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喜歡佔便宜，但是這種明擺着送上門的溫柔態度，讓她不舒服。
宮二卻是微微一笑，多少男女希望他們這樣對待都求而不得，她卻將送上門的高手推之門外。
“首先，我們對你好，那是本能，我們也控制不了。”
“其次，我們並不是對你好，因爲對你好實際是對我們好。”
這種以偏概全的回答，似乎有點歪門邪道的感覺，讓慕芙蓉覺得更是不可信，“你的回答我不是很懂。本能啊什麼順理成章啊，我都不信。”在宮二又試圖開口前，慕芙蓉已經掃蕩完了一隻雞腿，將那個魚送到皇甫帝督面前，示意他挑魚刺，他皺眉，慕芙蓉送上一個特別無辜的笑臉，他兩三下的就把魚裡面的兩條粗大刺干給挑了出去，慕芙蓉心滿意足的吃着沒了魚刺的魚，端詳了一眼宮二，“你也不用試圖說服我，只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宮二一直覺得慕四沒那麼果斷，心底無意識的覺得，她的所有問題他都能應付。
“你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鳳血？還是別的什麼。”
慕芙蓉的話音一落，宮二沉默了，“……”
這個問題，太過尖銳，太過直白，讓他無從回答起。
風君子一副看好戲的臉色，沒想到宮白這個傢伙竟然吃癟了，太好笑了！
他也有無法應付的時候啊……
宮二的沉默讓慕芙蓉以爲他嫌棄院角還有人，便揚頭說：“小桃，你們全部先退下。”
小桃平時可喜歡和慕芙蓉聊天，但今天這局面，她從頭到尾都不敢胡亂上前搭話，慕芙蓉的一個命令，就讓她趕緊帶着兩個佈菜的丫鬟下去了。
慕芙蓉微微昂着下巴，“清場完畢了，可以說了。他不算外人。”
他，當然是皇甫帝督。
皇甫帝督低聲的問她，“你爲什麼要問的這麼現實？”一般人誰會直接問那麼直白。就算是談判桌上大家也會很委婉的表明態度。
慕芙蓉聳聳肩，笑容可掬的說，“我現實嗎？因爲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不得不問的這麼現實。”
她表面上就像個好相與的人，實際上，內心對利弊一清二楚。
天女一事，既然曝光了她，就該有其目的。
如果真的要保護她，就該讓白水煙成爲天女，暗地裡對她說出身份。
這種光明正大的手段……連提前通知她都沒有，她最討厭這種行爲了。
放佛她纔是全天下最笨的傻瓜似的，被人耍的團團轉。
慕芙蓉忽然看到他替這兩人說話的樣子，眯着眼問，“難道你想我被這兩個傢伙帶走。”
“他們不會帶走你的。”皇甫帝督堅決的道。
這兩日的相處基本上已經摸清楚他們的想法了。
“不會帶走我嗎？”狀似自言自語的說完，慕芙蓉不慌不忙，老神自在的說，“俗話說的好，無事不登三寶殿！闖入東陵京城，又特地在前天公佈了天女就是我，將所有覬覦天女的江湖人士一概格殺殆盡！這種趕盡殺絕的作風，難道不是要獨佔天女嗎？”
她眼底那抹深沉的意味，讓宮二和風君子同時驚訝。
不愧是靈魂完好的女帝，夠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