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月梓辰的孃親,對兒子的心思深深瞭解,只是一句話,月如霜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了,也更深刻地瞭解了月梓辰對南宮婉異樣的心思。
想她當年很大了纔開竅,沒有想到,自家兒子開竅這麼早,不過,也好,南宮婉那姑娘也不錯。
“你想問南宮婉嗎?”月如霜也沒什麼心思去跟月梓辰繞什麼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真的是她來過了?”月梓辰一臉詫異地問,隨後,他又道:“如果真是她來了,那她人呢?爲什麼沒有等到我醒來?”
“她是來看過你一眼,但是,她又離開了。”月如霜道:“你想要見她,就要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另,你父皇還有幾天登基,到時,你身爲太子是要到場的,一切等到你父皇登基之後再說可好?”
其實,她特別想告訴月梓辰,南宮婉就在天香樓,並且已經成了秦熙昭的義女,但是,想到南宮婉離開前的乞求,她到口的話,又生生地嚥了回去。
能怎麼辦呢?只能先瞞着了。
南宮婉的顧忌,她很清楚,其實,她也知道,如果真的失敗的話,藥無用,那麼,南宮婉很有可能會活不下去,哪怕她一直告訴南宮婉有辦法,只要她月如霜在,就不會讓她死。
這段時間,她除了給月梓辰調理身體,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南宮婉身上,爲此,還引得夜墨琛頗爲不滿,說她老往宮外跑,說什麼兒媳比他這個夫君重要,說什麼天香樓比他重要。反正啊,就是吃醋。
不過,夜墨琛自己的事情也很多,自然也不可能做到真的一直粘着月如霜,不可能跟她纏~綿。
兩人各忙各事,很快就到了登基的日子了。
前兩天,司衣坊已經將幾人要穿的衣服都拿過來給他們試過了,所幸,沒有一個人的不合身,這就省了不少的事情。
月如霜是很煩宮中那繁重的正宮裝,爲了身上少一點重量,她還早早地交待過,不要太重了,過得去就行。
但是,真正將宮裝拿來試的時候,月如霜還是感覺到重得不行。
如果不是想到場合太過於正式,她身爲六宮之主,一國之母,自然是要儀態的,沒有辦法。
穿一個衣服,畫一個妝,再這樣打扮一下,那樣整理一下,月如霜被折騰了整整一個多時辰,她感覺自己累得不行,簡直比結婚穿的那什麼鳳冠霞帔還要重,有些時候,她都懷疑自己那纖細的脖子是不是能夠承受住那一分重量。
好在,她的脖子雖細,還是能夠承重的。
月如霜穿好之後,被人扶着出去,她又一次地心下吐槽,怎麼都有一種老祖宗的感覺。
不過,她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想那麼多。
一出門,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夜墨琛和月梓辰。
夜墨琛一襲明黃色的龍袍加身,衣服上的五爪金龍仿若要飛起來,他的頭髮被紫金冠給束起來,一張臉完美地展現在眼前,怎麼看,怎麼英俊,怎麼看,怎麼好看,明明是三十幾歲的人了,看上去卻似只有二十歲的樣子。
這年紀看着小,可他身上的氣質又是成熟而又霸氣的,明明他未有任何言行舉止,他身上卻透着令人無法忽視的貴氣和霸氣,他站在那裡,光芒四射,周圍的一切都仿若成了他的背影。
站在他身邊的月梓辰穿着一襲紫色的宮裝,衣服上繡着一條四爪金蟒,青澀的小臉上滿是嚴肅。
儘管他年紀不大,但已經很高了,他滿是嚴肅地站在那裡,上位者的氣勢顯露無疑,如果不是身邊有一個太過優秀的父親,他只怕會是最耀眼的。
這是月如霜第一次看他們父子穿成這樣,心下免不得激動,再垂首看看自己一身豔紅色的宮裝,想着頭頂那沉重的頭飾,又有些憤憤不平起來。
“你們兩個的爲什麼這麼輕?我這一身好重。”月如霜大步走過去,抱怨道。
夜墨琛上前將人摟在懷中,道:“這已經是最簡單的了,你畢竟是一國之母,出去看着的人很多,要是給人一種你這一國之母不受重視的感覺就不好了,你說呢?”
“我知道了。”月如霜道:“放心吧,我也就是說說,不會真的怎麼樣的。”
“走吧。”夜墨琛帶着月如霜往外走。
月梓辰緊跟在他們身後。
說起來,這登基儀式,其實就是按照禮儀習俗,先要在外面的祭臺上祭天,焚行禱告,還要說出了他登位的計劃,相當於就是給百姓們吃一劑定心丸。
等到一切都弄好,月如霜感覺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
然而,這還沒有完,他們回宮之後,還要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等等。
看來很是簡單的登基,卻累得月如霜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估計也是太累了,這一夜,她倒牀就睡。
翌日一早,她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
後來,她才知道,登基第一天,夜墨琛便雷厲風行地宣佈了三年內的計劃與目標,並且按照之前發生的一切事情,論功行賞,秦熙照封王,賜封地原烏國;月子謙這個原月國皇上變成了月王,依舊守着月國那片土地;李想被封大將軍,手掌三軍;方修封王,賜封地原金國;藍風封王,賜封地原西域;堯白封親王,賜封地原堯國,並賜婚於南心公主,不日完婚;紫桓封王,賜封地原夜國,幾位王爺擇日啓程赴任。
除了這些人外,還有不少有過貢獻的人,夜墨琛都一一冊封,行賞。
而賞完之後,他又沒有半分停留地舉證出臨王的各種罪行,當朝宣判處斬,除臨王外,其他的大臣,他也都一一做出了相應的懲處。
完了之後,他又大赦天下,三年免稅,舉國同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