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喜,難道這丫頭想明白了,不想正高興的太后被夜葉的下一句話差點氣暈了過去。
“太后送的人想必都是嬌滴滴的大美人,那樣的人怎麼能讓她們幹粗活呢!還是將她們全都賣了再用那些銀子買些奴僕回來,這樣做豈不是更好!”夜葉自個兒嘟囔完輕輕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想法。
如此動作卻讓太后紅了眼,她深宮爭鬥那麼多年能成爲一國皇后再到後來的一國太后,她的心機之深可想而知,可如今竟被一個粗野女子屢屢堵得一口氣上不來。
那女人果然是小國出來的公主,沒教養!
“大膽!戰王妃,本宮記得你只是一個王爺的妃子而已,如今竟然公然有了想要發賣太后御賜之人的想法,真是好不大膽!”先前一直頂撞夜葉的宮裝美婦大概怕了,這次沒有說話,說話的是一個身穿水藍色宮裝的女子,看那女子年輕的模樣,估計也只比自己大個兩三歲吧。
夜葉斜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但是那赤果果的鄙視還是刺痛了藍衣女子的雙眼。
“你······”藍衣女子正要說話時被一旁的另一名女子拉了一下,不禁閉了嘴,太后在此,她的確不宜多言。
“本宮記得本宮剛得了個封號,叫什麼來着,哦哦哦,是叫一等王妃來着,皇上可是說了,有了那個封號,除了皇上沒人比本宮的地位高!”說完夜葉環視了周圍一圈,好像在說“本宮現在比你們地位高喲”。
太后的臉色終於變了,那一日她本就不願夜葉得了那樣的封號。可是又不能當着戰皇的面落了他的面子,今日這件事被夜葉當面提出來,着實忍不住了。
“戰王妃!哀家聽聞你爲宣國長公主時曾經受了莫大的委屈,如今身爲我皇家人,哀家自不會讓你白白受了委屈,所以當日受了很麼委屈大可說出來,哀家自會爲你做主。”
太后臉上掛着慈愛和憐惜,可夜葉雖然不是宮鬥頂高手也不是傻瓜,這個太后明明看她不順眼怎麼會做爲她好的事,這件事一看就有陰謀。
夜葉抿了抿脣,沒有開口。
太后見此,老眼裡閃過一絲銳利,復而開口:“曦兒,哀家也算你的祖母了,有什麼委屈大可說出來,哀家一定爲你出頭。”
說罷輕輕撥動了一下手上的佛珠,發出一道輕微的聲音。
公斂琉衣眯了眯眼,一手放在肚子上,一手搭在椅子上,看見夜葉不說話以爲她害怕了,也是,任誰被爆出那樣的醜事都會害怕的吧,更不要說這女人如今有了這樣的地位。
自己如果把那一件事抖出來,說不定戰國就會嫌棄公斂琉曦,就會把她逐出戰國,到時候一個落魄的女人,自己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想罷,公斂琉衣出招了:“哎呀,太后,皇姐不說話一定是有苦衷的,畢竟當年的事實在······唉······”
她這樣一說更加激發了大家的好奇,太后首當其衝表現了對夜葉的關心:“衣兒,你快說,無論什麼事都有哀家替你皇姐出手,我戰國之人可不能被別人欺負了去!”
公斂琉衣又開始支支吾吾,太后的表情則愈加焦急,夜葉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橫樑上方某處,挑了挑眉,覺得這兩個女人太嘰歪了,難不成宮鬥就是這樣陷害別人的,真是太噁心了!
“衣兒,你說!”太后下最後通牒了,大概也覺得公斂琉衣裝得太過了,噁心着她了。
“這······”公斂琉衣像是下了決心,狠狠咬了咬脣,那一副泫然欲泣的畫面簡直是個男人就要被吸引了呢,正可惜夜葉是女的,殿上的人除了太監都是女的,哦,當然房樑上似乎有個男人。
“皇姐她其實不是我的皇姐,她不是父皇的親生女兒,不過皇姐對我很好,衆姐妹一直堅持無論到了什麼時候她都是我們的大皇姐!”
這一番表白既黑化了夜葉又白化了她自己,這個公斂琉衣有當僞白蓮花的潛質哦。
不管公斂琉衣說的多麼爲夜葉好,多麼泫然欲泣,都發掩蓋夜葉是一個野種的事實。
皇室最爲重視血統,本來讓戰王娶一個小國公主爲正妃就有點不相配,如今竟然是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這樣看她還怎麼賴着戰王。
不過,若是戰王知道了她“苦苦隱瞞”的事情竟是這樣的一定會嫌棄她,厭惡她。
這樣想,一夥幸災樂禍的女人心裡樂開花了。
“戰王妃,你可知罪!”太后像是抓到了夜葉的把柄,臉上冒着紅光,一副一下子就能把夜葉整死的模樣。
夜葉現在沒了同這些女人鬥下去的興致,她想回家和兒子玩。
“哦,太后認爲曦兒有什麼罪過嗎?”
