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苑千樓

夜葉醒來的時候,額頭上還帶着薄汗,朦朦朧朧中感覺到有人來過,可是睜開眼卻發現牀邊一個人也沒有。

夜葉笑了笑,莫不是太思念那一位了,其實木頭那廝明明有瞬移的能力,要想回來看看自己應該是有可能的,可是卻沒有。夜葉想到這裡有些糾結,後來又想大概那個瞬移有什麼限制。

要不然,憑木頭的那猴急的模樣,不可能這麼多天沒見着自己還忍得住。

既然睡醒了,夜葉打算做一些事,雖然已經解決了那個男人,但這並不代表兒子被綁架的事就算了,那些人遲早都要付出代價。

可是夜葉忽然想到那個中年男子的敏銳,還有能輕易制服子修和疾風的能力,這一切都讓她心驚,這種人要是來個幾十個,除了她別人就等着被當成白菜煮吧。

還有那些被用作火柴的靈木,可不是一般地方能夠長出來的,除了那個神秘勢力石溪,她至今還沒有聽過別的地方。

而如果不是那個勢力,又有哪個隱藏在背後的勢力在向他們射冷箭呢?

想到這裡,夜葉的身體帶上了一抹寒意,明面上的人不管多麼強大,她都有對付的手段,可是若是那人隱在暗處就不妙了。

夜葉是第一次來到苑千樓的總部,誰也想不到,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苑千樓竟然既不在深山也不在孤島,就大咧咧佇立在盛京,坐落在最繁華的富人區,從外表看上去就是一座巨大的宅子。

夜葉是根據蕭北煜留給他的地址找到的這個地方,一看見這個地方,不知怎麼的忽然不想光明正大進去,於是,某女服了顆隱形丹,混進了自家丈夫的勢力。

夜葉想着,這樣進去,說不定能替自家男人探聽點消息,抓幾個渣渣之類的。

雖然蕭北煜很牛,但是再牛訓練出來的人也有敗類,雖然對自家男人有信心,夜葉還是決定偷溜進去。

想到有可能見到一窩大冰塊,夜葉齜牙咧嘴,很是幸災樂禍。

苑千樓總部真的很大,夜葉手中雖然有地圖但是卻懶得看,她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自然而然地遇見些什麼。

結果,逛了大半天,夜葉發現了一件很詭異的事,苑千樓中幾乎都是男子,夜葉樂着想,這會不會有些陰陽失調?

走到一處雅緻的小院時,夜葉鼻子一動,嗅到了什麼。

院中佈置得很簡樸,到處都是缸缸罐罐,一個大缸面前,一個儒雅的男子彎着腰像是在查看什麼,夜葉好奇地湊到一旁,若是能夠顯露身形的話,兩個人幾乎挨在一起。

夜葉沒有發覺什麼,儒雅男子卻在夜葉靠近的那一刻皺了皺眉,接着釋然。

夜葉仔細打量着面前的東西,這個男人應該是在釀酒吧,那麼他應該就是那個木頭常常提起的那個司塵。

據說是個有故事的人,自從被木頭救了之後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專心釀酒了。

夜葉仔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感嘆木頭的這個手下總算沒有遺傳到冷或者嘮叨這兩種特質。

“姑娘,看夠了嗎?”

夜葉渾身打了個機靈,這是什麼年頭啊,她的隱身丹沒有作用了嗎,隨便一個人都能發現她的存在!

既然被發現了,夜葉也懶得再裝下去,反正她是來“巡視”自家勢力的,隱身也只是玩鬧而已。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司塵看着面前光芒四射的女子,感嘆主子的眼光就是好,至於怎麼發現了她······

“主母,屬下聞到了紅顏的味道。”

紅顏?也是,這是司塵釀的酒,自己剛剛還喝了幾杯,想必是被聞了出來。

“算你聰明!”夜葉一點也沒有被抓到偷窺的不好意思,在某女的思想中,這是木頭的地方也自然是她的地方,不好意思個什麼!

看司塵又繼續看他的大缸,把夜葉當成了透明人,夜葉終於又找到了木頭手下的一種特質——自閉!不愛說話。

“你現在在釀什麼酒?”

