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的身體能夠將樹樹拯救並且讓它更上一層樓,言媚現在就把他弄死了!
“啊!小雜種!啊······”言媚尖聲叫了出來可卻沒有下一步行動,顯然對口中的小雜種很是忌憚。
夜葉和蕭北煜對視一眼,暗歎那個“小雜種”難不成是小皓,或者還有別的人,一時之間幾人猶豫起來,是該立刻出擊殺他個措手不及還是靜靜等待。
最終幾人達成了共識,接着看下去。
時間並沒有過去多少,夜葉幾人只看見言媚突然間冷靜了下來,接着不知盤坐下來做了什麼,痛苦的表情一下子就不見了,整個人精神抖擻似乎剛剛吐血的根本不是她。
言媚嘴角含笑站了起來,哼!小雜種,跟她鬥,她還嫩了點!
笑着笑着言媚的嘴角僵硬了,一個剛剛進去的小雜種能有什麼本事,難不成是有人幫助他,這人是?
腦海中忽然閃現一個身影,言媚暗道一定不是那個人,她自己都快消磨殆盡了怎麼還顧得上對付自己!
那麼,究竟是誰?言媚妖媚的雙眼掃視着周圍,在某一處停了下來,那裡······
夜葉皺眉:被發現了嗎?
蕭北煜給了夜葉一個安心的眼神:不要中計。
夜葉點了點頭,放下心來,順從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原則,再說憑她的自信他們三個人怎麼說也對付的了一個老女人。
果然,言媚向夜葉三人的方向盯了一會兒就撤去了視線,轉而望着戰國龍脈,眼中的貪婪毫不掩飾。
看得出來,她要動手了,夜葉雙手緊握,準備行動,
就在這箭在弦上的一刻,言媚忽然之間又痙攣了起來,嘴角流出鮮紅的血液,夜葉疑惑地看了一眼蕭北煜,這老女人又怎麼了?
蕭北煜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不過那老女人能這樣他很高興,最好能多吐幾次血,直接失血過多而死。
夜葉看了一眼看戲看得開心的蕭北煜,那嘴角能不能拉得再大點兒,那眼裡的幸災樂禍能不能再明顯點兒呢,不過,似乎自己也是這個樣子的。
言媚在慘烈地吼叫,暗道:小雜種,等老孃收拾了龍脈再來收拾你!
終於好不容易平息下去,言媚衣襟上全是鮮血好不狼狽,可是此刻的她卻根本注意不到這些反而將視線再次對向龍脈,對於它,她勢在必得!
啪嗒,嘴角的鮮血滴在了地上,言媚笑了笑,這一笑在此刻卻倍顯猙獰。
沒有人能夠攔得住她,誰都不可能,言媚一步一步向龍脈走去,彷彿下一刻那東西就成了她了
。
看見這一幕,夜葉忍不住走向前去卻被戰皇攔了下來,看見戰皇對她搖頭,夜葉雖有疑惑但還是沒有動作。
想來一方龍脈,就算能輕易看見也不容易被取走,不然戰皇不會這麼安心。
果然,在言媚伸手想要碰到龍爪時,龍骨表面自動散出一道光芒將言媚彈了出去,順勢那老女人噴出一道血霧,接着砰的掉在了地上激起一片塵埃。
夜葉嘴角一抽,這人果然喜歡上了噴血,短短時間內光她看見的就有三回了。
言媚爬了起來,本來早有準備龍脈不會乖乖就範但還是貪婪佔了大頭,一時頭昏腦漲竟直接碰了上去,白白受了重傷。
看來還得用她的寶貝爲好,想着言媚從懷中掏出一個圓滾滾的東西,那東西在言媚掏出她的那一刻似是不情願地閃了一下,夜葉揉了揉眼睛她沒有看錯吧?
冰冰看着那東西突然之間有點發怔,等到緩過神來連忙對夜葉傳音。
“姐姐,那東西,那東西人家見過!”
“哦?你見過?哪裡見過?”
冰冰仰起小腦袋瓜子想了想,直到夜葉快要不耐煩的時候纔不確定地道:“那,那好像是咱們空間裡邊的東西,好像是一個樹精靈,好像用處蠻大的,就是不知道怎麼跑到了外邊,哎呀哎呀忘了忘了!”
知道了言媚手中那寶貝的來源,夜葉鬆了一口氣,怕就怕在那寶貝是不知名的東西,陌生的東西往往帶給人更大的恐懼感。
既然是自己空間的東西,只要變化不是太厲害應該就會與自己有聯繫,畢竟自己現在是空間的主人,夜葉吸了一口氣,嘗試聯繫那個東西。
這邊,蕭北煜看見夜葉眼神一片呆滯就知道她一定在做別的事只好將夜葉攬緊了些,一副保護的樣子。
一旁的戰皇見此眼神有點小嫉妒,他已經失去了心愛的女人,這種肆意保護着心愛人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了。
那邊,言媚已經開始行動了,雖然手中的寶貝控制起來有些阻塞,但言媚也沒有多想將這一切歸結於那小雜種——小皓的搗蛋。
龍脈就在眼前怎麼還能想別的呢!
