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厲王的懷疑

據說,這種毒藥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名喚:煥顏玉,一朝換顏猶如玉。

煥顏玉有神奇的煥然功效,產自西域,乃西域秘藥之一。

據說,在第一次服用藥的時候,加以你想要的那張容顏的血,承受三次面部潰爛之痛,待到面目全非重長,便會變成想要的那張容顏。

當然,不管做什麼,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但凡服用這種藥的時間越長,所要承受的痛苦就越多,每一年,藥便會發作一次,而一旦毒發,承受的痛苦也是一次比一次痛。

毒發時,面部潰爛,面目全非,之後,小心護養,半個月的時間又會全部長好。

這是一件看起來很不可思議的事情,當初,紫煙也是沒有抱太大希望的,但是,爲了擁有一張與月如霜一樣的臉,她在確定了將對方那張臉割下來安到自己臉上行不通後,又一次無意中得知了這種藥,她又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頭腦一熱,便抓了月如霜,毀其容顏,取其面部之血就着煥顏玉服用。

月如霜一直以爲自己的容顏是月如花所爲,其實,真正動手的人是她當年最信任的人,也就是現在的紫煙。

這麼多年過去,只有她中毒躺在牀上無法動彈那幾年,她纔不必承受那種劇痛,後來,她醒來後,每一年都還是需要承受的,只不過,她每一次毒發前都會將夜墨琛給支走,然後,將自己關在屋裡半個月,待到他回來時,她便又是完好的紫煙了。

葉博文是唯一一個知道她所有秘密的人,也可以算是她最爲親近之人,他看過她除卻昏迷那幾年的每一次毒發,亦是每一次在那個時候陪着她的人。

煥顏玉一旦服下,是無藥可解的,除非死。

紫煙和葉博文都深知這一點,但是,葉博文又每每看不下去她的痛苦,故而,每一次在她毒發之前,他都會不惜一切地爲她尋得一枚止疼藥。

此次,也不例外。

市面上有太多的止疼藥,但是,他尋的這種藥不同於普通的止疼藥,是他早一年便定下的,需要特殊的材質做成,既要止疼,還不能影響藥效。

而就這麼一粒藥也是天價,他還是以南國皇子的身份去求的。

每一年的這個時候,都是她情緒極爲不穩的時候,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跟她計較什麼。

他上前抱起她,不顧她的掙扎與反抗,將好不容易尋來的藥放到她的嘴裡,然後,打橫抱起她,轉身回去。

“有些時候,我真的很想不再管你,可是,我又真的做不到。”他一邊走,一邊說:“什麼都不要再說,什麼事情都先放一放,待到這半個月過去再說吧。”

“半個月後,王爺就娶了那個賤~人了,那個賤~人就是真正的厲王妃了,我還去做什麼?”話音落下,她又道:“你說的也是,我現在這個樣子去也沒用,他都認不出我來,不如等到面容恢復了,然後再去找他們,成婚了又怎麼樣?我要的本就是月如霜的命,她死了,我就是名正言順的厲王妃了。”

因着面部的疼痛,她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是,也足以令葉博文聽個清楚,他垂首看着她,眉心擰成一團。

都這種時候了,她居然還不忘要害人。

或許,他應該制止一下她瘋狂的行爲吧?

心下想着,他便開始細細盤算起來。

而另一邊,夜墨琛也得到了子彥帶着人去救紫煙,卻全軍覆沒的消息,不,算不得全軍覆沒,畢竟,子彥還逃了出來。

只是,這人去了哪裡呢?

“這明顯就是一個局。”月如霜奪過夜墨琛手中的字條看了一下,爾後,道:“子彥帶着人去了,紫煙卻不在了,堯國天牢守衛森嚴,他們進去得太順利了吧?”

“你的意思是……”頓了一下,夜墨琛眸光微閃,道:“在子彥帶着人去之前,便有人將紫煙給帶走了,可是,誰能有那樣的本事呢?”

“若是你願意聽我一句,我可以告訴你,我相信西雲所言,紫煙並不簡單,若然她手下,或者是她的背後有什麼了不得的勢力,她想要自天牢逃出來,也不算什麼難事。說句你可能不愛聽的話,紫煙可能是故意將子彥他們引去送死的。”

她說話的同時,夜墨琛已經閉上了眼睛,腦子裡不停浮現出當時的畫面。

有一支訓練有素的隊伍直衝到天牢,乾脆利落地將人給帶走,並留下了一個自死牢裡抓來的背影與紫煙相仿之人在那裡冒充紫煙。

天牢有動靜,堯國獄卒出動,子彥帶着人趕到天牢,因着心急救人,他並沒有想得太多,但是,在破開牢門進去,發現裡面的人並非紫煙,意欲帶着人離開時,堯國的人來了。

獄卒是不堪一擊,很快就被子彥他們給解決了,但是,緊隨而來的那些訓練有素的皇家衛隊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了。

一行十幾人,全部被擊殺,而子彥能逃出來,絕對也是那些部下的誓死相護。

那一戰,到底有多慘烈,而子彥離開天牢之後,又會遭到怎麼樣的追擊,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了。

當然,這不排除紫煙不知情,一切都是他人策劃的事情。

可,這樣一來,很多事情又顯破綻了。

紫煙若不知情,那些救她之人怎麼能算好時間去?好,就算他們能力非凡,可以算準一切,那麼,他們又是怎麼聯繫上子彥的?子彥曾在來信之中提起過,他收到密信,說那個時機是最好的。

子彥心繫紫煙,時間緊迫,所以,他去了。

那麼,問題又來了,密信是誰給子彥的?何以知道子彥一定會去?若是其他人,首先要找的人是他纔對,畢竟,他與紫煙的事情,鮮少有人不知。

不找他,直接找紫煙,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寫密信的人對子彥熟悉,甚至是知道子彥愛紫煙。

越是往深處想,他越是覺得心驚。

心下剛有定論,外面又傳來一道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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