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看着哈琅都回來了,他一個外人也不好待在這,所以又同哈琅說了幾句場面話,就起身告辭了。
胤禛離開以後,幾個說話也就放的開了,鈕鈷祿氏因爲剛剛胤禛在場,她也不好多問什麼,如今胤禛走了她對着自家人,自然不會顧及什麼了。
鈕鈷祿氏坐在上首,面色陰沉道:“源逸你說清楚,今個你們是怎麼會和皇家扯上關係的。”
源逸:“今日將源凱弟弟送進考場後,我見時間還早,辛茹妹妹來京城後又沒怎麼逛過,所以我就想着帶着辛茹認識認識京城,於是就去了北街的茶樓……在去酒樓的路上突然出現一波刺客,辛茹妹妹當時站在四阿哥的身後,一個躺在地上的刺客想要從四阿哥的背後刺殺他,妹妹替他擋了一劍……”
源逸說完,鈕鈷祿氏和哈琅就明白了,辛虧辛茹給四阿哥擋了一劍,要不然以愛新覺羅家護短的性子,辛茹的以後還真的不好說。
怎麼說呢,這就是皇權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在帝王眼裡救駕是本分,不救可就是罪過了。
鈕鈷祿氏心裡明白,可她還是有些不能釋懷,辛茹是她的心肝寶貝,今日那可是被劍刺傷了,該有多疼啊。
哈琅沉思了一會,道:“今日的事就別說了,過去就過去吧!回頭再給辛茹配上兩個會武功的丫鬟。”
哈琅這樣說,並不是意味着他不疼辛茹,他只是覺得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說再多也已經沒有用了。
房間內沒有人說話,哈琅知道估計是因爲辛茹受傷,心裡都不好受。
哈琅又對着源逸幾兄弟說:“你們今日也受了不少驚嚇,都回去好好修養修養。”
源逸也知道如今他在這也沒什麼用,於是就帶着兩個弟弟,順着哈琅的話,各自往各自的院子裡走去。
胤禛帶着手下的奴才,跟着索綽羅家的大管家,走出了索綽羅家的大門。
坐到馬車裡的胤禛,手裡拿着一本書,他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經書,但是他的心此時卻早已飛走了。
他在想辛茹今天救他這件事,他雖然知道當時那種情況下,爲他擋劍是爲人臣子該做的的事情。
但是他知道辛茹來自現代,沒有被皇權至上的理論洗腦,她救了自己,自己是不是可以認爲,辛茹對他的感官不錯,他現在就想快長大,現在他倒是有些期待婚後的生活了。
胤禛坐的馬車在北京的街道上行着,不多久就到了皇宮,胤禛先回了四阿哥所,換了身衣服,畢竟他身上因爲同刺客交過手,沾染了不少血跡。
換好衣服後,他就帶着人往皇貴妃佟佳氏那裡去了。
而此時惠妃和榮妃宮裡,兩位妃子見到完好無損的兒子,心裡那顆焦急的心可算是放下了。
惠妃宮裡,大阿哥看着面前啼哭不停的額娘,心裡也十分不好受,雖然今日他沒有受傷,但也把惠妃給嚇得不輕。
她這一輩子在最美的年華里進了這深宮的泥潭,如今她早已沒有了帝王的寵愛,她還願意摻和宮裡的齷齪,何嘗不是因爲她還有個兒子,要是兒子真的有個什麼意外,她覺得自己估計也活不下去了。
所以看到兒子好好的現在自己面前,她纔會如此失態疼哭。
“兒子啊,額娘以後不求你如何了,只要你能好好的活着,額娘就知足了。”
胤褆聽着自家額孃的話,不是沒有感觸的,畢竟以前他額娘雖然疼愛他,但是她總是讓自己要好好辦差,好能夠入了皇阿瑪的眼,如今聽了她的話,他覺得自己或許對自家額娘可能有些誤會了。
感動雖感動,但是胤褆作爲一個混過軍營的糙漢子,他實在做不出什麼感性的動作,只得乾巴巴的道:“額娘您別想那麼多,兒子是上過戰場的人,這幾個刺客兒子真沒有放在心上。”
惠妃:“好,額孃的兒子最厲害,不過記住以後出宮身邊別忘了多帶些侍衛,你可不要敷衍額娘,多帶些人就當讓額娘和你福晉放心。”
胤褆想着反正只是多帶些人出去,爲了安自家額孃的心,他道:“兒子知道了。”
“你可別光知道了,一定要實際行動起來。”
這邊惠妃同胤褆耳提面命的說着,叮囑着。
榮妃宮裡,此時也發生着差不多的情景。
榮妃:“老三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胤祉:“兒子讓額娘擔心了,是兒子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