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麼進來的?
“你、你……你想想幹什什麼?”王二磕巴的愣是把一句話短成了好幾句才說完整。
與緊張驚恐的王二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雲昊的雲淡風輕。
縱然是站在了這樣簡陋陰暗的牢房之中,挺拔的身姿,如翠竹迎風,哪怕是這樣的昏暗依舊無法掩蓋他的風采。
神情淡然,絲毫沒有半分嫌棄周圍惡劣氣味的感覺。
但是這份淡然,並非適應,而是無視。
無視周圍的惡劣環境、糟糕的氣味,更加的無視對面驚恐到瑟瑟發抖的王二以及隔着小窗忐忑不已的趙明。
在這一瞬間,趙明心裡突然的升起了一個古怪的念頭。
自己彷彿是地上的塵埃,而云昊是那佇立於雲端高高在上的神祗。
一顆卑賤的塵埃又怎麼會引起他的注意呢?
這個念頭才起,就讓趙明心中涌起了無邊的怒意。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還不都是雲昊突兀出現,故意擺出那樣翩然出塵的姿態纔會讓他胡思亂想的嗎?
以爲在這裡擺出什麼高深莫測的模樣來,他就會怕嗎?
真當他是王二那沒見過世面的混子嗎?
趙明想“明白”了問題的關鍵,心裡的慌亂也漸漸的壓了下去。
“幹什麼?還不就是靠着關係進來,想要讓你來陷害我。”冷靜下來的趙明馬上就想明白了問題的關鍵。
爲什麼雲昊能進來大牢,那還不就是岑老頭給安排的嗎?
“真不知道岑老頭跟你們有什麼關係,竟然明目張膽的來給你們開後門。”趙明越想越是這個道理,心裡也愈發的生氣。
同樣都是走關係,誰比誰乾淨?
那個岑老頭還偏偏在衆人面前,一副大公無私的模樣,做給誰看?
噁心不噁心?
真是有當女表子,又要立貞節牌坊。
趙明的叫囂讓王二就跟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伸手猛地指向了他,大叫着:“沒錯,都是趙明,都是他吩咐我做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完了,王二又覺得不太對,趕忙的補充了一句:“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
他可還沒來得及對“黃”字等級國家的人動手呢。
就連在酒樓叫的飯菜酒水,最後都是他被那些“黃”字等級國家的人打了一頓,問完了消息之後,他自己結賬的。
那些“黃”字等級國家的人太不地道了,說好的討好他的,最後竟然全都走了。
只不過,當時那個情況……他自然是沒有可能去找他們結賬了。
那個時候,他可是快要嚇瘋了,哪裡還會在乎銀子的事情。
趙明冷哼一聲,鄙夷的看着被嚇破膽的王二,罵了一句:“沒用的慫貨。”
“就算是有問題,那也要等陛下來裁決,你算什麼東西?”趙明可是明白其中的彎彎繞。
他犯的這個事情,往大了說,可是抗旨不遵。
怎麼說也要被押往京城的。
只要到了京城,他還用擔心無法脫身嗎?
容高格容長老必然會爲他周旋的,他還……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讓趙明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