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又想幹什麼?”女子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一絲厭煩,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顯然不想理會面前的男子。
廖越離開背後的柱子,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看着面前的女子,自從那件事之後,她就越來越陌生了,陌生得讓自己都覺得厭惡!
“不管怎麼樣,你好自爲之!”
說完這句話,廖越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心中頭一次懷疑自己多年的守望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也許,他該和子聰那小子一樣娶個賢妻生個可愛的孩子,一輩子好好爲主子辦事就好了。
芝纖看着那個一點也不留戀就離開的男人,心中空蕩蕩的,不是這樣的!他應該默默跟在自己身後,無論自己做什麼都支持的!
想到什麼,芝纖的眼裡閃過一絲焦急,步子瞬間急切了起來,再沒有管那個越來越遠的男人。
而她沒有看見的是,廖越的步子已經停了下來,轉過頭來就那麼看着她的身影急匆匆遠去,眼裡再沒有半絲波動。
“頑固不化!”
這句話說的不知是他還是她。
再沒有半絲留戀,廖越的身子飛速竄走,這一次再也沒有停下來。
他也是有尊嚴的,雖然心中有情,但也容不得一次次遭到玷污。
何況,那個女人根本就拎不清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幾年前他已經錯了一次,如今他再也不能繼續錯下去了。
他不光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屬下,主子的屬下!
廖越幾下就飛上了屋頂,看着鍾宇對月凝視,心裡沒來由一股好笑,這小子這幅樣子莫不是思春了。
也對,都二十七八的老男人了,想一想女人也是應該的。
“四弟,月亮好看嗎?”
鍾宇轉過頭來,看見三哥的眼神不同尋常,心裡染上一絲古怪,三哥怎麼了?
“月亮當然好看,主子說若能採集月能,會對修煉有好處的!”鍾宇答得一臉嚴肅認真,將廖越滿肚子的話都壓了下去。
果然,這小子做什麼事都與主子有關,不過主子人家是不想娶老婆,做冰塊就做了。但四弟整天把自己整成一個冰塊的樣子,姑娘們誰敢靠近?
“四弟,我看你還是學學子聰早點娶個媳婦兒消消寒氣吧!”廖越拍了拍鍾宇的肩膀,苦口婆心地說。
他們兄弟中就只有排行最小的子聰成了婚生了娃,現在璞羽長大了也愛不撒嬌了,他們滿腔父愛沒處發泄簡直無聊死了!
趕快讓四弟生個孩子出來,小冰塊肯定特別可愛。
誰知廖越就這麼隨便一說,鍾宇的臉頓時紅了,眼神也不似以往那般沉靜,抱着劍的臂膀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廖越注意到這些就像發現了寶藏似的,整個人都亮了。
“四弟,難不成你有看上的姑娘了?”
鍾宇紅着臉瞪了廖越一眼,直接逃了。
臨走還留下一句:“三哥我看你還是先娶媳婦兒吧,哥哥不娶,弟弟怎麼能娶?”
廖越笑罵了鍾宇一句,心想,這小子平日裡淨學主子裝冰塊,如今害羞了也學會開玩笑了!
不過,說起娶媳婦兒,廖越的眼神一閃,腦海裡出現那個總是默默看着他的女孩。
如今,她已經二十歲了卻還沒有出嫁的意思。
那邊,芝纖在蕭北煜房外等了好久卻還是沒能等到他出來,就連屋內也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像裡面沒有人!
被心裡的想法嚇了一跳,屋子內怎麼可能沒有人呢?鍾宇明明說過主子剛剛回來的,不可能一下子就走了!
直到等到第二天中午,房內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的時候,芝纖才確定主子真的走了。
心裡的氣憋得吐不出來,主子一向討厭女人的靠近,她這纔不敢上前一問只敢等在這裡。
她等了主子那麼多年,甚至大着膽子做出了那件事,如今都已經二十多歲了,要是主子再不娶她,她就快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正在這個時候,昨夜一起喝酒的司塵和廖越勾肩搭揹走到了附近,芝纖一看廖越滿身酒氣的樣子,眼裡就厭惡不止。
這個男人不知道幫自己尋找主子的下落,竟然還喝了這麼多酒,真是廢物!
