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了推面前穩如泰山的男人,夜葉暗自發狠,打算把木頭揍飛,可是想到之前幾次每每如此,最後都是自己受傷,伸出的拳頭頓了頓。
“木頭,鬆開我!”
“恩~,不嘛!木頭要吃好吃的!”
夜葉大翻白眼,你要吃好東西抱着我這麼緊幹嗎,而且渾身蹭着她是要鬧哪樣啊!
“鬆開!”她再說最後一遍,不然就採取暴力行動。沒想這次的威脅木頭更是連話都沒回她一句,只是抱着夜葉的懷抱越收越緊。
無奈之下,夜葉只好答應給木頭做大餐,不過水晶蝦仁他就別想了,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木頭怎麼撒嬌,那種東西他都不會再次吃到了。
一聽可以滿足自己的肚子,木頭的精神一下子振奮了,體內的燥熱連帶着也下去了不少,只是抱着夜葉的雙臂還不肯鬆,夜葉勸了多次最後威脅不鬆開她就不給吃大餐,木頭才戀戀不捨地解除了對夜葉的禁錮。
深夜,寂靜的宅院裡響起了刀板盆碗碰撞的聲音,在寂夜中奏響了別樣的炊歌,歌聲中時伴有一男子的大呼小叫和女子無奈的呵斥聲,吵鬧中帶着融洽,帶着祥和。
暗室,年白交代表面上聽着手下交代事情,心裡早已聯想翩翩。
不知道主子傻乎乎的,能不能搞定夜姑娘,唉,他真是太操心了。
翌日,年白回來後就看見主子和夜葉在後院兒裡擺弄花草,哦不!應該說是丹株。兩人的表情並沒有什麼異處,年白疑惑地搖了搖頭,難道什麼都沒有發生?也是,就憑主子的功力之強,壓制區區血丹應該不在話下,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主子聽他講了那麼多,一點也沒聽進去,還想不想娶到主母了!
唉,還是那句話,他真是太操心了!
遠遠的,木頭一瞧見年白,就招呼着他過來:“老白,快過來拔草!”
年白神情一愣,果然主母什麼時候都是第一位的,主母要種丹,所有的珍貴花草全都降級爲雜草,雖然這些可憐的東西在昨日就被主子凌虐了一番,年白還是很同情他們,相必今日是要被連根拔起嘍。
年白和木頭在那兒呼哧呼哧地拔根,夜葉則對着血美人發愣,血美人結丹之後並沒有枯萎,可惜繼續輸養也沒有再次結丹,夜葉打算先把它種到土裡,每天輸一點養看看有沒有什麼變化,至於木頭自顧的行爲,夜葉無褒無貶。
年白乾活期間,突然想到了什麼,剛想對夜葉說,可是一想到自己主子奇怪的脾氣,爲了免遭痛罵,將頭轉向了玩草根玩的開心的木頭:“主子,百國競技的初選已經結束,各方人馬開始正式亮相,您要不要去看看熱鬧?”
“什麼?不去!”木頭頭也不擡直接拒絕,年白吃個悶虧,心裡卻暗暗鬆了口氣,這下主子應該沒理由找自己的麻煩了吧?
“等等,有寶貝嗎?”木頭突然湊到年白麪前,神情期待地看着他,年白剛松下去的氣深深頂了上來,接口道:“有!”只要主子奪得好名次,寶貝可是輕鬆而來,不過主子您的寶貝那麼多,爲什麼偏偏對那些寶貝情有獨鍾。真是搞不明白!
“耶!夜葉,我們去贏寶貝好不好?”
看着木頭跳來跳去的身影,夜葉認命般點了點頭,多次的經驗讓她明白寶貝對木頭的吸引力,同時也深深感嘆木頭對寶貝的意志力,真是差到極點!
三人再次來到百國競技的會場,才發現前幾日的比賽簡直就是小打小鬧!這次來了,會場上的氣氛明顯緊張了不少,行人穿梭間隱隱帶着勁風,顯然衆多人的身份都是不凡。
可以看得出來,像木頭那種想憑藉“吃”或別的有些拿不出手的技藝奪魁的比賽已經寥寥無幾了,如今的賽場上,大多是比較正經的賽事,經過一層層選拔,賽場上還屹立不倒的人不是人中之龍就是氣運過旺的人,當然後者只是萬中無一。吳子聰就是其中之一,比賽之中幾乎每一次都能抽中他輪空晉級,唯一的一次正式比賽還因爲對手突然得了怪病而輕鬆取勝,這麼逆天地一路走過來,同樣晉級到最後的幾人無不暗罵他走了什麼狗屎運。
吳子聰天生一副笑面孔,對着誰都是笑呵呵的,伸手不打笑臉人,也因此,這麼多天,他都能平平安安的堅持到最後,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樣因爲太過狂傲而招致禍端。
木頭繞着會場轉了一圈,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年白心中一驚,他怎麼忘記了,人人期待的精彩不是他主子的菜啊,主子只希望有吃的可以肆無忌憚地吃,有寶貝可以滿車滿車地拉。
他好像又做了錯事。
“死老白,哪裡有寶貝!木頭餓了都找不到好吃的了!”餓肚子的滿腔怒火盡數撒在好心辦了錯事的年白身上,年白縮了縮脖子等待接下來的狂轟亂炸,夜葉將頭側在一邊以示旁觀。
“這位兄臺,寶貝我知道哪裡有啊。”木頭的狂罵功剛剛發動,旁邊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傳來,解救了苦逼的年白。
被“寶貝”吸引了注意力的木頭果斷放棄狂轟年白,側過頭顱,瞪着大眼看向眼前一臉笑意的男子。就算知道寶貝在那兒,有必要笑得這麼奸詐嗎?不要以爲木頭是傻子就可以騙他,這個男人一定是有別的目的!木頭伸直脖子想了許久才“猜出了”男子的真實目的,這麼奸詐,肯定是要拐走夜葉,哼,免談,夜葉是他的!
吳子聰仔細打量着面前的男子,不知爲什麼總是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可是肯定不是自己心中所想,這人比起那人身材雖類似可是卻有點偏胖,而且,面前這人的氣質真是無法言語啊。
“看什麼看,夜葉是木頭的!別想搶走!”正想着木頭就傳來了異常憤怒的聲音,吳子聰翻了翻白眼,他可是正人君子,嬌妻幼子都好好在家,怎麼會拐別人的女人!
再說對面的女子除了眼神明亮了些,也沒什麼不同啊,他雖不會以貌取人,但也不是什麼人都站在他身側的,再說家中的那個女人,哎哎哎,太可怕了!他可是連看都不敢看旁的女人一眼,生怕回了家不好受,誰讓他的兄弟都被小兒子收買了,兒子又是個戀母的,生怕他娘受了委屈。有時候真該想想,他有那麼不可靠啊,他明明很好的。
吳子聰的眼神開始飄忽不定,腦海裡回憶着自有記憶以來的一切瑣事,而對面的木頭卻憤怒萬分,別以爲他沒有注意到,這個笑得跟傻子一樣的男人竟然那麼鄙視地看了夜葉一眼,竟敢那麼做,找死啊!木頭的怒氣急劇高漲,掄起拳頭就朝吳子聰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