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邯城,南宮炎和月如霜直接去了堯國,因着月如霜很急,根本就不肯休息,南宮炎也不能放心她一個人離開,故而,只能跟着。
這麼一趕路,就是兩天,眼見月如霜因爲長時間趕路而沒有吃好喝好睡好,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南宮炎終於是看不下去,直接將人給攔了下來。
“你這是幹什麼?”幾次突圍未果,月如霜明顯地憤怒了。
“說我要幹什麼?”南宮炎很是憤怒地看着月如霜,道:“你到底是想要折騰誰?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到底還有什麼樣子?你就不覺得難受嗎?你不難受,但我看着不是滋味,所以,你現在必須給我停下來。”
“憑什麼?你以爲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來命令我?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月如霜冷冷地說:“你沒有任何資格來過問我的事情。”
“你說得不錯,我確實沒有資格,但是,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看着你在我的面前倒下去,你要想死,很簡單,直接給自己一刀。”南宮炎也是怒極,甚至甩了一把刀給月如霜。
月如霜也是沒有任何猶豫地接下了,刀嗎?她拿着又怎麼樣?她又有什麼不能要的?
拿着刀掂了兩下,然後,她直接向南宮炎給刺了過去:“我看,這刀子對你正是合適,不如,你先試一下這刀子的鋒利程度。”
“你還真是可以對我下手?”南宮炎心裡憤怒:“你還真是對我恨得毫無感情。”
“你不覺得自己這話存在很大的問題嗎?若是存在感情,又如何會恨?你殺了我的親人,我想要你的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我以爲你應該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你說得不錯,我確實是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這做好心理準備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一回事了。”
“我管你能不能接受?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月如霜毫不留情地向南宮炎攻去,南宮炎躲開,她又追上去。
明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會是南宮炎的對手,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想殺人,想要南宮炎的命。
“如霜,你該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何必呢?”
“何必?你說何必呢?”
兩人一直那麼僵持着,一直以來,月如霜都在極力剋制着,就是因爲她知道自己不是南宮炎的對手,她想要找一個很好的時機,想要一舉拿下南宮炎,讓其毫無還手之機。
可是,當南宮炎將刀子丟給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些不受控制了,她也不知道應該要如何來形容此時的心情,反正,整個人就像中了魔一樣。
“如霜,你是當真非要取我性命不可嗎?你應該知道,我不會讓你如願的。”南宮炎道:“想要殺我的人很多,但是,對着我揮動刀子,還能活到現在的人,也只有一個你,你當真不知珍惜?”
“珍惜?”月如霜冷笑:“有種你就殺了我呀。”
很明顯,南宮炎是不可能會殺月如霜的。
他陪着她打了一會兒,月如霜是什麼毒也放了,銀針啊,刀子啊,反正,能用的手段,除了一直跟在身邊的彩雲沒有出來,她是所有能用的都用了。
結果,可想而知,沒有傷到南宮炎半分,反而是讓自己變得很累很累。
可能是兩天不吃不喝不睡的原因吧,月如霜覺得自己真的是難受到了極點,好像再有那麼一點風,都能把她給吹倒了似的。
終究,她從馬上摔了下去,南宮炎在最後一刻將人撈了回來,他說:“如果我是你,一定不會這樣對待自己,別人的錯誤,爲什麼要自己來承受痛苦呢?如果我要想取一個人的性命,一定會先取得他的信任,再找機會,將其一舉拿下,不會給對方半點回擊的機會。”
“你這是在教我怎麼殺你?”月如霜只覺得好笑,她還真是懷疑南宮炎這腦子到底是什麼構造?他怎麼就能如此輕易地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你要這樣理解的話,倒是也沒有什麼不對。”南宮炎道:“前提是,你要有那樣的機會和本事。”
“你對我從來就沒有放下防備,我又怎麼可能從你身上得到什麼?”月如霜說幾句話都覺得嗓子疼,索性,一句話都不說了。
再這麼說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呢?
事已至此,她除了接受,還能真的把自己給殺了嗎?
若是她自己都沒有命了,又怎麼給死去的親人報仇?
似乎也是感覺到了月如霜的態度軟了下來,南宮炎不再多言,放她下來,轉而去把食物和水都拿過來。
月如霜掃了他一眼,接過就吃了起來,也不怕南宮炎下毒,反正啊,她和南宮炎都是一樣的特殊身體,百毒不侵,一般的毒根本就奈何不得她。
吃完東西,喝過水,月如霜還是疲憊不堪,她很想翻身上馬繼續趕路,可是,很奇怪,她使不上什麼力氣,眼皮也是不停地打架。
最終,她閉上眼睛睡了過去,這個時候,南宮炎才收好食物和水,在她的身邊坐下。
他擡手輕輕撫着她的臉,低低道:“雖然你很想殺了我,可是,我卻沒有辦法殺你,更沒有辦法真的對你下死手,這是你的籌碼,好好利用,或許,真的有那麼一天,你可以殺了我。”
他閉上眼睛陪着她睡,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月如霜從惡夢中驚醒,滿頭大汗,臉色一片慘白。
對此,南宮炎除了送上錦帕,再沒說過一個字。
月如霜閉上眼,深深地吸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好一會兒,她纔算真正平復下來,然後,睜開眼睛看了南宮炎一眼,起身,翻身上馬,駕馬離開。
明顯地愣了一下後,南宮炎也翻身上馬,追着她的腳步而去。
他也有些心驚,方纔如霜那一眼,可是帶着十足的殺氣呀。
兩人又趕了三天的路,方纔到達堯國皇宮,而一入皇宮,月如霜就開始打聽,確定自己的親人真的是被莫呂給殺掉後,月如霜趁着夜色,直接潛進莫呂的宮中將其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