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的皇甫帝督是不戴面具的,自然而然的露出了那殷紅的眸子。
他的目光毫不猶豫的在風君子的身上轉悠。
風君子老實不客氣的問,“一直在看我,是羨慕我的實力嗎?”
“可否請問國師,這些年不再鳳國,你在哪裡?”皇甫帝督終於忍不住的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風君子心想,這個小兔崽子,竟然開始懷疑我了,看來眼力不錯嘛,他淡淡的回答,“尋尋覓覓沉沉浮浮。”
皇甫帝督說,“你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風君子那雙墨玉的雙瞳內,閃過一抹肆意的笑,和譏諷的意味,“正面回答啊……干卿底事。”
明明都在他家住了幾天了,竟然還是這種態度,皇甫帝督無奈的道:“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討人厭。”
風君子一下子就笑了。
“能讓人討厭也是一種本事。”他眯着眼,像是挑釁的口氣道:“討厭我,就幹掉我!隨時歡迎。”
他就是喜歡這些愚蠢的人類,明明討厭他又幹不掉他的苦惱樣子,最讓人看了舒心。
“……”皇甫帝督氣的失聲。
等啊等,等了大半個時辰過去了,蘆溪院內還是沒有人通知他們進去,顯然故事還沒講完,天色已經逐漸暗下來了。
皇甫帝督這段時間內思考了很久關於風君子和山主的相似之處,他二度開啓話題,“你認識崑崙山山主嗎?”
風君子眉毛都不擡一下,“他叫什麼名字。”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皇甫帝督給問住了,只能道:“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風君子斜睨了一眼他,“你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我要怎麼認識。”
“當我沒說。”
真是扼腕啊!師父從不允許別人問他的名字,他以前問過,給出的回答是,過去的
我已經隨風而逝。
文藝優雅的留下一片落寞的背影,他和雪千尋哪敢再問。
於是,整個崑崙山只留下了山主這個稱呼,無人知其名諱。
又等了很久,兩個人在院外已經站到天色漸黑,風君子才轉而正面看着皇甫帝督,言語有些正色,“你真的很喜歡她嗎?”
皇甫帝督本不想對外人回答這種問題,他覺得事情是他們兩個人的,別人無權過問。
只是風君子的神色告訴他,若回答的不夠好,他就會帶走她。
皇甫帝督輕啓脣瓣:“喜歡。喜歡到想跟她成親,想跟她生孩子,想跟她一起看看這個美麗的世界,想陪她做一切她想做的事。”
風君子嘆氣,“你可真癡情啊。”
這個大白癡,竟然真的知道喜歡人啊,雖然那個女人的確挺招人喜歡的。
“彼此彼此。”皇甫帝督奇怪的直覺告訴他,風君子和宮二對她感情複雜,“我雖然不知道兩大國師和天女之間到底什麼關係,但是她只能是我的。”
毫不客氣的宣告着她的所有權。
這話讓風君子失笑。
目光看着逐漸陷落天際的夕陽,悠遠中帶着幽寂。
“我們啊……算是她的僕人吧。”
語聲淺淺。
說僕人也不算,說屬下也不準確,說丈夫也不夠貼切,說男寵馬馬虎虎,說玩伴大概是吧。
風君子對之前女帝和他們的關係心中也不是很清楚。
他甚至找不出一個人來準確的形容。
他只知道……只要她需要,他們可以是她的劍,是她的僕人、屬下、丈夫、男寵、玩伴、殺手……
問題在於她,她想要他們成爲什麼,他們便是什麼。
她若不離不棄,他們便生死相依。
只是這次不一樣了,她有了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