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真的熟悉

全場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所有的人都在期待着戰王的回答。

如果戰王的回答是肯定的,那麼宣國馬上就會水漲船高,成爲未來戰國皇后的孃家,可是,如果戰王的回答是否定的,那麼不光宣皇竹籃打水一場空,就連長公主也會成爲不守婦道的女人,下場一定慘不忍睹。

不顧別人齊刷刷的注目禮,正主卻和小孩子對起眼來,彷彿沒有把宣皇的話收入耳中。

聽到宣皇沒腦子的話,小木頭怒不可遏,本來還打算給那老頭留幾件寶貝的,可是如今他那麼不識相,小木頭決定今晚就把所有的寶貝都弄走。

一件不留!

小木頭眼中不懷好意的目光引得蕭北煜好奇萬分,這孩子不知想到了什麼,眼裡的邪惡怎麼都藏不住。

他有點好奇了。

戰王的無視令宣皇有些尷尬,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如潑出去的水,又不是想收就能收的,如今也只有硬着頭皮等着了。

不過,看着戰王注視着小木頭,宣皇給自己打了打氣,他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小木頭腦裡的彎彎道道轉了幾個來回,等到想到追債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發了好久的呆了。

這個怎麼行!他可是來追債的,要是不能表現得威嚴些,這個男人一定會賴賬的。

“哼哼,還我包子錢!”

“本王記得給了你一定金子!”戰王回答得心安理得,他可不是欠債不還的人。

小木頭怒了,金子他娘賺了那麼多,他不稀罕,他只想要包子錢,他只想要銅板!

蕭北煜面具下的眉頭皺了皺,他明明記得自己給了錢的,這個孩子爲什麼一副他是騙子的樣子。

直到,看出點門道的赤炎往矮桌上放了幾個銅板,小木頭趕緊撿了起來,接着依偎在孃親身邊又開始大吃大喝了。

完全不顧被忽視了的蕭北煜臉黑成了什麼樣子,不過,他戴了面具,臉黑成什麼樣子別人都不會知道。

赤炎身子一抖一抖的,那次的遭遇讓他習慣在身上揣點零錢以備不時之需,如今明明爲主子拜託了小鬼的糾纏,可爲什麼他就是感覺主子看他的一眼帶着寒氣呢!

兩個孩子已經玩鬧了起來,夜葉則從頭到尾都沒有和蕭北煜說過一句話,某王的心肝皺了皺,有點不舒服。

這個時候,旁人的注視就更加討厭了,蕭北煜冷冷地掃視了一圈,衆人頓時消了等待答案的心思。

不管戰王有沒有回答,總歸戰王沒有對長公主有一絲怪罪,這個豈不是默認了孩子就是他的!

畢竟天下間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容許自己的女人生下別人的孩子。

尤其是皇族!

皇族發生了那樣的事,丟的不是他自己的臉,而是整個皇族的臉。

好好的宴會在某王沒有來之前一片靜謐,在某王來了之後,更是一片靜謐,衆人別說尋找另一半了,就連美食也無心品嚐了。

實在是宴會上冷得嚇人,拿筷子的手都忍不住哆嗦,更別提享受美食了。

直到某王一個人離席散步,該進行的活動才又開始了起來。

世家小姐們的紅心又砰砰跳了起來,可紅心轉了一大圈卻沒有歸處,驚才絕豔的顧銘城顧大人竟然不見了!

夜葉帶着孩子回曦和宮去,宴會實在無聊,身邊還坐着一個冰塊,夜葉的心情實在好不起來。

還好,孩子們勉強吃個半飽,帶他們溜一圈早早睡覺也是好的,明天出宮跟蕙姨打聽一下前身弟弟的事。

早點解決完這件事早點找木頭去。

可是,面前的男子卻擋住了她的路,夜葉擡起頭來望着這個不染纖塵的男子,那眼裡的傷痛令她震驚。

狗血!不會是前身的情人吧。

果然,顧銘城一看到夜葉就一副說不出話的樣子,眼裡包含的感情令她不忍直視。

只可惜,前身已經死了,顧銘城與她並沒有任何關係。

“曦兒······”終是鼓起勇氣說了出來,顧銘城的心裡一哽,多年不叫這個名字,他都快生疏了。

不想與顧銘城多糾纏,夜葉聽見呼喚也沒有側目,照樣領着兒子們向曦和宮走去。

可是,剛一經過顧銘城身側,那人就一手抓住了夜葉的手臂,沒有很用力但是想要掙脫也不容易。

感嘆此人掩埋之深,據她所知,顧丞相可是文官,誰又能能想象一個文官這麼大的本事呢。

“放手!”

顧銘城當然不肯,他盼了那麼多年才盼到能再見曦兒一面,怎麼能夠放手!

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夜葉打斷了,她雖然沒有讀心術,但是判斷一個人真情假意也是能夠的。

顧銘城的確對前身鍾情,可是現在一切已經結束了,他喜歡的那個人已經死去,就在宴會那時似乎連靈魂也散去了,他跟夜葉解釋也沒什麼用。

“你既然喜歡過公斂琉曦就應該感受得到我和她的區別!還用我多說嗎?”

