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潮初起

如此悲憤的兩娃,在見到某王和他們無良的孃親卿卿我我的畫面自然就爆發了。

就連一向好脾氣的小子修也氣哼哼地站在一旁,既沒有幫弟弟也沒有幫那個還沒有承認的爹爹。

在孃親的說法中,爹爹明明是一個天天摸着孃親的肚子盼望他們出生的人,如今怎麼這幅模樣,整天和小木頭打打鬧鬧的!

就連他都知道欺負小孩是不對的,爹爹怎麼可以那樣!

而夜葉則離打成一團的父子倆遠了些,招呼孤零零站立的小子修過來:“子修,孃親帶你去吃東西。”

爲弟弟打抱不平的小子修在聽見這一句話後,整個人都明媚了不少,什麼弟弟爹爹的都拋在一邊,屁顛兒屁顛兒跟着孃親走了。

在美食麪前,什麼兄弟情義根本不重要!

於是,等到父子倆休戰時,卻發現戰場上只有他們倆在表演,觀賞的人早就不翼而飛。

父子倆的臉上露出相似的惱意,他們這麼幹架是爲了什麼啊,那個沒良心的女人!

大眼瞪着小眼,相似的眸子裡,除了陰沉還是陰沉。

父子倆在不經意之間達成了共識,教訓那個無良的女人。

看到一大一小父子倆來勢洶洶得走到自己身邊,夜葉眼皮掀了掀,繼續喂懷中的大兒子吃東西。

那是她做的冰鎮鴨梨,在炎熱的夏日吃起來最爽,消暑止渴,看小子修眯着小眼享受的樣子就知道了。

受到夜葉的冷遇,父子倆達成的共識一下子瓦解了,管他什麼爹爹兒子的,爭寵最重要。

蕭北煜坐在一邊,首先發動了攻擊:“娘子~,我也要吃!”

夜葉斜着瞧了他一眼,眼睛亮晶晶的,水汪汪的,還以爲自己是那個可以隨時隨地撒嬌的木頭嗎?

在兒子面前,一點也不矜持!

鑑於以上種種原因,蕭北煜放下面子撒嬌不但沒有得到預料中的結果,反而得到一個大白眼。

“想喝自己去盛!”

爹爹撒嬌不成,兒子也歇了心,可是除了撒嬌他還能做什麼呢?

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愁眉深鎖,小子修樂得享受,正在這時,赤炎匆匆趕來。

“什麼事!”某王正暴躁着,什麼話也不想聽。

“呃,主子,皇上請帶着主母進宮赴家宴。”赤炎自認爲自己說的夠自然了,夠恭敬了,可他得到的依舊是一通亂吼。

“他說去本王就去嗎?赤炎你怎麼越來越沒腦子!”

赤炎委屈地癟了癟嘴,他怎麼沒腦子了,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何況,別以爲他不知道,主子是在主母這裡受了氣才發泄到他這個可憐蟲身上的。

某王話一說完大概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但是要他承認自己的錯誤顯然不可能,於是扭扭捏捏地瞪了赤炎一眼,不知道想表達個什麼。

“娘子~,你想去嗎?”一轉向夜葉這邊,態度馬上轉了三百六十度,略帶撒嬌的聲音引得赤炎打了個哆嗦。

主子徹底魔障了!

夜葉深深地看了蕭北煜一眼,像是要看穿他的內心:“你想去嗎?”

想去嗎?蕭北煜自然是想去的,畢竟雖然自己從來不介意那個人的想法,但是若是他能夠承認娘子,也是一件好事。

蕭北煜還未來得及回答,木家兄弟就齊齊出聲:“我要去!”

小木頭看了激動的木子修一眼,吃着可口的冰鎮鴨梨都堵不上他的嘴!

既然兒子都同意了,夜葉自然同意了,不過,兒子們進宮的目的有待思考啊。

戰國不比宣國,國庫是那麼好盜的嗎?

不管怎樣,新鮮出爐的一家人還是奔上了去皇宮的路,一路上,要是時間並不長,蕭北煜肯定縫上這幾個嘰嘰喳喳的小鬼的嘴巴,讓他們一輩子安安靜靜的。

清風吹起馬車的簾子,露出一張俊美無雙的臉,暗處,一隻纖手緊緊抓住自己的侍女,臉上的表情扭曲至極。

“譁”不知是什麼東西碎裂了,蕭北煜動了動耳朵沒有管那些,如今最重要的是進宮。

“爲什麼!又是那張臉,又是那張臉!”侍女的手臂已經沁出了血跡,輕薄的衣衫沒能掩蓋她的傷痛。

而這一幕卻讓那個暴怒的人舔舔嘴脣,血腥的味道,很好,手下的力度越發達了。

侍女臉色蒼白,因爲疼痛整個人痙攣,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其餘的人更是跪了下來,瑟瑟發抖。

“查,去查,那張臉是誰的!爲什麼還會有那張臉!毀了!毀了!”

