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奇怪的囈語惹得風君子和阿狸都回頭,風君子那雙黑瞳中泛着一絲絲不解,皇甫帝督他知道,楚驚鴻是誰?
他走到了牀邊,阿狸眼看機會來了,要跳窗而出,結果剛跑出兩步,風君子看也沒看的就發出了一道風刀,阿狸整個被打翻在地,又吐血暈了過去!臨暈過去前,阿狸想,我真傻,真的,我從未想過上次他能一擊傷了我,他的修爲境界是無比高,爲什麼我還會螳臂當車的試圖逃跑……
風君子坐在牀邊,靜靜的看着夢中不停囈語着,“楚……嗚嗚嗚……騙我……你騙了我……風君……誰?……皇甫……連城?……白……白頭髮……白毛……”
叫着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名字,夢中的她竟然落淚了,哭着蹬着被子,像是經受到了極大的痛苦,“……嗚嗚嗚……爲什麼要騙我……不要騙我……我好痛苦……好痛苦……救我救我……風……白毛……”
就像個即將溺水的魚兒似的,呼吸都變得急促。
整個人像是被那巨大的夢魘席捲到了全部的思維,她無法控制的彷彿快斷氣了,情緒在夢中徹底崩潰。
風君子抿緊了嘴角,嘴脣崩成了一條直線,右手平伸到她的頭部,掌心像是流出一股暖流,進入她的頭部,緩和着一切混亂。
直到慕芙蓉逐漸平靜,呼吸變得平穩。
她眼角還帶着淚珠,翻個身繼續睡了。
坐在牀前的風君子卻目光難解的看着牀上的女人。
平素看她是個瘋瘋癲癲笑口常開情緒十分外露的人,沒想到她竟然那麼痛苦,到底經歷了什麼,讓她痛苦的呼吸都困難。
他猜的出來,應該是移情術的作用。
他那未修煉完成的半桶水移情術,導致感情轉移的不乾淨。
剛纔見到皇甫帝督的臉時,她動搖了,所以頭又開始疼了!
立刻睡下後,腦海中關於皇甫帝督的感情和他的感情,開始出現混亂交錯,但是,風君子還是想問。
楚驚鴻是誰?
難道是她嫁給皇甫連城前,拿走她初夜的人嗎?
而坐在醉月客棧二樓獨自喝酒的皇甫帝督,喝了近一壺酒後,謝必安和範無救才快速趕來。
看着喝悶酒的主子,完全沒敢問發生了什麼。
再看了一眼那邊坐着的紅色冰雕。
呃……紅萼公主怎麼在這裡?估計又惹得主子生氣了?
兩個人就更是噤若寒蟬,連呼吸都放慢了節奏。
喝了一壺酒的皇甫帝督,神情已微醺,沒人發現,因爲酒意影響,那雙紅瞳越發的散發着惡魔的紫氣。
皇甫帝督倒不是不想和風君子打一場,他現在發愁的是移情術,只有師父知道一點,難道現在回崑崙山,可來回的時間……那傢伙肯定會被風君子帶到他根本找不到的地方。
這可不行,必須緊迫盯人。
他看了一眼落在對面屋檐角的烏鴉,從懷裡掏着紙張,想修書一封去崑崙山問問師父。
只是掏啊掏,卻掏出了一疊古怪的……
定睛一看。
優惠券!
上面明白的寫着皇甫帝督限定。
皇甫帝督當下笑了起來。
那些他以爲從不會使用的優惠券,他要現在立刻使用起來。
她就算不認識他,想必也認得自己的字體。
想賴賬可不行。
看到皇甫帝督起身,謝必安忙問,“主人?”
這是要做什麼。
“一雪前恥。”皇甫帝督嘴角帶着惡魔般的笑意。
風君子正要重新教訓阿狸,房門被人敲響了。
“姓風的,讓慕芙蓉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