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們點頭哈腰的退下去了。
只剩下慕芙蓉一個人原地呆滯成了一塊石頭。
望着那個被打開的牢門,鬆鬆垮垮在上面掛着的鎖子,慕芙蓉有點暈乎,這什麼情況,我真的不是在住客棧嗎?
她根本不明白,她如今的身份,跟上回被關起來的身份,徹底不同。天女的身份被關起來……那些個刑部的獄卒很會看眼色,知道天女被抓也不會怎麼樣,肯定會被無罪釋放。那要是現在得罪天女,豈不是自討沒趣,還不如把這尊佛好好的給供上。
不過等獄卒一離開,慕芙蓉就直接跳入空間了,望着冷泉內的平靜狀況,“他還沒有浮上來嗎?”
“……”小九嘰裡呱啦的給她開始講着剛纔發生了什麼厲害的事情。
聽的慕芙蓉臉色越發深刻的點着頭。
從慕芙蓉坐牢後,我們再說說另外一個重要的人物,她剛坐牢了一個下午,傍晚時,風君子就遠遠的從天空飛回來了,他站在空中,望着覆蓋在京城之上的一片黑乎乎的雨雲,再向下看到京城的青龍陣,洶涌的流晶河很是澎湃,落在附近的小鎮,隨便問了一下人,聽的傳聞是,京城已經連續下了四天多的特大暴雨。
風君子聽的目瞪口呆同時,也皺起了眉頭。
好好的怎麼可能下這麼大的雨,很有問題。
蘆溪院內,宮二早就站在堂屋內,平靜的坐在那裡喝茶,翻閱着一本東陵的民俗書冊,直到書內倏的多了一個人,他根本沒有回頭,只是淡淡的道:“你回來了。”
“她人呢。”風君子風塵僕僕的歸來,等在旁邊的墨陽趕緊遞上去常穿的國師袍服,心中對右國師又是崇拜多了好幾度,完全將左國師的歸來時間瞭如指掌,還讓準備好了換洗衣物和參茶,風君子接過衣服,就走到裡面的房間,順手關上門,一分鐘後出來,已經煥然一新跟平時一樣。
他走來順手拿過宮二手中的茶,咕嘟嘟的灌了兩口,有點平靜的將茶杯放下,語氣微微不善的道:“好好的給我說說這幾天的事情。”
墨陽老實的退了下去,堂屋內頓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宮二停止了翻閱書冊,闔上書後,走在門邊,望着外面的大雨,語氣很輕的用最簡潔的話語陳述着這幾日的事情。
風君子從頭到尾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倒是一連喝了三杯茶,聽完之後,挑着眉問,“說說你的想法。”
宮二回過頭,臉色前所未有的嚴峻,“帝督很可能被殺了。”
風君子頓了頓,“……不可能,以她的實力殺不了帝督,而且要是死了,屍體呢。”
問出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宮二走過來,又給他倒了一杯茶,幽然自得的道:“她有個可以隱藏的空間,這事你是知道的。”末了後又託着下巴有點自言自語的道:“但是我想,帝督應該沒死,以她的性格,要是真死了,她知道她脫不了干係,早就跑路了,更不可能乖乖的被抓進大牢,很顯然,她在等他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