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殺我們?”崔柔算是看出來了,現在的月如霜不就是殺氣騰騰的嗎?完全沒有半點要放過她們二人的意思。
“有一點,你們得弄清楚了,是你們想要殺本邪醫,本邪醫只不過是要自保罷了。”月如霜勾脣一笑,道:“現在,本邪醫也不過一個智商僅有幾歲孩童那般的人,你們卻想趁此機會除掉本邪醫,本邪醫面對危險,自然也是有些反應的,畢竟,本邪醫是邪醫,本能的反應也是有的,至於你們會不會因爲本邪醫的自保而喪命,誰又說得清呢?”
她的笑,一點也不達眼底半分,怎麼看,都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任是誰看了都會害怕,就好像有一條冰冷的蛇在順着自己的後背往上爬,那種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崔柔和南宮若水幾乎是本能地要對月如霜動手,直覺告訴她們,越是往後拖,越有可能將事情辦砸了,今日若是殺不了月如霜,依着月如霜那惹事生非的本事,怕是很難再有機會了。
只可惜,她們動手再快,也沒有月如霜快,她們只覺得一股寒意襲上心頭,然後,她們便是怎麼動都不行了。
月如霜看着兩人,淡淡道:“本邪醫已經說過了,只要想對本邪醫動殺手的人,只能自己變成亡靈,你們怎麼就是不聽勸呢?若是你們不動,本邪醫自然也就不會動了。”
“你……”崔柔和南宮若水皆一臉震驚地看着月如霜,她們怎麼都想不明白,事情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呢?
誠然,南宮若水的功夫不太好,但是,崔柔的功夫是好的,且,她也是會醫會毒的,可在月如霜的面前,竟然毫無還手之力,別說還手了,就連出手都沒有能,便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只能任人宰割了。
上一次見面,月如霜明明沒有這麼厲害的,這一段時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很驚訝?”月如霜接過崔柔的話題,緩緩道:“沒錯,以前,本邪醫是不殺人的,但是,近幾年來,總有人不自量力地想要對本邪醫動手,本邪醫又怎麼好讓人無功而返?左右都是一個下場,不如本邪醫幫個忙好了。”
“你想做什麼?”南宮若水心慌了。
她現在完全動彈不得,自然就害怕了,連開口的聲音都帶着幾分顫抖。
月如霜搖了搖頭,淡淡道:“想做什麼?之前不是就已經說過了嗎?要你們的命。”
話音落下,月如霜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動手了。
只見她擡手一揚,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崔柔和南宮若水同時升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來。
她們不知道怎麼形容此時的心情,總之,唯一的感覺就是寒冷。
很快,兩人就閉上了眼睛,若然非要說她們是怎麼死的,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凍死的。
在這樣的天氣裡怎麼會被凍死呢?只有她們自己知道了。
因着南宮若水身爲公主,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目空一切,很是看不上下面的人,故而,這個地方也僅有她們三個人而已。
當然,也正是因爲如此,月如霜纔敢下手。
她動用的是一隻冰盅,自帶寒毒,從中毒到毒發,再到死亡,時間非常短暫,月如霜自信就算有人發現了那兩個女人的屍體,也絕對發現不了她們的真正死因,就算髮現了,也絕對懷疑不到她的頭上去,畢竟,她現在也只是一個智商有問題的女人。
事實上,她離開後不久,南宮炎也真的發現她不見了,他心下頓時一緊,將手中的東西一扔,便衝到人羣中打探起來。
他必須要知道月如霜到底爲什麼會走,她又走到了哪裡去。
可惜的是,所有人都在專注於表演,竟是無人看到她是何時離開,又去往了何處。
南宮炎整張臉都黑了,腦子裡又止不住地懷疑起來:如霜到底是看到了什麼追上去了?還是她被什麼人給帶走了?又或者,她的記憶恢復過來了,所以自行離開了?
想到最後一種可能,他的臉色又黑了幾分,同時,有些難以接受的樣子。
不過,很快,他又自己否定了,要怎麼說呢?若然真的是她恢復記憶離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至少,他還從來不知道有人可以在被傷了腦子,幾乎毀掉了腦子的情況下想起來什麼。
排除最後一種可能,那麼,便只有月如霜看到了什麼自己跑開,或者是被什麼人給帶走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了。
到底是哪一種可能性要大一些呢?南宮炎忍不住自問,同時也不停地和思索。
邊想,他邊找人,嘴裡還不停地呼喊着。
“如霜,你在哪裡?”
一遍又一遍地呼喊,月如霜在將南宮若水和崔柔都給殺掉後,便離開了。
她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看到什麼稀奇玩意兒都會看一看,可奈囊中羞澀,也是什麼都沒有買。
她長得美,又只看不買,故而,攤販對她的印象是越來越深。
當南宮炎找過兩條街,終於找到月如霜走過的街道後,一問之下也是有所發現了。
在攤販的指引下,南宮炎很快就找到了月如霜。
看着站在攤位前,手捧着一個娃娃,眼也不眨地看着,很喜歡的樣子,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喜歡嗎?”南宮炎走過去,低聲問。
“喜歡。”月如霜點了點頭,又道:“可是,我沒有錢買,老闆又不肯送我一個。”
南宮炎凌厲地掃過去,攤販被掃得一臉尷尬,卻也不硬着頭皮承受。
他幾乎是本能地要解釋,可是,還沒有開口,南宮炎便搶先問:“這個娃娃多少錢?”
“二兩銀子。”攤販道。
南宮炎直接扔了五兩銀子過去,又抱了一個與月如霜手裡一模一樣的娃娃,道:“不用找了。”
完了,也不等老闆的感謝,他便對月如霜道:“我們去看燈會如何?”
“我想回家。”月如霜嘟囔着嘴,很是不高興地說:“這些人都長得差不多,路也一樣,還有人要殺我,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