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定然是精彩萬分吧。”月如霜低低道。
她擡眸望着這個許久不曾踏入過的地方，心裡一陣說不出的感覺。
時隔多年，今日，她便將這裡徹底地毀滅。
月天德、月時鋒、孟穎、上官依曉、月時雲，我月如霜又回來了。
“什麼人？居然膽敢擅闖丞相府，活得不耐煩了？”
一道極不和諧的聲音打斷了月如霜的思緒，她擡眸，凌厲地掃向對面的人，那人，她並不識得，想來，是後面纔來的吧？
夜墨琛將王爺令牌往前一送，冷冷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誰？”
此人似乎是個不識貨的，僅掃了一眼令牌，便道：“不管你是誰，來到這裡，都就遵守這裡的規矩，未曾通報便擅闖，若是報官，你們是要吃官司的。”
“果然，不知者不畏呀！”月如霜笑看着夜墨琛，也不知道是憤怒，還是玩笑，她說：“這是第一次有人不把你厲王放在眼裡吧？膽子夠大。”
“第一個不把本王放在眼裡的人是你。”夜墨琛很好心地糾正。
月如霜明顯地愣了一下，隨即挑眉：“他能跟本小姐比嗎？”
“一個天，一個地，你說，有可比性嗎？”夜墨琛笑問。
末了，他又掃向那人，道：“念你不識本王，本王不與你計較，讓開！”
“王爺，請允許小的去通傳一聲……”
話音未落，人已經倒了下去。
月如霜掃了那人一眼，越過他便往裡面走。
“雖說不知者不畏，但是，在知道身份後還如此，就顯得有些蠢了，廢話太多，不如倒下清靜。”
“說得不錯。”夜墨琛隨在月如霜身邊，眼中一片寵溺，反正，他的如霜說是什麼，便是什麼。
兩人徑直去前廳，見着無人，又徑直去了二夫人孟穎那裡。
想來，是孃家的勢力有所變更，她再無法像以前那樣得到支持，孟天上位後，那是直接將孟穎與月時鋒母子給忽略了，現在，應該是直接拒之門外了。
孃家的勢力沒有了，孟穎自然也不敢囂張了，心裡的怒火更是止也止不住的。
很不巧，月如霜和夜墨琛來時，孟穎不知道因爲什麼事情正在大發雷霆，東西不要錢地往外扔。
眼見着一個饕餮瓷器直接衝着月如霜腦門砸過來，夜墨琛閃身上前，擡手，輕易將瓷器給接住，進而毫不猶豫地砸了回去。
瓷器毫無意外地正中孟穎腦門，鮮血頓時自其腦門涌了出來，她捂着正涌血的額頭，尖叫出聲。
“叫得可真是難聽。”月如霜嫌棄地道了一聲。
夜墨琛會意，身形一晃，直接上前點了孟穎的啞穴，尖叫之聲戛然而止。
月如霜圓滿了，在地上尋了空，一步步走向孟穎，她每走一步，孟穎的臉色就難看一分，腳步也不自覺地往後退。
以前，孟穎雖不似上官依曉和三夫人那般囂張，卻也是不能惹的角色。
這會兒，月如霜卻在其臉上看到了濃烈的恐懼。
她擡手摸了一下臉，似笑非笑地問道：“相較起來，本小姐這張臉比之前要好看數倍吧？以前，也沒見你嚇成這樣，現在是怎麼了？”
“唔唔……”孟穎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月如霜上前，一巴掌甩在孟穎臉上，隨後，一邊慢悠悠地自懷中掏出錦帕擦手，一邊道：“當年，我孃親死前，你是否也如此待過她？”
孟穎有些驚恐地看着月如霜，一語不發。
她想開口，可是，開了口，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琛，我有那麼恐怖嗎？”月如霜扭頭問夜墨琛，很是漫不經心的樣子，可是，若仔細，必能辯出其聲音中藏着的冷意。
夜墨琛道：“在本王眼裡，你是最可愛的。”
“如此，便是了。”月如霜道：“看她很想說話的樣子，解了她的穴吧。”
其言方落，孟穎便開口了：“你是……”
“孟穎，你是真不認識我，還是記性太差了？你說，本小姐是誰？”月如霜譏誚反問：“難道你不知道在夜墨琛身邊呆着的女人究竟是誰？”
“月如霜？”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只要是稍微有那麼一點關心煙城之事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一直以醜陋著稱的相府四小姐月如霜，乃是厲王夜墨琛最愛的女人，一直隨在其身邊。
月如霜笑道：“沒錯！想不到吧，本小姐又回來了。”
“你回來了，應該去找大夫上官依曉，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你我之間並無恩怨吧？”孟穎還是存着僥倖心理。
“無恩怨？”月如霜突然大笑出聲，狂放的笑聲在空氣中久久迴盪。
分明在笑，卻透着一股子的悲涼。
孟穎渾身的神經一緊，有種說不出的恐懼感。
這是來源於心底深處的感覺，就像有一雙手在扼制住她的脖子，令她呼吸困難。
她該大膽地說出來“並無恩怨”，可是，看到對方的眼神，她駭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從何時開始，那個一無是處的小丫頭竟變得如此恐怖了？
僅僅一個眼神，便令人不敢造次。
“怎麼？說不出來了？”月如霜道：“你當然說不出來了，你我之間的恩怨何止一點？”
她說：“本小姐可以不計較你以前那些無禮，但是，你對我孃親做的那些，必須付出代價。”
“我對你孃親做什麼了？”孟穎裝傻。
她頭上的傷口還在流血，頭好暈啊！
眼見着她的臉色越漸蒼白，眼神也有些渙散了，月如霜眸光一眯，上前拉着便是兩根銀針紮下去。
一股劇烈的疼痛襲來，孟穎覺得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月如霜道：“沒有本小姐的允許，是你想暈便暈的？孟穎，咱們該算一算總賬了。”
“你想怎麼樣？”孟穎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脣角微勾，月如霜眸光漸冷，她擡手勾起對方的下巴，細細地審視了一番，爾後，才道：“憑你現在的姿色，想來，也會有很多男人會喜歡的，你兒子不是很喜歡婦人嗎？你當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