若是再不吃東西,那麼,我不介意以嘴相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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