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起的手掌又放下,這不是他冉魂的風格,在他的人生中,加上今天這個也只放過兩個人而已,然這兩個人的掌下逃生卻深深背離了他的做事手段,一瞬間,冉魂覺得自己善良了不少。
可惜,善良兩個字不應該出現在他的表述裡,從來,他都只是冷血殘暴的代名詞!想罷自嘲一笑,最近感慨多了不少,大概是被身邊的小鬼影響了。
衆人望着冉魂丟下暈過去的許飛瀟灑離去,驚得瞪大了雙眼,從閻王冉魂手下逃生,許飛可是第一人啊,這又是一個走了狗屎運的人!
相比他人的震驚,夜葉淡然多了,其實對於他們這一類人來說,最絕情的人亦是最有情的人,比起暗箭傷人的僞君子來說,冉魂這種行爲倒是光明正大了些,雖然是在殺人。
那個叫許飛的年輕人暈倒的最後一刻眼中射出的不屈之光相信很多人都看到了,這樣的一個人,若是不死,將來必有大出息。
許飛被擡下去後,接下來又是一場場精彩無比的表演,可是不知怎麼的,夜葉總覺得其中少了什麼,沒了繼續看下去的慾望,大概是冉魂太過引人注目了吧。
“比賽就這個水平嗎?”夜葉忍不住轉向後側的年白問道,實在是雖然場上有許多人比夜葉強,但是真實強很多的,讓夜葉感到震驚的也就只有冉魂一人了。
年白一看見夜葉問自己,馬上站起身來恭敬地回話,儼然已經把夜葉當做主母對待了,夜葉也早已發現了這個問題,全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因爲她做什麼都無法改變這位忠僕的決定。
在年白心目中,主僕之分永遠存在,就算磨不過木頭的碎碎念大着膽子坐了下來,該站起來時還是得站起來的。
“夜姑娘,這比賽只是開場賽而已,這次脫穎而出的二十人將有資格參加神秘無比的異者大賽,裡面除了那二十人之外都是異者,而且得到消息,紹王也會參加這屆大賽!只不過到時候觀看的人,身份就不會這麼低了。”
“異者大賽!”夜葉喃喃自語,終於有機會接觸到更加神秘的東西了,不過話說,她有異能力嗎?夜葉搖了搖頭,搞不清楚自身的情況,不過木頭的腳中乾坤應該是一種異能力吧,想着夜葉朝木頭的座位瞄去,卻只看到空擋的椅子。
木頭呢?
“夜姑娘,主子······主子,他在臺上!”年白剛剛懊惱一不留神主子就不見了,下一刻就看見木頭不知什麼時候竄到了臺上。
“衆位,鄙人剛剛在後臺發現了一位高手,爲了不埋沒人才,特准這位小友上場比賽。”王繁聲的話一出口,場上場下都沸騰了,場上的選手極大多數都對木頭投去了不善的目光,誰讓木頭做的事不地道呢,人家辛辛苦苦晉級纔到了這個大賽臺上,如今一個無名小子卻輕鬆到了他們一樣的位置,心中的不平衡可想而知。
再說,就算是各國精英不用參加晉級賽。人家在國內也是經過千挑萬選的,怎麼也比木頭來的明正言順的多。
場下的人則大多好奇木頭是個怎樣的人物,竟引得王聖人舉薦。
木頭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神,一副傲嬌的樣子,越發惹得衆選手咬牙切齒了。
不管怎麼說,木頭是王聖人帶來的,以王老的人品,是斷不會做出不妥之事的,因此大家再有不服,再有疑惑,也打算將所有的情緒都攢到看完木頭比賽再發泄,到時候,該歡呼該唾棄自有分曉。
王繁聲表面上一臉正氣嚴肅,內心則苦笑不已,他堂堂一個絕世高手,竟被一個看起來傻乎乎的男子給威脅了,雖然他不怕死,可看木頭沒什麼邪惡的行爲,只是想參加比賽給娘子看,證明他是一個大男子漢,王繁聲最終還是同意了。
憑他多年的閱歷,判斷一個人是好是壞還是鮮有失手的,再說了一個年紀輕輕就在內勁上超越自己的人,定然不是常人,在這種人面前,他也只是一個小輩罷了,長者吩咐,小輩怎敢不從?
看臺上的夜葉回以臺上衝她傻笑的木頭一個僵硬的笑,實在不明白是什麼刺激了木頭,讓一個天天嚷着吃的吃貨竟然偷偷去幹消耗體力的活。
不科學啊!
木頭可不管科學不科學,碰上對手就眼疾手快地一拳打上去,打法絲毫沒有看頭,整個賽場就剩下他砸人的聲音了。這下鄙視他的選手們都暗自小心,生怕和這個生葫蘆碰上了,被一拳砸下場去多難看!
每一次都是一拳砸倒對手,如此戰績簡直可以和冉魂相比了,不過,看到木頭不時衝向看臺的傻笑,和與英俊的容貌違和的呆滯表情,衆人心中的崇敬馬上少了些,原來是個傻小子啊,恐怕就只會打不會動腦子!
一瞬間,木頭高大的形象跌落了不少,和冉魂深深拉開了一個檔次。
璞羽在看臺上興致勃勃地聽着旁人對木頭議論紛紛,什麼“傻大個”、“傻小子”、“四肢發達的傢伙”等等,聽一句,璞羽就笑一句,再多也不嫌棄啊。
虧木頭那個傢伙還聽了自己的話上了臺,希望可以用英勇的雄姿驚豔夜姐姐,可惜······
想想就逗得不行,哼哼,別以爲他已經原諒木頭的“欺負”了,一串糖葫蘆怎麼行,他可是很記仇的,現在被別人罵個半死,木頭可算嚐到他的厲害了吧!
等等,哼,又來了一個更討厭的!璞羽撇撇嘴,看向正走向賽臺的一個年輕男人,是與聰明無敵、機靈無敵、搞怪無敵的小璞羽最不對路的吳子聰——他的爹!
“下一場,吳子聰、金歡!”
璞羽鄙視地看了一眼看起來與往常無異的爹爹,別以爲他不知道,他的爹爹現在一定全身都不舒服,看那翹起的眉梢就知道,哼!他可是最瞭解他爹的。
不過,若是他敢在比賽中對那個叫金歡妖媚女人笑一下,就罰他一個月不許與孃親住在一間房,不過,這樣的話,小妹妹怎麼來?他可是盼望軟軟的小妹妹很久了,小包子深深地糾結了。
臺上,金歡看了一眼正氣不已的男人,心中嗤笑,裝什麼?哪一個男人見了她不是被迷得七葷八素的,自己拋幾個媚眼,那些臭男人更是連骨頭都酥了。
紅脣輕啓,嗲得無比正宗的女聲柔柔地傳到賽場的每一處角落,男人聽了,無一不露出心醉享受的表情,女人們則從心底犯嘔。
“子聰哥~,奴家長得可漂亮?”輕紗拂着玉顏,纖手上的血紅色豆蔻晃着每一個男人的眼,金歡頗爲自信地一笑,沒有哪個男人能逃出她的石榴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