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反擊

“你方纔說的小邪,可是邪醫?你立刻去把邪醫找來給你三姐診治。”月天德直奔主題,毫不客氣地命令。

月如霜眉梢一冷:“小邪不在煙城。”

月天德臉色頓變:“不在煙城?那他去了哪裡?”

“不知道。”頓了一下,月如霜才繼續道:“便是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當然,即便我告訴你了,依着你們這令人堪憂的智商,怕是找到死也找不到人。”

月天德的臉色更難看了:“你這是什麼態度?月如霜,你當真以爲我不敢把你怎麼樣?”

月如霜道:“我那三姐快死了?那她欠我的銀子怎麼辦?丞相大人,要不,你幫她還了?順便再給個萬兒八千兩金子的,或許,我一激動,就想起來小邪去了哪裡。”

夜墨琛嘴角狠狠地抽搐,說到愛財,這月如霜與邪醫可真是不相上下。開口就是萬兒八千的也只有這兩人敢。

邪醫身份在那擺着,他要是要價萬兩金子,人只會嘆邪醫醫者仁心,診金那般少,可擱月如霜這兒,那就是完全擰不清自己幾斤幾兩重了。

“你三姐命在旦夕,你還在想着銀子?你三姐不缺銀子,能欠你什麼銀子?”月天德道:“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我當初就不該留下你。”

“你確實應該一把掐死我,不過,現在遲了。”頓了一下,月如霜又繼續道:“雖然小邪給我的銀子不少,但是,我也不喜歡有人欠着我的銀子不還。”

“小邪?”月天德驟然眯起雙眸,渾身都散發出駭人的氣息:“邪醫給你銀子?”

“難道我沒告訴你嗎?我能活到現在,還真全靠了小邪,若非他,就憑着府上給的那有一頓無一頓的餿飯,我怕是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月如霜一臉坦然道。

月天德黑着臉問:“你跟邪醫是何關係?”

“老爺,還是快讓她說出邪醫的下落吧,再等下去,如花就沒命了。”上官依曉催促着。

聞言回神,月天德對月如霜道:“你與邪醫關係既是不凡,那麼,立刻去把邪醫找來。”

“小邪去北極看企鵝了,現在都不知道走哪裡去了,我又如何能將人找來?”話到這裡,月如霜眸光閃了閃,隨即道:“我呢,跟着小邪也好幾年了,他的醫術也學了些,小邪雖然找不到,但是,看在銀子的份上,我倒是可以隨你們去看看三姐。”

聞其言,夜墨琛的瞳眸一縮,他若是記得不錯的話,邪醫曾說過,月如霜除了會花銀子,可什麼都不會,這會兒,月如霜卻說她會醫術。

有問題!

當然,這個時候,夜墨琛並未說出來。

而月天德聽了月如霜的話,也是滿心懷疑,上官依曉則是直接拒絕:“不行!她一直都嫉妒如花,恨不得如花死,別說她不會什麼醫術,便是真的會醫術,也絕對不能讓她去看。”

“怎麼?我去看不行,那麼,小邪去便行?我和小邪可是同睡一張牀的關係,你便不怕我讓小邪動手腳?”月如霜似笑非笑地反問。

月天德和上官依曉臉色大變,幾乎是異口同聲道:“你和邪醫同睡一張牀?”他們怎麼就不知道月如霜何時與邪醫有了此等關係?

“對啊!”月如霜道。

月天德道:“據說,邪醫已經六十歲了,你與一個六十歲的老頭在一起?”

“胡說八道,小邪永遠十六歲。”月如霜道。

夜墨琛再次抽了抽嘴角。

上官依曉冷哼:“果然什麼人,生出什麼樣的女兒,你就跟你、娘一個樣,水性揚花。難得厲王肯娶你,你居然還敢給厲王戴綠帽,還一戴就是兩頂,難怪厲王要休了你。你被休出王府,回來了,便是一無所有,我們收容你,你居然還敢對我們如此無禮。”

“本王之事,何時輪到你們來置喙了?”夜墨琛凌厲地掃向上官依曉,沉聲問。

上官依曉和月天德俱是一愣,直到此時,他們才發現夜墨琛在此,當即雙膝一軟,直直跪了下去,額頭上更是不斷地沁出冷汗。

“王爺恕罪,內人並非有意開罪王爺,只是一時情急。”月天德求饒道。

不說這一個夫人,一個女兒,便是同樣是女兒,月天德的態度也是天差地別,也不怪月如霜心有怨恨,會如此對待他們了。

夜墨琛心忖着,卻是一時無話,挑眉掃向月如霜。

“我也不過是回敬你們這些年來對我所做的事情一二,如此,你們便受不了了?”月如霜緩緩道:“當然,你們不樂意,我也不會去看月如花,她若是死了,你們便幫她把銀子還了吧。”

“我的如花不會死。”上官依曉激動地大吼。

如此,又牽扯到傷口,疼得上官依曉眼淚都流了出來。

她恨月如霜恨得咬牙切齒,在此時,卻只能將目光投向月天德,希望他能做出一個決斷。

“你早就是邪醫的人了?”月天德看着月如霜。

月如霜點頭:“沒錯。”

月天德突地暴喝:“你這個逆女,我相府的顏面都被你給丟盡了。”

“自從我容顏盡毀開始,狀況還少嗎?你相府的顏面不是早就被我給丟盡了?”月如霜反問。

月天德氣得眼睛瞪得老大,好似氣都喘不過來了。

月如霜道:“丞相大人,你可得保重身子,若然你出了什麼意外,那你這一大家子的妻兒要如何辦?你便不怕幾位夫人捲了你的銀子,帶着兒女再嫁?”

這大夫人便不說了,出身高貴,又育有一子一女,在相府的地位自是無法撼動,可同樣是丫環出生,水綾煙便是生了一個女兒,也只能是妾室,永遠見不得光,且受盡折磨;而三夫人一無所出,還成了夫人;同樣是女兒,她和月如花的待遇,那簡直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而月天德明知她的容顏被月如花所毀,明知她和孃親在府中倍愛欺凌,他依舊是聽之任之,她這心裡怎麼想,怎麼不舒坦。

她隱忍這麼多年,若是再不發泄一下,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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