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你未免將我看得太厲害了?”月如霜有些無奈,她可以理解七七的心情,但是,太過於好戰,也並非一件好事。如果可以,她寧願七七一直都躲在後面。
當然,她不是七七,無法替七七做出決定,也正是因爲如此,她纔不能說太多。
“你是什麼本事,我很清楚,只不過看邪醫是否願意相助罷了。”七七道。
她習慣了會武功,什麼事情都自己解決,遇事衝在前面的感覺,突然這樣沒了功夫,遇到事情只能躲在人後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你真的想好了嗎?”月如霜問道。
“當決定來找邪醫的那一刻,我便已經做出了決定。”七七態度堅決。
“如此,那麼,我也不再勸你,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要告訴你,你是被廢了功夫,必須要重新續筋接脈才行,這個過程會十分痛苦,勝過千蟲咬,萬蟻噬的那種痛苦。”月如霜勸道:“如果你現在改變主意,尚且還來得及。”
“不必了。”七七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她說:“邪醫,我必須要恢復過來,再痛苦,也不會比我在烏國天牢那段日子痛苦。”
聞言,月如霜臉色頓變,一時竟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往事不堪回首,她甚至不敢去想那段時間裡,七七都遭遇了些什麼。
原本秉還猶豫的月如霜,這會兒倒也是下定了決心。
既然七七執意,那麼,她便幫她一把吧。
“我可以幫你,但是,準備藥物需要時間,暫時,你還是守着藍風吧,等他醒來,也需要續筋接脈。”
“他的功夫也被廢了?”七七震驚。
月如霜搖頭:“他的功夫有沒有被廢,我不確定,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他的筋脈都受了極大的損傷,只能慢慢恢復。”
言畢,月如霜起身又去看了一下藍風的情況,待確定其情況穩定後,方纔離開。
金鑾殿上,百官聚集,夜墨琛高坐在龍椅上,面色極爲難看。
“怎麼?我南國如此多的將士,竟還擋不住金國的進攻?是你們之中有人吃裡扒外?還是你們之中有內奸?抑或,都是一羣廢物?”
他已經做好了部署,可是,還沒有付出於行動,已經被對方率先打了過來,他的計劃全部被打斷。
當初,他的打算,是當着滿朝文武百官說的,他本來也是存了一絲試探的心,哪裡想到會變成這樣。
他只能說對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他現在這麼一吼,也是想要試探一下在場人,不過,他的話音一落下,羣臣就惶恐地跪了下去。
儘管如此,夜墨琛還是發現了一些不妥。
這些老傢伙,確實是有些問題。
“皇上,金國此次實在是出手太急,太出人意料,將士們都尚未反應過來,就被人攻打了過來,一時緊張,纔會造成如今的敗局。”有一大臣開了口,道。
夜墨琛瞳眸微眯,渾身都散發出駭人的氣息:“怎麼?姚大人的意思,倒是朕的不是了?怪朕沒有事先提醒你們?”
“微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敢得很啊。所有的大人都沒有開口,你倒是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怎麼?是那些將士告訴你一時緊張纔會輸的?何以朕從另外的渠道瞭解到的真相又不一樣呢?”夜墨琛明顯憤怒了,言語間沒遙半分客氣。
他冷冷地掃向姚大人,道:“朕聽說是有人事先給金國通風報信了,所以,金國對我南國的部署一清二楚,又在戰鬥時,有人吃裡扒外,一再幫助敵人,這才使得我南國慘敗。”
“是這樣嗎?”姚大人有些生澀地開口中。
夜墨琛繼續道:“朕的手上,接到了一封信,信上寫着一些名字,據說,這些人是烏國早年派來的奸細。”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然後,有人憤怒,有人不安。
這憤怒的人也有真憤怒與裝模作樣的憤怒,夜墨琛的視線一一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最後,他才自懷中掏出一封摺好的信,這一舉,令在場的文武百官譁然了,有人緊張,有人憤怒,有人欣喜……
“你們說,是要朕親自將這裡面的名單給念出來呢?還是你們自己站出來?羣果你們主動,那麼,坦白從寬,朕會對你們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那是什麼東西?在他夜墨琛的字典裡,真的有這樣的字眼嗎?衆人表示深深的懷疑。
但是,做錯了事情,知道不妙的人,心裡皆是一片翻騰。
他們應該會緊張,會不安,可是,也都在碰運氣,未曾主動站出去。
夜墨琛的視線凌厲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爾後,繼續道:“朕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到底要不要站出來?”
很明顯,他們在賭,而夜墨琛手中那份名單,確實是真實的,只不過,並不全,他今日拿出來,是想要將那些人給全部逼出來的。
在名單上的人,他率先出手解決了兩個,爾後,他就站在羣臣之中,宛若一個來自地獄的修羅。
他問:“怎麼樣?你們還是朕自己動手是嗎?”
“不用。”有人率先站了起來。
而伴隨着這個人的出現,還有好幾個人站了起來。
“你們總算是肯主動站起來了?”夜墨琛一一掃過,道:“據朕所知,你們應該都是手握兵權的副將,一直以來,在軍中的地位都不錯,最重要的是,你們都是三皇弟手下的人,可以告訴朕爲什麼嗎?”
“皇上,臣該死!”
幾人紛紛跪了下來,求饒道:“臣做出背叛之事,罪該萬死,但是,請皇上放過家人。”
“這會兒想到你們的家人了?你們通敵叛國,害死那麼多的百姓,朕憑什麼要放過你們的家人?”
“他們是無辜的。”
“他們無辜,那麼,慘死的那些百姓呢?就不無辜了?”
“皇上,臣等也是逼不得已。”
“好一個逼不得已,那麼,你們倒是說說看。”
“這……”
“若然你們無法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朕又有何理由留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