“來來來,五弟,再給我一罈子離愁嘛!”廖越揪着司塵的領子,一副你不給我就不罷休的樣子。
而被他揪着領子的男子卻對他的威脅充耳不聞,三哥一喝醉就這副樣子,以往的經驗讓他足以應對。
看司塵只是笑着卻沒有任何表示,廖越微醉的身子搖了搖,皺起眉頭來,這離愁可是五弟新釀出來的好酒。
比之離恨也不相上下,他每每心情不爽就會討一罈子喝,以往一罈子也就夠了,可如今卻覺得少的太多。
“五弟,就再來一罈子,反正你想釀出來多少就有多少。”廖越死纏爛打,要是五弟再不答應,他就準備以勢壓人,他的排行可是比五弟高的!
沒想到司塵更絕,直接來了一句:“主子要喝不夠了怎麼辦!”
好吧,這下廖越徹底不敢再說下去了,天大地大都不如主子大。
不過主子哪有什麼憂愁!
廖越蠢蠢欲動,考慮着接下來該怎麼軟硬皆施,把五弟給撬動了。
站在一旁的芝纖簡直是要氣炸了,她有那麼透明嗎?平日裡那廖越哪一次見到她不是一副欣喜的樣子,哪有如今這般無視。
這男人不是說愛她一輩子嗎,現在這叫愛嗎?
“廖越!”尖銳而又憤恨的聲音引得廖越轉過頭來,喲,這不是那個女人嗎?如今這副炸了毛的樣子是給誰看啊。
從昨夜他就決定了再也不會受到這個女人的影響。
見廖越看着自己的雙眼沒有一絲溫度,芝纖首先想到的不是別的而是這個男人竟然變心了!
“廖越!你說過要愛我一輩子的!”芝纖說得大氣凜然就像廖越是一個變了心的小人。
然而這一切在廖越耳中卻是特別的刺耳,愛她一輩子!自己竟然說過那麼噁心的話,他怎麼不記得了。
“不好意思,我變心了!”
倚在司塵的肩上,廖越輕輕飄飄來了這麼一句,卻把芝纖氣了個半死。
不該是這樣的,這個男人應該立馬跑過來安慰自己才行啊,一切都不對!
在芝纖的想法中,她應該是主子唯一愛着的女人,而廖越則一輩子默默無悔地守着她,這一切多麼美好!
可是如今卻不一樣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大概從那件事以後,他就對自己漸漸冷淡起來了吧。
可是,心裡的不平衡卻讓芝纖吼出一句:“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變心?”
聽見對面女人的瘋言瘋語,廖越心裡最後的一絲感情都放下了,他真是瞎了眼看上了這麼個女人。
看着那雙日漸陰險的美眸此刻猙獰地放大,眼角出現的幾條細紋,廖越不知怎麼就突然間來了一句:“你都這麼老了還有什麼資本在這兒大喊大叫!”
她老了?她老了!芝纖不可置信地捧着臉跑了出去,她都快忘了,自己都二十多歲了!如今被這麼說出來只覺得臉都丟光了,難道她老了沒有吸引力了?
司塵對着廖越比了個大拇指,廖越也是哈哈一笑,不知怎麼心裡特別爽!
正在這時,一個幹練的身影映入眼簾,想着自己剛剛說的話,再看看瞳兒那雙平靜無波的眼,廖越慌了。
他忘了,瞳兒也二十歲了!
而對面名叫瞳兒的女子卻是仔細地看着廖越,笑了!
