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走!先給你療傷。”
慕芙蓉說着就打算抱起小桃回蘆溪院。
皇甫帝督怎麼可能讓她出這份力,就算小桃再怎麼忠心,那也只是一個丫鬟。
她沒必要跟一個丫鬟親手抱着回去
謝必安在皇甫帝督的一個眼色下,就非常自動自發的走上前,示意慕芙蓉將人交到他的懷中。
慕芙蓉望着這個渾身黑衣,連臉都蒙着黑布的男人,眼神充滿懷疑。
皇甫帝督只好道:“交給他吧。”
慕芙蓉才放心的將人交到了謝必安的手中,忙指示着,“將她帶到蘆溪院房中。”
“我給你帶路。”
她向前帶路,此時根本沒有要理會這個局面的意思。
慕府的一個個心中都乍然,慘了慘了。夫人真的收拾了小桃,而剛纔在前院聽到白氏願意以項上人頭擔保的那些人,更是滿臉擔憂的看向“白氏雕塑”。
鬼王爺會放過夫人嗎?
不對,是四小姐會放過夫人嗎?
皇甫帝督這邊,已經開始轉移地方了,他像是天神一般,坐在了慕府的大廳內主位上。
而那些冰雕沒有讓下屬們搬過來,特地吩咐給了慕府的家丁們。
“小心點。如果摔碎了,他們就跟剛纔的那堵牆一樣,直接……碎了。”
碎了的意思也就是死了……
家丁們一個個如臨大敵般的。
慕輝耀的臉色更是黑如鍋底。
暗地裡給家丁們使眼色,要是夫人有個三長兩短,就拆了你們的骨頭!
家丁們無奈之下,用板車,一個個的將這幾個“冰雕”給運到了大廳內……
所有人都知道,等會四小姐過來,那纔是風暴的開端。
而蘆溪院那邊,深更半夜範無救“拖”來了一個大夫。
慕芙蓉看着大夫嚴峻的臉色,她的臉也很不好看。
“大夫,大夫她怎麼樣了?”
“小姐,這位姑娘她背後全是看不見的傷痕,還有比較粗的血孔,是被人用銀簪扎出來的傷口。還有,背部被人用鹽水澆過。”
“傷口上撒鹽……”早就猜到了,可聽到的那一剎那,心口還是揪緊。
傷口上撒鹽,這是多喪心病狂的人才乾的出來的事情啊。
“是的,小姐。”
“大夫,您一定要給她最好的藥,我有錢!!”慕芙蓉猛地抓住大夫的衣襟,語氣有點惡狠狠的說道,“你一定要保證讓她不留下一個傷口!”
“小姐,這種皮肉傷好的很快,只怕是您這位丫鬟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創傷……精神創傷不容易治療。”
“這我知道。”
送走了大夫,留下了藥方,慕芙蓉坐在那裡陷入了沉思。
謝必安還等在門外,慕芙蓉出門,對謝必安勾了勾手,“我知道你是他的人,只是辦件事的話,可以嗎?”
謝必安猶豫了一下,點頭。
慕芙蓉走前,低聲的衝他說了幾個字。
謝必安臉上的黑布下,是震驚無比的表情。
旋即一轉身,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
……
今夜的慕府,燈火通明,氣氛冷凝。
所有人都望着高位上那位黑色衣袍惡鬼面具的男人,他坐在那裡托腮沉思着。
一直沉默未語。
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太師椅的扶手,那緩慢的節奏,就像是死神的喪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