司塵的眉頭皺着,他也不知道他要釀什麼酒,只是順着感覺來,他想找到自己缺少的那種感覺,卻無從下手。

“屬下也不知道。”

“別屬下屬下的了,木頭說了根本沒把你們當做屬下,以後自稱‘我’吧。”夜葉說完之後湊到大缸前聞了聞,可是她不是全能的,對於品酒還可以,至於釀酒那就別提了。

“我看你是天天躲在宅子裡讓黴味兒把感覺堵上了,應該出去走走纔對,正好我缺個嚮導,帶我去逛逛吧。”

司塵還沉浸在主子被稱作木頭的字眼中,雖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還是親耳聽到還是感覺到一絲怪異,想到他認的主子被稱作木頭,司塵渾身一抖,但還是順着夜葉的意思走了出去。

他也覺得自己似乎有點閉門造車了,釀酒本來就要將人生感悟融進酒裡,他能苟延殘喘這麼多年,也就靠着那點釀酒的天分了。

“主母,這裡是北區,兄弟們大多數都住在這裡,那邊是二哥的院子,不過他一年到頭難得住上幾次那邊······”

“停!”聽着司塵嘮嘮叨叨,夜葉很想抓耳撓腮,剛剛還覺得這人自閉,現在看來哪裡自閉,分明就是一個話嘮。

司塵被堵了嘴巴也沒露出什麼別的表情,七弟早就跟他提過,主母似乎對能說的人特無奈,於是,單獨跟主母待在一起的他有些緊張,只好選用了這個不討喜的方法。

“對了怎麼這裡女人那麼少?”夜葉問出了他最大的疑惑。

司塵愣了一下才吞吞吐吐地說:“主子不喜歡女人的味道。”末了忽然發現自己似乎說錯了什麼,才又補上一句:“主母不算!”

“那你們都沒有妻子嗎?”

面前的女子又給他出了一道難題,司塵真想扶額嘆息,只好木木地回了一句:“主子說,真正的男人是不爲女色所誘惑的,大男人應該學會剋制!”

夜葉若是口中有水的話,絕對會全都噴出來,這是什麼論調!木頭明明一副急色的樣子,原來是這樣教導下屬的。

看主母一臉怪異,司塵也有些尷尬,可是那的確是主子說過的話,所以他們兄弟要不認真娶妻生子,要不孤身一人,絕對不會有不良的生活習慣。

雖然覺得這裡的男人挺苦的,但夜葉心裡則笑翻了,這裡的人活脫脫就是一大批大好青年啊,她看着也舒服。

比起一個能力高強卻流連花叢的手下,夜葉當然喜歡能力高強同樣潔身自好的手下了!

“司塵!”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面容俏麗的女子,此刻那女子看見一臉淡然的夜葉,心中涌上了一股鬱氣。

自從和廖越鬧翻之後她就發現樓裡的人對她皆是愛理不理,那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蠻橫無理全是沾了他的光。

這些天她甚至拉下臉子去找過廖越幾次,可是每次都被趕了出來,她就不信了,廖越喜歡她那麼多年了,怎麼會一下子就放下,她相信他一定是假裝的,一定是在等她回頭。

就算如今傳出來他跟那個賤人在一起了,她都堅信這一切都是假裝的,那個賤人一定是個刺激她的工具!

她一直知道看在廖越的面子上,主子的幾大手下都對她頗有忍讓,可是面前的司塵卻從來沒有看得起她,這讓她很氣憤!

如今這個男人竟然私自帶了個女子回來,還是個絕色的美人,芝纖心中有了危機感,樓裡有幾個女人她都知道絕對沒有這一位,那麼這個女人會不會是帶回來獻給主子的?

她都聽說了,主子現在有了妻子還有了孩子,那麼他一定不再排斥女人了,她就有機會成爲主子的女人,因此,對於現在一切能夠威脅到她的女人,她都不會留情!

“你竟敢私自帶女人回來,置樓規於何地!”

司塵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一臉怒意的女人,別以爲他沒看到這女人眼裡的狠毒,哼!以前的事看在三哥的份上就放過她了,如今三哥終於認清了這個蛇蠍女人,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更何況她盯上的是主母,主子心尖上的人。

這女人,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關你何事!”想了一下,司塵還是沒有告知芝纖夜葉的身份,因爲他已經看到了主母眼裡的趣味,他有預感,這女人要倒黴了。

果然,夜葉眼裡帶着惡趣味走到了芝纖面前:“這位姑娘,你是誰啊?”

夜葉雖然帶着笑,但芝纖卻由衷地感到一絲不舒服,眼前這女人的氣勢着實大了點,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可是她也不是沒腦子的人,能夠待在苑千樓那麼多年,自然心機頗深。

只是如今她竟然在這女人年前產生了一股自卑感,這種感覺很不好,芝纖感覺自己控制不住自己了。

“憑你也配知道本姑娘的名字!”芝纖高昂着頭,美麗的容顏上泛着高傲。

“哦?難不成姑娘的名字很與衆不同?竟然讓本尊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是叫什麼呢?美麗?牛糞?鮮花兒?還是小草啊!”

“噗!”司塵忍不住噴了,主母真是什麼都敢說。

芝纖本就氣極,司塵的笑更像是導火索,芝纖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想也不想一個泄憤的巴掌就向夜葉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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