司塵見此,笑着離開,留給一對錯過數年的人。
他啊,還是適合整天鑽到酒坊裡釀酒。
這邊,某王一回到宣國,就直接往夜葉的住所竄去,夜葉的住所並沒有故意隱瞞,因而只要是有人想打聽都可以打聽得到。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某王沒有正大光明地敲門反而直接來到了夜葉的臥室。
夜已深,就算他有瞬移的能力,但是在兩個國家之間奔波還是很勞累。
可是這一切在看到牀上女子的睡顏時,疲憊頓時全都消散了。
牀上共擠了三個人,一個大人兩個小孩。不過那個大人跟小孩子一樣睡得極不安分,這不就一會兒的時間,兩個孩子就都被踹了一腳。
蕭北煜嘴角一抽,真是幸運的孩子,也不知道從小到大是怎麼活過來的。
輕輕靠近牀邊,幾乎是閉了氣,將一切可能的聲響全都排除了,他怕她突然間醒了過來,他不知道面對她該怎麼做。
牀上的女子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些什麼,蕭北煜將耳朵湊近仔細聽着。
“木頭,你個吃貨!”
“就知道吃!”
蕭北煜頭腦愣愣的,她剛纔叫的是木頭!那麼她是夜葉?
不敢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怪不得自己渴望懷抱中的感覺,怪不得她是那麼的親切。
髮絲輕輕撩撥着女子的睡顏,夜葉以爲又是兒子在搗蛋,直接伸出手去熟練地找到位置就擰了上去。
睜開迷濛的睡眼,兒子們睡得香甜,房中再無一人,那麼剛纔那種真實的觸感是錯覺嗎?
精神直接探入腦海內,鳳羽睡得比豬還死,真是沒用!什麼也指望不上。
這一夜,夜葉一夜難眠。
這一夜,同樣有一個男人,摸着自己發紅的耳朵,發了一夜的呆。
翌日一大早,年白他們就發現一向精神倍兒爽的主母竟然頂着個黑眼圈出來了,兩位少主也萎靡不振的樣子。
就像遭了什麼蹂躪。
小木頭和小子修對視了一眼,將幽怨的目光對準了他們的無良孃親,誰知夜葉就像感受到了什麼回了一個狠狠的眼刀,木家兄弟頓時焉兒了。
他們的孃親大半夜不睡覺竟然還不讓他們睡,說,孃親有難,兒子應該共擔!
這是什麼歪理啊。
“主母,屬下剛剛得到了一個消息。”
夜葉看着神色認真中帶着欣喜的年白,若有所悟:“是關於木頭的?”
“是,主母,有一批神秘人在打探冰蠶絲的消息。”
冰蠶絲?想起自己做的那件最不像衣服的衣服,夜葉脣角溢出一抹微笑。
“查出來什麼沒有?”
“那羣人中有吳子聰,屬下查出吳子聰應該是戰王的手下。”
又是他!似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啊,想到那個嚴肅冷冽的男人,夜葉實在很難將他與跳脫的木頭聯繫在一起。
一個人失去了記憶真的可以變得截然不同嗎?
“對了。”夜葉想到什麼,問昨夜值夜的疾風:“昨夜有沒有可疑的人物出現?”
疾風搖了搖頭,別說人了,就連蚊子也被他拍成粉末了。
那昨夜的感覺真的是她太思念木頭了嗎?
正在這時,疾雷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夜葉幾人對視一眼走了出去。
小宅外充斥着血腥的味道,要不沒見到人夜葉一定會以爲這人死的不能再死了。
見到人的時候,看到冉魂雖然活着但是也只有半條命了。
這個男人不是說賺錢去了嗎?怎麼現在弄成這副樣子回來,還得自己浪費丹藥。
雖然這麼想,夜葉還是吩咐年白將冉魂帶到了客房,依舊是冉魂上次待的那一間。
雖然有點怨恨冉魂上次的坑蒙,疾風還是協助年白將冉魂放到了牀上。
夜葉餵了他一顆止血丹暫時穩定傷勢,上前探查了一番,發現這人竟然全身上下都空蕩蕩的一絲內勁也不存在!
