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嘆了一聲,夜墨琛表示很無奈:“如霜,真的要問我,我也說不上來,這麼多年來,我被暗殺過數次,我也一直在派人查看,可是,時至今日,我仍然不知到底是誰做的。”
那種無奈,怕也只有歷經過,纔會知道。
“你竟到現在還不知?”月如霜不可置信地瞪着夜墨琛:“你這什麼智商?我覺得我應該重新考慮一下是不是要跟你在一起了,你這樣的智商一定會拖後腿的。”
“梓辰寶貝那麼聰明,說明本王的智商並不低。”夜墨琛道:“如此,你還換什麼換呢?”
“寶貝那是繼承我的優點,沒你什麼事。”月如霜道:“你不會是玩我吧?你要功夫,有功夫,要頭腦,有頭腦,要什麼,有什麼,會被人暗殺了這麼多年也不知對方是誰?”
仔細一想,那是得有多白癡的人啊?
“王妃對本王的評價竟是如此之高,本王覺得很高興。”夜墨琛眉眼彎彎,道:“方纔,本王一再思索,終於,讓本王想起一件事來,當初,我在南國遇到紫煙,幫她出過一場惡氣,那場出氣的主角就是西域人,我後來查過,那是西域某個部落的王子。”
“你既明知是那人,爲何不反擊?被人追殺很好玩嗎?”月如霜蹙眉,她很厭惡這種追殺之類的。
“我反擊過了,可是,我派去的人,無一活着回來,便是回來了,也如要河邊遇到的兩人那般。實在是太過恐怖。我已經爲此死了那麼多人,沒有必要再送人去送死。”夜墨琛道:“雖說外界傳言我是個殘暴無情的王,但是,我還不至於喪心病狂,他們願意爲我賣命,我便不能讓他們失望了。”
“所以,這麼些年來,你就一直在隱忍着,對方派人暗殺你,你也隨人暗殺?”真是豬腦袋。
若然是她,你不讓我過,那麼,你也休想好過,別說什麼手段,便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盅蟲也能讓對方亂了陣腳。
似乎也是看出了月如霜的意圖,聽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夜墨琛道:“本王去過西域幾次,跟那位王子也交手過幾次,很不巧地,本王將其命根給斷了。”
“……”
你可真是夠毒的,簡直是要人生不如死嘛!
不過,這纔是夜墨琛風格。
“斷人第三條腿,別人會追殺你,那就合情合理了,實在是太合情合理了。”月如霜道:“雖說這樣,但是,我也不可能會讓你有事。”
“你這是想要打算護我?”夜墨琛來了興致。
月如霜道:“把你第三條腿也給廢了,如此,你看可好?”
“好什麼好?爲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居然想要廢掉我第三條腿,你傻是不是?若然沒了那個,我如何給你性福?”
怔了好一會兒,她才驀然清醒過來:“收起你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告訴你,若然不把人引出來,任由他一直在西域裡呆着,對你下手的話,那麼,遲早你得死在他的手上。”
“若然他能殺得了我,老早就殺掉了。”祈浩軒道:“這事,回頭再商議吧,我們好好地商議一下回煙城之事纔是。”
“西域那傢伙不除,也是隱憂。”月如霜道。
“可是,與你相比,什麼都顯得無足輕重了。”夜墨琛極少會如此煽情地說這種甜言蜜語,聽來倒是更加地令人感動。
月如霜微微一笑,道:“你既如此說了,那麼,本小姐自然也不能壞了你的心情,況且,煙城還有事等着我,你這都拖了幾年的事,再晚一點也沒有什麼,不過,你保證每次都能認準我嗎?”
“我以項上人頭擔保,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我都能認準你。”那是一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
說着話,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夜墨琛開始打坐運氣。
她比他還要緊張,也不確定是否能夠得到想要的結局。
一邊看着夜墨琛,她一邊摸着小綠的頭,問:“你沒事吧?”
小綠在她手心蹭了蹭,表示它沒事。
如此,月如霜也算是放下心來,直勾勾地看着夜墨琛。
好一會兒,他才睜開眼睛。
“怎麼樣了?沒什麼事吧?”月如霜急奔上前,不無擔憂地問道:“可能運用內力了?你感覺身子可還有哪裡有不適感?”
“沒事了!”夜墨琛搖頭,起牀便往外走。
也不知道他到底跟幾位將軍說了些什麼,反正呀,待到翌日一早,她就被人自牀上拉了起來,然後,夜墨琛竟主動幫她穿衣服。
她一把接過,自己動手穿,邊穿,邊問:“你到底在幹什麼?誰要你給我穿衣服了?”
“趕緊着穿好,我們立刻出發。”夜墨琛面色凝重道。
“發生什麼事了?”直覺告訴她,絕非好事。
“西域使者來朝覲見,情況有變,我們必須立刻趕回去,希望能夠趕在出事前回去。”
“西域使者?”月如霜眉梢一冷,也是意識到了嚴重性。
●т tκa n ●Сo
西域與夜國極少往來,這突然來訪,必定有事發生,加之這幾年來對夜墨琛的暗殺,想來,不會是小事,他們必須得儘快趕回去,以免那些人對宮中之人下手,盅這種玩意兒,利用得當,可救人,也可害人,端看用者之心。
月如霜三五兩下將衣服給穿好,隨着夜墨琛騎馬疾馬,而蕭山則帶着一衆將士跟在後面趕回。
這是夜墨琛的安排,她雖未見子彥,但是,她知道他是在這裡的,一直深得厲王之心的他,不知何故竟留下了。
於她而言,蕭山回去,也是好的。
“如霜,我們此次急趕,你再堅持堅持,若是不行了,便休息。”他也心疼如霜,可是,他們必須要快些回去。
這一波剛平,一波又起的,月如霜只想罵娘,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但是,有什麼辦法呢?
強壓下心裡的不悅,她說:“你對路熟悉,有什麼近路,我們直接抄吧,不必顧及我,你得相信,我敢半夜孤身上山採藥,便沒有什麼不敢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