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莫晚風不無驚訝地看着堯白:“你怎麼會知道這塊玉的另外半塊已經在如霜手中?還有,這半塊玉又怎麼會在你的手中?這個九轉玲瓏玉到底有什麼來頭?”
“你問得太多了,要本王先回答你什麼好呢?”堯白打斷莫晚風的話,繼續道:“這塊九轉玲瓏玉是本王的師傅所贈,當初,定下親事後,我們便一人一半,只是,後來,她失蹤了,連着玉佩也沒了。”
“據本王的調查,這半塊玉最初是在水綾煙的手裡,後來被月天德給奪走了,現在,月天德都快要死了,他難道還不將玉佩物歸原主嗎?”頓了一下,堯白繼續道:“也算是小煙的氣運好吧,水綾煙的女兒出事身亡後,她也不欲再生,便跑出府,欲圖輕生,卻意外看到小煙,她們的年紀相仿,長相也有些許相似,故而,她將小煙帶了回去,自此,當親生女兒撫養。”
“那麼,月天德知道如霜並非他的親生女兒?”如此的話,也就能夠解釋這麼多年來,他爲什麼會對如霜那般冷淡。
“自然,你以爲月天德能夠爬到今日的地位,能是草包不成?”堯白道。
“好,即便她是堯國公主,爲何就不能跟阿琛在一起?夜國與堯國的關係雖然緊張,但是,也不到什麼都改變不了的地步吧?”
“可若他們之間有血海深仇呢?”堯白反問。
莫晚風明顯一愣,隨即瞪大雙眸,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堯白:“血海深仇?到底怎麼回事?”
“現在,本王也沒有辦法準確地告訴你,但是,一旦兩塊玉佩重合,那麼,一切答案自有定數。”堯白道:“本王眼下重傷,自也是不能去做些什麼,所以,只能靠你了,三皇子,若然你無法勸說小煙,那麼,帶她來見本王,或者帶本王去見她也行,讓本王親自跟她說。”
“既然玉佩未重合,秘密便不會暴露,那麼,又爲什麼非要讓它重合,然後給即將幸福的人帶來莫大的傷害呢?堯白,你放手,成全她不好嗎?”莫晚風沉聲道。
在聽到堯白的話後,他也是心思萬轉,想了很多,開始的時候,他也是想着,若然兩人沒有辦法在一起,那麼,便趁早了結,可是,轉念一想,那兩人已經到了生死相依的地步,何必又要去因爲那些或許好方永遠都不會被揭穿的所謂真相而拆穿他們?
他自問是沒有辦法看到她痛苦的。
“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三皇子,你以爲本王放手,他們就能在一起嗎?”堯白反問。
分明就是一個歷經世事的男人,怎麼會如此的天真呢?
“只要你不說,玉佩不重合,這個秘密,還不是將永遠埋藏下去?”莫晚風看着堯白,繼續引導:“本皇子知道,你喜歡如霜,但是,不是每一種喜歡都是掠奪,她雖是你的未婚妻,可是,你們之間相差了那麼多年,早就是過去式了,你又何必再執着呢?”
“三皇子,現在,本王不想跟你說那麼多,有些東西,真是沒有辦法跟你說得清楚,但是,本王可以親自跟小煙說。”堯白的態度很堅持,他始終還是想要見一下月如霜。
莫晚風未動,亦未言,他說:“三皇子,算是本王請求你,讓本王與小煙見上一面,本王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若然,她還是執意的話,與你方纔的說法一樣,希望本王離開,不要再來打擾她的話,那麼,本王會離開,但是,她若不確定,或者想要隨本王一起離開的話,那麼,本王自然也會帶着她離開。”
說到底,這決定權還是在月如霜的手上。
作爲她的未婚夫,這麼多年來,始終如一的情感,不懈的找尋,好不容易找到人了,卻只能看着心愛之人與其他男人濃情蜜意,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如此情況下,他沒有變得極端,反而做出了一次退步,實在是萬分難得的事情。
他都這樣了,莫晚風又還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心下做出了決定,他也沒有再遲疑,他說:“本皇子會去帶如霜來見你,在那之前,你就在這裡面好好地泡着,早些將傷給養好,然後,早些離開。”
“若然在此地無事了,本王自會離開。”堯白道。
“你最好不要再生事端,我們可以救你一次,未必有第二次,若然你做出了什麼傷害到如霜在乎之人的事情,她一定不會原諒你。”深深地看了堯白一眼,莫晚風轉身離開。
都走到門口了,她也不忘叮囑一句:“你自己好自爲之。”
離開這裡後,莫晚風直接回天香樓。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會在院外拐角之處看到夜墨琛。
他面色頓時一僵,道:“阿琛,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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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本王特意在這裡等你。”夜墨琛很直白。
他本是回了王府的,但是,在處理好府上的事情後,因着不放心月如霜,便又返回了天香樓。
只是,他尚未踏入天香樓,便看到莫晚風自天香樓裡出來,面色甚至有些凝重,不僅如此,他還很小心翼翼的,當即,他想到了堯白。
於是,微微猶豫了一下,他便跟着莫晚風走了。
他一直跟到了這個院落,他很清楚,這是月如霜的,心下一直猜測的事情幾乎就應證了,他心裡自然不好受。
原本,他可以跟進去的,但是,他沒有,既然如霜將堯白藏得好,那麼,一直未曾出現的清竹想來也在裡面了,一旦清竹看到他,月如霜差不多也該知道他知曉了,他便沒有進去。
他選擇了在這裡等莫晚風,等着他出來後,好好地問個清楚。
兩人隔空對視了好一會兒,莫晚風才緩緩開口:“阿琛怎麼知道我來了這裡?還特意來這裡等我?”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再談吧。”說完,夜墨琛轉身。
猶豫了一下,莫晚風幾不可聞地嘆了一聲,還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