莫不是變成了廢物!
雖然夜葉和冉魂的情分並不深,但是一個高手變成了廢物還是讓她蹙了蹙眉,不知道這個落差冉魂能不能接受。
如果不能接受,他是準備頹廢一生呢還是乾脆悄悄自殺?
忽略腦海中的想法,夜葉仔細探查着冉魂的身體,發現他的身體裡零零碎碎有着一些黑色的吞噬性能量。
腦海中的鳳羽在看到這種能量時,整個人激動了起來。
“黑極!黑極!”
聲音中帶着顫抖,像是發現了什麼恐怖的力量。
夜葉的眼裡充滿了怪異,因爲她發現鳳羽的米粒眼竟然在此刻變成了綠豆眼。
感情恐懼的時候眼睛還可以突變啊。
“什麼是黑極?”夜葉詢問還沒有回過神來的鳳羽,能讓鳳羽這麼害怕的東西,難不成它在跟着便宜師傅的時候見到過?
“黑黑······極那可是厲害的東西,當年就連老主人都沒能收服它呢!沒想到這個娘娘腔竟然可以操控它,雖然只是一點點。”想到黑極,鳳羽的身子不爭氣地抖了抖,全身的毛髮豎直了起來,活像一個刺蝟!
有那麼恐怖嗎?她怎麼覺得那股力量雖然恐怖但是自己卻不怎麼害怕。
就好像自己的身子裡有什麼是那東西的剋星。
剋星?夜葉想起嘟嘟和小影子化爲一體投胎後身體內留下的那兩團冰火本源,也許是它們?
試探性地控制着火本源進入冉魂的體內,果然火本源一碰到黑極就將其燒個一乾二淨,夜葉大喜,繼續忙活。
而臉色蒼白的冉魂也在這一刻安穩了不少,像是折磨着他的東西突然離去。
忙活了大半天夜葉纔將黑極燒了個一乾二淨,吩咐年白照顧冉魂,夜葉回到房內小憩了一會兒。
對付那黑極的確累人!
在夜葉小憩的那一段時間,鳳羽喋喋不休地開始講述黑極的事,因爲夜葉對這些比較感興奮也就沒有阻止它。
原來那黑極的力量雖然恐怖,但吞噬萬物必吞噬己身,因而冉魂才落個這樣的下場。
不過以冉魂的內勁,能逼的他動用這種力量想必對方來頭不小啊,夜葉眼睛一眯,世上的高手還是太多。
據鳳羽所說,便宜師傅因爲嫌棄黑極太霸道,得到它的人也沒什麼好果子吃,再加上當時的黑極很龐大,他也沒把握因而放棄了收服。
沒想到如今一個小子竟然有這種能量,雖然黑極已經很弱但是照樣可以吞噬萬物,只除了它的剋星——嘟嘟的本源。
想到她體內火的來源,夜葉脣角溢出一抹微笑。
猶記得,那年那人嚴肅的話語出自傻氣的嘴巴,說他們倆一人一半。
鳳羽看到主人笑得開心,恢復成米粒的眼睛眨了眨,又想那個傻子了吧!
不過那個傻子也蠻不錯的,隨隨便便送了火就能對付天下間霸道至極的黑極!
咦,能分成兩半的火可不常見啊,它得想想,記得老主人似乎提過,突然,鳳羽的米粒眼直接瞪成了銅鈴!它它它怎麼把那個東西都忘了!
冉魂有意識的時候只聞見誘人的香味,肚子裡咕咕的叫聲提醒着他已經昏了好久了,睜開眼睛一看,果然天已經黑了。
旁邊守着他的是被自己坑過一次的疾風,看着那小子昏昏欲睡的樣子,冉魂毫不客氣地大叫一聲:“鬼啊!”
疾風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哪來的鬼?等到自顧比劃了一陣才發現根本沒有什麼鬼,他被騙了!
