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白提到皇甫帝督的那一剎那，滿意的察覺到慕芙蓉的臉色一僵。
雖然只是一瞬間，他也捕捉到了。
“我跟他沒關係。”慕芙蓉掛上平素那般笑眯眯的臉色，旋即帶着一些興味十足的問，“臭小子，你的小屁股撅一撅，我都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有那麼需要一個爹？”
雖然她偶爾也認爲孩子的童年必須爹孃都在，那樣童年才完整。
可某些人……不需要那些也能成長。
慕小白不是一般的孩子，她就是懂。
他是個標準的小人精。
慕小白努努嘴，表情有點鄭重其事，“孃親，我和他之間的事情，是男人之間的事情，你不許插手。”
慕芙蓉挑眉，意外於慕小白的態度。
“好好好，男人之間的事情。”
他說是男人就是男人了，反正這小子應該不會搞什麼大事，最多就是騙騙那傢伙的感情。
慕小白不想再說關於皇甫帝督的事情，斬釘截鐵的表示，“孃親，總之，我必須出去。”
“給我一個理由。”
慕芙蓉那雙沉沉的烏目，泛着幽冽的黑光。
燦燦生輝。
慕小白躺在靈泉水岸邊，呼吸着泉水的香氣，沒有去看慕芙蓉。
望着虛無的琉璃天空，表情有些空曠。
“他不在了。我不想讓你孤軍奮戰。”
語氣沉沉，特別的老氣橫秋，也特別的小男子漢氣，明明纔是個五歲的小孩子，慕芙蓉差點被他逗樂了，就見慕小白特嚴肅的說，“不能保護孃親，那樣我會覺得我很沒用。”
慕芙蓉要說什麼前，卻被阻止了，“你先不要說話。”
“我知道你想說你不會死，可是那樣的孃親，我不想看到！我不願意看到你一直那麼廉價的死亡。死不掉是好事。可不要認爲自己是怪物。如果你是怪物的話，那慕小白是什麼呢？小怪物？”
慕芙蓉沉默了。
表情收了收。
“慕小白不是那麼沒用的小孩子……當然，如果我在孃親眼中依然沒用的話。孃親，你更需要讓我出去見識一下……”
她兒子，在用那樣渴望的眼神看着她。
希望得到她的允諾。
希望出去，保護她嗎？
什麼時候起，她已經淪落到需要這個五歲的小傢伙保護了。
真是沒用到了極點。
一邊自嘲着。
她一直也標榜的是磨難會讓人快速成長。
但是在經歷了上次雪千尋的事件後，慕芙蓉不想看到她兒子受到過多的傷害。
她仍舊愛憐他。
她心中頗爲不是滋味的道，“這裡……很殘酷。”
慕小白正要說殘酷我不怕，我經歷過很多殘酷。
慕芙蓉道，“假設，給每個人的武力值劃上數值的話，那我現在是10，這裡的高手們是3000……你懂這種天差地別的差距嗎？”
“慕小白不怕。上次那個女人那樣對待我，我都沒死成……那就足以證明慕小白命不該絕。你不是常常說，我未來能活到天長地久嗎？”慕小白表情很可愛很天真的打趣着。
慕芙蓉嘆氣，“我隨口說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