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光開始無聲無息的蔓延……但凡是黑光所及之處,所有樹木無一像是中了某種劇毒似的,緩慢的枯萎。
……
彷彿這片森林蔓延了某種瘟疫似的。
情形可怕極了。
黑光包裹的白色光球,治癒系的光球內,帝林額頭上緊張的滿是冷汗,幫慕小白接着胳膊和腿,包括耳朵……
他此時也才發掘自己竟然具有治癒萬物的能力。
此刻的帝林,那頭白髮,那身髒兮兮的衣服在乳白色的光華下,讓他整個人顯出了一片聖潔無上的神聖氣息。
彷彿是某種英武的神聖法師似的。
……
清晨一大早,雖然皇甫帝督已經讓謝必安去傳令了,可是不到五分鐘,他就開始焦慮不安,坐在大殿內,不想泄露自己煩躁的情緒,所以將那張黑色的紫曜花面具掛在臉上,可是不行……胸中的焦躁感越發的嚴重,
他……也不明白自己在焦躁什麼。
總之,就是很焦躁難受。
隱藏在暗處的鬼衛們,都不着痕跡的打量着坐在高位上的主人。
他們因爲曾經服侍過這個人太多年,對這個人的某些習性可謂是瞭如指掌。
所以察覺到空氣中那股怪異的氣氛,鬼衛們頓時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主人似乎特別的不爽啊。
有一個鬼衛找到了剛剛歸來的右總管黑無常範無救,報告了一下皇甫帝督此時的狀況。
範無救摸着下巴……也皺起了眉頭。
不動聲色的走到鬼王府的大殿旁邊,掃了一眼情緒超級煩躁的主人,難道是因爲……
帝林?
慕四?
總是有原因的。
範無救想了想,於是沉着的回了一句,“主人,謝必安很快回來。”
皇甫帝督擡起頭,頓了一下才道,“……知道了。”
那個停頓讓範無救意識到,主人確實走神了。
這是很少見的事情啊。
他什麼話都沒說,站在了旁邊等候吩咐。
皇甫帝督面具下的眸子陰沉的眯起。
該死的!
我到底在幹什麼。
那個女人什麼時候進京城啊。
我已經放開了禁錮,想必……她的那些個朋友都該去接應她了吧。
不,我根本不是擔心……
我只是暫時覺得她肯定有復活的手段。
等等,我雖然解除了禁制,謝必安也去朱禁城內通知皇甫連城撤除禁衛軍,可是她不知道啊……萬一還白癡的不知道進京城怎麼辦?
真是杞人憂天啊,要不,我去看看?
我以什麼身份呢?
很想以本尊前往,可是想了想……
當七星公子神出鬼沒的出現在破廟外,先驚訝的看了一眼破廟門口的地板,破了好大一個洞,然後是牆壁也破了,好像這裡經過了激烈的戰鬥。
難道有人來過了?
糟糕,她受傷了?
七星公子幾乎頃刻間就出現在了破廟內,望着破廟內的狀況。
地上只有一個血肉模糊臉容都難以辨識的人……
心口在汨汨的流血。
七星公子剛鬆了一口氣,還好,她不再這裡。
只是,眼睛在瞄見臉容被劃得血肉模糊的女人時,看到對方身上的衣服。
他的呼吸彷彿一瞬間都停滯了。
這個人……這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