夜葉領着憤憤不平的孩子離去,而顧銘城則跌落在地,他感受得到!他怎麼會感受不到!

只是,還抱着一絲幻覺,覺得她真的回來了,可一切只不過是美好的幻想罷了。

可就算如此,他寧願沉睡在這個美好的夢裡永遠也不醒來。

走了一段路,距離顧銘城越來越遠,夜葉的心才靜了下去。

前身離去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執念已經斷了呢,可是那個弟弟明明有問題。

也許她的執念只是弟弟和顧銘城,讓自己知道了這兩件事,她自然也就離去。

放心,我會給你查清楚弟弟的事的。

夜葉心中默唸。

就在這一句話說完後,全身忽然一身輕,難道,這個時候前身才真正離去?

夜葉眸子暗下來,若是自己沒有這樣保證,那麼前身是不是會藏起來等待隨時給自己一擊呢。

真是個狡猾的人,不過,這一切也只是執念罷了,她不會怪前身。

前方的身影引得夜葉擡起頭來望去,那一襲紫色不知怎的竟有些刺眼。

不知道戰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夜葉也懶得理會,打算裝作沒看到徑直向前走。

可卻被一條胳膊攔了下來,正在扮鬼臉的兩個小奶娃表情一僵,這個男人竟然想調戲他們的孃親。

真是罪無可恕!

夜葉也對這個連臉也不敢露的男人無語了,明明一句話也沒跟他說過,那他現在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讓開!”一個兩個的攔着她真是討厭。

蕭北煜聽見這頗具爆發力的一句,不知怎麼的有些害怕,竟然下意識地拿開了胳膊。

可是下一秒又馬上放了回去,他這是怎麼了。

而夜葉則是認爲眼前的男人在玩自己,故意拿開又故意放回去,就是想逗弄自己。

“你什麼意思?”

蕭北煜天有些懊惱剛剛的失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可是面對夜葉的指責,他又沒有產生絲毫怒氣。

這一幕看得赤炎暗暗驚奇,主子被這麼對待竟然沒有生氣,簡直是一大奇蹟。

“你是叫曦兒吧。”面對這麼一個人,夜葉實在不想搭理,可是那人的目光灼灼竟讓她無法拒絕。

“不是。”

“那你叫什麼名字?”雖然剛剛“不小心”聽到了她和顧銘城的談話,並從中猜到了什麼,但是得到她的親口否認心中還是一抹複雜閃過。

她不叫曦兒,那她就不是自己的正妃,孩子也沒有所謂的野種之說。

但另一方面又說明她包括孩子與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樣一想,某王面具下的臉一下子黑了。

“我孃親叫什麼不管你的事!”小木頭得意的聲音更是刺激了某王,於是,某王做出了一件連他都無法想象的事。

提起眯着得意小眼的小木頭,在夜葉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戰王掀起小木頭的袍子,光溜溜的小屁股就露了出來。

正好,都不用他再脫了,某王的心情特別高興。

掄起大手就“啪啪”地打起來,面具下的嘴角高高翹起。

等到疼痛傳來才反應過來的小木頭皸裂了呆愣的表情,他竟然被這個討厭的男人打了!他竟然被打了。

小木頭劇烈地掙扎起來,可是蕭北煜何其強大,無論小木頭怎麼掙扎都無法逃脫。

小木頭頓時急了,看一向精明的孃親也愣了,心中急了,他不要被打屁股,好丟人啊。

“娘啊!孃親!”

夜葉終於從呆愣中甦醒,看着那個高貴的男人對兒子做出如此粗俗的動作,她竟覺得出奇的和諧。

可是,再和諧也不能讓兒子受苦,夜葉當機立斷身子上前,欲搶出惡魔爪下的兒子。

可是,人是那麼好搶的嗎?

蕭北煜看見夜葉向他“撲”過來,眼中一抹微光閃過,快得看不見,心急的夜葉更加沒有看見。

就連大兒子都抱住了蕭北煜的大腿欲抗戰到底,她這個做孃的又怎麼能示弱呢!

一手控制住蕭北煜的身體,一手正欲接過小木頭,夜葉的身子就不受控制落入了某王的懷裡。

中計了!這男人竟然假意被自己控制,實際上竟然等着反過來控制她!

瞬間,幾人形成了一副奇怪的畫面,夜葉落在蕭北煜懷裡,而他們之間還夾着一個目瞪口呆的小木頭!

他沒看錯吧,他的孃親被別人抱了,還是他最討厭的男人!

小子修也是看着眼前的一切,剛剛聚集起來的火苗一閃一閃的極不穩定,顯然小孩子的內心極其震動。

雖然隔着一個障礙物,蕭北煜還是如願看清了夜葉的容顏,近距離遠比遠距離看的要真要有感覺。

懷中的女子清新淡雅,自己的臂膀環住了她就像環住了一切。

------題外話------

親們,今天字數有點少,原諒我爲了吃大餐少碼了字,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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