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開打的兩人聽到方修的話,同時停了下來。
冷往後退了一步,就像避瘟神一樣地避開夜墨琛,冷冷道:“現在,懶得跟你說那麼多,懶得跟你打,我早年承了霜霜的情,現在,霜霜出言相求,我也不好多說什麼,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敢耍什麼花樣的話,我一定要你好看。”
“朕的事情多着,忙得很,哪裡有那麼多閒時間跟你耗?”夜墨琛冷哼一聲,道:“走吧。”
說完,夜墨琛便率先離開了,方修緊隨其後,冒充月如霜的女子在愣了一下後也跟了上去,冷走在最後。
見着走在前面的人,冷微微眯起了雙眸,渾身都透着不善的氣息。
片刻後,他終於是上前兩步,伸手將夜墨琛給攔了下來:“這個女人是怎麼一回事?霜霜讓我護送你回去,你倒是好,帶個冒牌貨在身邊了?你將霜霜置於何地?”
夜墨琛深深地看了冷一眼,然後,越過他就走:“腦子有坑的人,朕實在不好浪費時間跟他廢話。”
“……”
厲王,不是,南皇,你這樣,很容易捱揍的呀!雖說你不太喜歡冷,但是,好歹冷現在是我們這邊的人了,他這麼一個高手不會對你造成威脅了,你難道不應該善待他嗎?
方修實在是有些不太明白夜墨琛,就算吃醋,這醋吃得也實在是太不高明瞭。
要知道,這冷與邪醫可是在十二年前就相識了,那件時候,夜墨琛可還與邪醫不相識,若是邪醫真的會跟冷有什麼的話,又哪裡還有夜墨琛什麼事?若然兩人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說是有什麼曖昧的關係,那麼,冷又爲何會在這個時候纔出現呢?他早就該出現了。
可偏偏,現在的夜墨琛竟然只顧着吃醋,沒有想到那一點。
微微嘆了一聲,方修趕在冷發火之前解釋:“她呢,確實是一個冒牌貨,是易容呆在南皇身邊的,她的任務就是假扮邪醫。”
“爲什麼要她假扮?”問出來後,冷才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再問:“霜霜呢?她人在哪裡?她會令人給我送來書信,就證明她是知道我出來了,那麼,她該自己來見我的,爲什麼要讓其他人給我送書信來呢?”
很好!終於是意識到問題所在了。方修心忖着,卻是沒有直接那麼說出來,而是解釋道:“這個呢,邪醫之前受了一點傷,所以,不方便跟我們一起走,不過,你放心,有太子殿下,也就是邪醫的兒子照料着,她的傷情已經穩定,現在已經在往好的方面走了。我們分開,不過是考慮到邪醫的情況和安全。”
“霜霜受傷了?傷哪裡了?爲什麼會受傷?”冷一連三問,然而,問出來之後,也不待方修回答,又繼續問:“我記得霜霜很厲害的,她那一手毒術也是無人可及了。”
“她是厲害,但是,也不是銅皮鐵骨啊。”方修有些無奈,這人嘛,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是會有那麼一兩次受傷的時候呀。
“是誰傷了她?她傷得可是很嚴重?”冷再問。
方修道:“是南宮炎傷的,傷得確實是比較嚴重,差點就去見閻王了,也虧得她毅力驚人,而太子殿下的醫術也驚人,故而,她才能保住性命。”
“我看夜墨琛就很好呀,爲什麼受傷的不是他?他身爲如霜的夫君,到底是怎麼保護如霜的?”冷不滿了,相當的不滿,就好像夜墨琛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比南宮炎還要兇殘的事情一樣。
方修道:“邪醫就是爲了護住南皇才受傷的。”
“什麼?”冷越發不冷靜了,拔腿就要往前面夜墨琛那裡奔去,他冷冷地說:“夜墨琛那件孬種,果然是個吃軟飯的嗎?那種危機時刻竟然要霜霜去給他擋着,他這種渣男人怎麼配得上霜霜?他就該被南宮炎給一掌劈死。”
說着,他又似乎是實在是忍不下去,又道:“不行,我要去找霜霜,我得帶霜霜走,不能讓她再跟着這個渣男人了。”
“……”
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方修才緩緩道:“冷,這是他們之間的私事吧?本來,要受傷的是南皇,邪醫去給他擋了,雖然說看起來是邪醫吃了虧,南皇佔了便宜,但是,他們兩個都是心甘情願的呀。不對,是邪醫心甘情願的,那個時候,情況太危急了,邪醫沒得選擇,南皇也沒得選擇。”
“什麼沒得選擇,那都是扯淡,我看夜墨琛對霜霜就沒多用心。”冷道。
“你現在還不太瞭解情況,自是無法理解,我相信,等你瞭解清楚前因後果,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你就不會再這樣說了。”方修勸道:“邪醫給你來信,讓你護送南皇回到南皇,證明她對南皇的看重,也可看出她對你的信任。”
“相信我,邪醫絕對希望看到你和南皇和平共處,而非刀劍相向。”
“我說,方修,這十幾年不見,你別的本事沒長多少,這口才倒是長了不少了,死的都能讓你說成活的了。”冷掃了方修一眼,心下也決定暫時不追究,而是再觀察一段時間,再瞭解清楚一些再說。
一行四人正式上路,而之前負責送信的人也圓滿地完成任務,轉身回去覆命了。
又是幾日過去,月如霜的情況越來越好,現在已經可以下地自由活動,且時間越來越長了。
她原本是想要啓程回南國的,但是,月梓辰不讓,非要讓她將身體養好一些再說。
無奈,她只能接受兒子的意思了。
平日裡,她就跟月梓辰討論一下醫毒上的問題,這一日,他們正討論着,白臻突然走了進來,神色略顯複雜。
月如霜挑了挑眉,率先問道:“可是出什麼事了?”
“送信的人回來了,冷和夜墨琛兩人大打了一場,差一點就兩敗俱亡了,但兩人傷得不輕,還有,冷看到你寫的書信後,十分憤怒。”
“那他人呢?”
“跟着夜墨琛一起走了。”
“他肯去就好,只要到了南國,就是阿琛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