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帝督很想說謊，但他不善於說謊，呆呆的低着頭：“是的。”
“好一個沒感覺啊。”慕芙蓉真想拍手大笑啊。
皇甫帝督從記憶中判斷，他對她的感覺應該是喜歡的，雖然現在理解不了那種感情到底是什麼感覺，仍舊努力道：“所以，慕姑娘，請你不要生氣。”
“慕……姑娘！？”都開始這麼生疏的叫我名字了？一句沒感覺，抹殺掉了一切，哪怕記憶還存在，卻無法理解名爲“愛情”這種奇妙的感情。很好啊，反正我也不是迦南，沒感覺了不是正好嗎？她客氣而疏離的道：“七王爺，我已經懂你的意思了。話已經說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皇甫帝督跟在她身後，保持着安全的距離，問：“你真的沒有在生氣嗎？”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在生氣嗎？”她猛地回頭，皮笑肉不笑的客氣道。
“不生氣。那就好。”
皇甫帝督的聲音依然平板而古井無波。
現在的他，雖然沒有戴面具，但是這張臉也失去了表情，因爲人類的面部表情，是由感情操縱，有感情了纔會哭纔會笑，一旦失去感情這個機能，就會淪爲一尊木頭，或者……行走的雕像。
再嚴格化一點，就像是一臺高智能的機器人，就算再智能，也只是機器人，除非某日擁有了自我復算意識，逐漸體會到愛。
機器人才會向人類進化。
而忘情陣，就是讓人類退化到普通機器人的地步，失去了作爲【人】最基本的能力。
連高智能機器人都稱不上。
不能再通過對方的面部表情才感覺對方的心思，只能通過基本言論，在腦中得出結果。
無法換位思考，無法去愛別人。
慕芙蓉在他刻板的表情下，離開了鬼王府，卻是鬱悶的想哭啊。
小桃努力的嚮慕芙蓉介紹着四處的風景和新開張的小店，可是走了半個時辰，慕芙蓉的臉一直都是不冷不淡，沒有太大變化，墨陽給小桃使了一個眼色，小桃意會的拉着慕芙蓉的手，“小姐，您看起來一點都不開心。”
“我怎麼不開心，我開心的很啊。”她愛憐的揉了揉小桃的腦袋。
“那咱們去哪兒逛啊。”小桃果斷的想通過遊玩轉移她的注意力。
望着逐漸高升的太陽，氣溫漸漸升高，再加上肚子不舒服，讓她無力的搖頭，懶懶散散道：“不知道。”
走了一會，慕芙蓉說餓了，看到路邊有家賣陽春麪，於是就吆喝着小桃和墨陽坐下，在墨陽嘀嘀咕咕說路邊攤不乾淨的狀況下，半拖着過來，叫了三碗陽春麪。
只是還沒吃上兩口呢，又有幾個路人坐到隔壁桌，並未發現這裡坐的是慕芙蓉，還在大聲喧譁的閒聊着。
“慕四就算以天女的身份，跟鬼王爺結婚了，那又怎麼樣啊？還不是一個沒有玄氣的廢物。”
“確實，她沒有玄氣，還自詡爲天女，想來真是好笑，人家白水煙都有玄氣，她竟然沒有！！”
“不止是白水煙，曾經的慕三也有玄氣了，楚王爺皇甫連城也有玄氣，就只有慕四一個人沒有呢，真是老天有眼啊！她的敵人全部都有玄氣呢，這就是她得罪人的代價。”
慕芙蓉如遭雷擊，白水煙，慕三，皇甫連城都有玄氣了。
爲什麼一直沒人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