“是是是!”跪着的人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像是在避着什麼惟恐不及的東西,唯獨還在魔爪下的侍女仍是一動不動,臉色已經變得青灰,充滿死氣。

隨着咔擦一聲,侍女沒有任何支撐倒了下去,而罪魁禍首,像是才發現自己手上的血跡,嫌棄地用帕子擦了擦,繼而翹了翹脣,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可是眼裡的陰霾卻更加嚴重了。

順利進了宮門,看着守門的將領對赤炎尊敬的樣子,木家兄弟不滿了。

憑什麼臭男人的人那麼受歡迎,他們一定要把戰國的國庫盜光,讓他們連褲衩也沒的穿。

不得不說,小傢伙們還是挺腹黑的。

馬車進了宮門也沒有停止,直挺挺向目的地御花園行去,天下之大,恐怕也只有戰王敢這麼做了。

顯然,戰皇很寵他,不然,任何一條都是重罪,有什麼能讓一個君王對自己的兒子如此寵愛,應該說是放心。

難道他不怕蕭北煜篡位嗎?夜葉這樣想着,卻又想自己肯定想多了。

夜葉不知道,戰皇是求着兒子繼承皇位的,只是某個人一直不答應,他自己又不能再生個兒子,也只能這樣耗着了。

戰皇早早來到了御花園,周圍已經派人守好,確定沒有人能夠打擾他們父子相聚,戰皇笑了。

圓桌不大,僅容五個人,可這些已經夠了,戰皇看了桌子上擺着的小吃,滿意地看了呈祥一眼。

好像在說“你總算做對了一次”,呈祥冤枉啊,試問,他哪一次沒有盡心盡力!

觀賞着有別於宣國皇宮的景色,木家兄弟明顯有些癡迷,對於這點,某王很驕傲,怎麼說這也是他的國家不是!

夜葉揪着兩個兒子的小耳朵,一邊一個,向目的地走去,再這麼玩下去,什麼都耽誤了。

木家兄弟顯然有些不滿意,激烈地掙扎着,可是想到即將吃到的美食,他們妥協了。

小木頭絕對不會承認他是爲了美食妥協的,明明是木子修先叛變他才順勢乖下來的。

戰皇還沒有見到來人就聽見了此起彼伏的爭吵聲,忽略熟悉的聲音之外,吵架的內容就相當幼稚了。

“臭男人,你怎麼這麼臭!”

“誰說你爹臭了,你娘都不嫌棄,你個臭小子嫌棄什麼!你沒資格!”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臭男人!”

“臭小子!”

“臭男人!”

夜葉假意咳嗽了一聲,某王馬上擔心地將夜葉擁到懷裡:“娘子,你怎麼了?”

夜葉頻頻往一邊示意,偏偏這個男人什麼也沒意識到,擔心的表情溢於言表。

好吧,自己這一招好像弄巧成拙了,她似乎聽到了戰皇的笑聲。

到了後來,更是大笑,自然,蕭北煜意識到了自己的行爲一定被某個男人看到了。

不過,看到了又有什麼,他疼娘子怎麼了,他有娘子疼,氣死那個夜夜孤整難眠的人。

戰皇笑完之後也沒見自家兒子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心中微惱,這種時刻不是應該惱羞成怒的嗎?

不過,那兩個今天見過一面的孩子讓他放下了心中的惱意,果然自己的猜測沒錯。

蕭北煜帶着一家四口毫不客氣地坐到了圓桌周圍,沒有囑咐夜葉怎麼稱呼戰皇,因此夜葉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和戰皇打了招呼。

這個熟悉的動作讓戰皇想起了木頭的小媳婦兒,也是這麼一副樣子,難道事情還要複雜一些。

“孩子們,叫皇爺爺!”戰皇知道自己的兒子油鹽不進,只好哄着兩個孩子。

只是他顯然低估了木家兄弟的搞怪能力,於是,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戰皇目瞪口呆。

“爲什麼叫黃爺爺呢?”孩子糯糯的眼神裡藏不住那一抹天真,然而戰皇卻平白感受到一抹危險。

他可是知道的,這兩個小孩不似外表那般天真,不說今天的事,就說他們能把自己兒子氣得半死,就顯示出道行並不淺。

“那是因爲大便就是黃?色的!”另一個“乖”娃娃接口,夜葉到口的香茗放了下來,她這是養了什麼兒子!

“哦~原來是這樣啊,明白了。”

蕭北煜雖然不想理戰皇,但還是怕自己的兒子吃虧,可是聽了半天,他越發感覺自己兒子的強大之處。

得了,這下好了,又有個人折磨那個人,他樂得如此。

戰皇身子一僵,惡魔兒子生了兩個惡魔寶寶,專門來折磨他的。

不過,這也確定了一個事實,不對比不知道,一大兩小坐在一起很容易看出來,三個人相似的眼睛。

果然,那是他的孫子,可是那個孩子爲什麼叫小木頭呢?有一些答案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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