看見夜葉還在垂死掙扎,公斂琉衣樂了:“皇姐,都怪我,我不該說這些的。嗚嗚嗚······”
尼瑪,越演越上癮了,夜葉吐糟。
“戰王妃,你本就不是皇姐公主,還冒着欺君之罪嫁到皇家,此罪當······”
“當誅九族是吧。好啊,皇妹啊,有你陪着我一起死,皇姐甚是欣慰。”
夜葉一臉“死對我來說什麼關係都沒有的樣子”嚇壞了本來得意洋洋的公斂琉衣,她可不想死。
“皇姐說笑了,皇妹已經嫁到他國,民間有句話叫做‘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皇妹雖然甚是擔憂皇姐,可是卻不能與皇姐共赴黃泉,皇姐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真的好可憐。”一番厚臉皮的話連眼睛都不眨就說了出去,夜葉都要爲公斂琉衣喝彩了。
“這麼說,你可是認罪了?”太后的臉色重新變成了往日平淡的模樣,可在夜葉眼裡就有裝逼的嫌疑。
怎麼,以爲自己就這麼快被打敗了嗎?這也太小看她了吧。如此輕視對手,真不知道這個太后是怎麼爬上太后這個位置的。
其實這也不怪太后,任誰當上太后之後除了偶爾算計算計兒子,孫子出生了再算計算計孫子,這麼小幅度的單方面宮鬥自然沒有那麼激烈,自然而然,太后的實力就退化了,再加上在寺廟裡待了多年,就算心在皇宮身在廟也改不了退化的事實。
“咦,太后,最近沒睡好嗎,曦兒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呢,您真要這樣黑白不分嗎?”
夜葉雖然說話沒什麼太高的技巧,但是該反駁的時候還是得反駁的。
“大膽,你竟敢這麼說話!本身就不是正統的公主,根本不值當做我戰國的王妃,來人,將她抓起來!”太后也怒了她有一種預感,要是繼續說下去遲早被夜葉氣死,與其那樣還不如直接兵刃相見!
看見周圍出來的連個黑衣人,夜葉瞭然,這大概就是太后的暗衛吧,只可惜跟錯了主子。
你們的主子不好好當她的太后,天天瞎折騰,簡直有夠愚蠢。還以爲就這兩個人能夠支付的了她嗎?
夜葉也沒想忍受,直接動手了,這個皇宮除了戰皇她還很尊敬其他的人都只是陌生人而已。
“哼!誰敢動本王的王妃!”
這個時候,很狗血似的,蕭北煜出現了,一身紫衣,挺拔的的身姿,讓一衆待在宮內守活寡的女人閃瞎了眼,就連公斂琉衣這個懷孕的女人都一眼熱切。
夜葉有點不舒服,她明白這是因爲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窺視了。暗自罵起蕭北煜來,這男人還是帶着面具好一點。
要是蕭北煜知道夜葉想什麼的話,一定會大呼不願意,他還指着這張臉誘惑娘子呢,帶上了面子豈不是浪費資源!
“哦,煜兒,你來了啊。”雖然不喜歡這個皇孫。但畢竟是自己大兒子唯一的兒子,太后表面上也得過得去。
可誰知蕭北煜連瞄都沒瞄她一眼,只是盯着那個假公主。果真是鬼迷了心竅,到底還是公斂琉曦把女人長得太勾人了。
“煜兒!”太后又叫了一聲蕭北煜纔回過頭來,張口就是一句:“本王的王妃累了,本王帶她回去。”說罷,挑眉看了公斂琉衣一眼:“壽宴已過,他國來使竟大大咧咧待在太后的寢宮,莫不是在談論女人間的知心話。”
公斂琉衣倏地白了臉。
說完,蕭北煜帶着夜葉大步離去,竟沒有人敢攔。
蕭北煜走後,慈安宮內傳出了咆哮的聲音:“反了!反了!兔崽子!”
蕭北煜回去的路上還在想幹脆將宮裡面的女人除了太后都趕出去,將太后逼急了,說不定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
恩,就這麼做,蕭北煜下了決心,誰讓那些女人挑釁他娘子。
“······”蕭北煜在夜葉耳旁說了什麼,下一瞬就遭到夜葉一把,某王很委屈,他只不過想要個小女兒而已,兒子也可愛,但是總沒有女兒可愛啊。
“對了小豬豬還沒有出來嗎?”
“沒有,還是一團。”蕭北煜對小白豬是沒有印象的,對於這個藏在他腦海的東西沒什麼感覺,但是娘子總是問他有點不開心了,娘子應該關心他纔好。
“我帶你到空間看看吧,說不定有辦法。”
“······”不要,治好了小白豬,娘子是不是就對他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