哼!看着牀上那個笑眯眯的男人,疾風怒不可遏,又被他耍了!
“你!”
“不要這麼看着本座,本座會以爲你愛慕本座。”
冉魂不要臉至極的話引得疾風臉紅脖子粗,愛慕?一個男人?想想就噁心,他可是純爺們!
然他卻再也不能和冉魂和平相處下去了,但冉魂傷着,兩人又不好直接打一架,因而疾風直接甩袖離去。
在疾風出去的那一刻,冉魂邪笑的嘴角平復了下來,聞着香噴噴的飯菜,再感受一下身體內空蕩蕩的感覺,冉魂只覺得一股悲涼油然而生。
那一場賭博,他雖然打死了對手,但同樣也輸了全身的內勁,全身的異能力,只留下一種貪婪的東西。
這一次利用它奉獻了自己的全身能力,下一次要是還想用它自己是不是就得貢獻血肉了!
再次感受着全身,依舊是空蕩蕩的,沒有絲毫的變化,這代表着他冉魂——魔宮的宮主,如今變成了一個廢物!
廢物!哈哈。
可是爲什麼那種折磨的感覺沒有出現呢,以往他也利用過那種力量,不過只是很輕微,因而帶來的傷害並不多,但每次過後,身體總要難受數月才能恢復過來。
如今,不過是一夜,他的身體除了痠痛就沒有任何感覺了,這一切讓他想起了夜葉,那個奇妙的女子。
煉丹輸在了她的手上,如今又屢屢被救,他欠的情可不少啊。
不如,以身相許?想到這裡,冉魂樂了,這個想法貌似不錯。
一時間,心裡的憂愁少了些。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冉魂仰頭一看,原來是那兩個小鬼,肯定是趁自己受傷來欺壓自己的。
冉魂閉着雙眼靜靜躺在牀上,他現在一點力量也沒有,也只能受人欺壓了。
不過,難道他一輩子都要這樣嗎?冉魂的嘴角散出一抹苦笑,心裡則疑惑小鬼們的尖牙怎麼還沒有咬上來,難不成換了招數?
正在此時,飯菜的香味離自己近了些,冉魂睜開狹長的雙眼,看着眼前一個端着粥一個端着小菜的小鬼,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
“男子漢變成廢物也沒什麼的,你可不能哭鼻子。”這是小子修。
“你不能做膽小鬼,成了廢物就悄悄的自殺。”這是小木頭。
聽着這些稚氣的話語,那彆扭中帶着的關心,冉魂突然感覺眼睛有點酸。
是啊變成廢物又能怎麼樣,他當年也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乞丐,如今這一切靠的都是自己的努力。
怎麼能因爲一點點挫折就放棄呢,想起剛剛的自己,冉魂心裡鄙夷了一番。
“小鬼們,我來做你們的爹吧!”
這話一出,木家兄弟呆愣了,隨後姿勢一致地放下碗筷,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門。
“沒門!”
“沒門!”
沒門嗎?冉魂看了看可望而不可即的飯菜,有些痛恨自己不能活動的手腳。
肚子還在咕嚕咕嚕叫着,冉魂忍不住想,他這算不算自作自受呢?
滿目白色的宮殿中,一個美貌婦人正倚在一個年輕男子身上,紅脣輕啓就有一顆果子入肚。
那場面說不出的撩人,殿內的侍衛紛紛吞嚥口水,侍女則臉色羞紅,頭低低垂下。
“周長老哪兒去了?”美婦似嗔似怨,綿軟無比的聲音讓殿裡的男人們享受極了。
“主子,您忘了,周長老去處理魔宮的事了。”喂果子的年輕男子柔柔柔地回答,好像生怕大聲說一句就會觸怒懷中的人。
“就那麼大點兒事他也去!”美婦似是有些不高興,殿內的人頓時屏住了呼吸不敢言語,直到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