就因爲這個她也就沒有看見手中引以爲傲的寶貝已經變了味兒。
那球狀寶貝在碰到龍骨的那一刻言媚並沒有被再次擊飛,見此她徹底放下了心,開始控制着寶貝一點點吸取龍脈,雖然這個辦法有點笨拙但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看見龍骨上的霧狀物被緩緩吸入寶貝中,言媚大大鬆了一口氣,眉色中難掩欣喜,精神上也放鬆不少,這一切讓她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龍脈雖然被吸得緩慢但也該看得出在漸漸變少,可是沒有!龍脈依舊是那個樣子。
一開始的時候,言媚還沒有注意到這些,當她注意到這些的時候已經太遲了,眉心急速跳動卻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只得耗盡力氣繼續操控寶貝。
原本寶貝的操控她就有些力不從心可好歹也能將就,可是今日那寶貝顯然更加不聽話了,竟然越來越難以控制,言媚臉色漸漸蒼白,力氣一點點流逝,縱然吃了許多丹藥補充體力但仍舊耗不過寶貝的消耗,言媚有些力不從心,尤其是裡面的小雜種還在鬧騰,然最讓她生氣的是大半天累死累活的龍脈竟然沒有半點變化,這是怎麼回事?
言媚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重,可卻沒有辦法半點頭緒,明明一切都是計劃好的呀
!
那的女人生的小賤種的勢力也被她弄得傷筋動骨再無翻身之地,甚至她還聯繫了那些蠢貨準備給戰國送上一份大禮,還有她吩咐手下的人做的那一件事,哼哼!這每一件都是好事啊,都夠戰國喝一壺的。
明明只要她從這裡出去就會讓那些人死的乾淨,可爲什麼她會有一種掉進坑裡的感覺,是錯覺嗎?
手中的東西越來越不受控制,等到言媚下定決心收回暫時不準備吸收龍脈的時候那東西竟然飛了出去,向着透明的空氣飛去瞬間······不見了蹤影!
不見了!言媚頓覺不可思議,哪裡會不見了,這裡明明沒有別人,焦急之下開始朝着那處亂砍亂打,可是剛剛控制寶貝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就連所有的丹藥都沒有了,更可況,她最大的依仗已經徹底不見蹤影,一下子,言媚的心涼了一片。
蕭北煜已經現身攻了上去,戰皇雖然也想出手,可是兒子對於那老女人的仇恨並不比他少,況且要是妻子知道這種事他跟兒子爭的話一定會揪着他的耳朵不讓他進房的,於是也只能無奈一笑,看着兒子將所有的怒氣盡數發泄出去。
言媚看見蕭北煜出現先是一驚接着大怒,這人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然隱藏在暗處坐收漁翁之利,看着她一次次受傷耗盡力氣,一片狼狽纔出來,果然狡猾至極!
當年那個女人就處處光芒耀眼,出族更是遇見了一個肯爲她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的男子,那個男子雖然只是俗世中的男子但是卻是地位最高的男子,可偏偏沒有看上更加嬌媚可愛的她,偏偏看上了長得在她看來盡是平凡的言淸!
言淸!她不止一次在夢中叫着這個女人的名字,不知思念而是痛恨!
憑什麼,她一直都在想着是爲什麼,直到她發現了那女人身上的寶貝,直到她施加手段奪來,直到她將那女人的殘魂綁在那寶貝里只爲寶貝甘爲自己所用!
如今,那賤人的兒子竟然如此卑鄙奸詐,哼!可恨她已經沒了後手,不!她還有,嘿嘿嘿,這小雜種親自發明的東西,聽說還靠着這東西打敗幾國呢,如今不如讓他嚐嚐這東西的滋味?
蕭北煜知道面前的人已經沒了力氣只在苟延殘喘,可是依着這老女人的卑鄙狡詐,他不得不懷疑這老女人是否藏有後招,也只能小心應對。
多少年了,他一直想要將這女人手刃甚至切成一片又一片,如今真的有了機會他只想讓她儘快死去,一刻也不想聞到她存活在世上的氣息。
利刃衝鋒而去,蕭北煜已經想到了那老女人死去的場面有多麼大快人心可還是忍不住笑了一下,這是他不常露出的笑,那麼殘忍,那麼冷冽!
只有這一次了,他想,大仇得報,他只想和娘子好好生活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離!
哦,還有兩個小鬼!
可就在這時,變故出現了,那老女人竟從懷中取出了幾粒讓他十分熟悉的東西,他記得很清楚那是他研製出來的東西,印象中好像還有過這樣的場面,一時間腦海中閃現的場面竟有些讓他呆愣,也因此錯過了瞬移逃走的最佳時間
。
當微型炸彈直直向蕭北煜衝來的那一刻,他忽然間只想扭頭看向娘子,只看那麼一眼,可是時間好像並沒有給他多少寬恕。
“不!”蕭北煜只聽見一聲淒厲的叫聲,就陷入了昏迷,他分辨得出來,那是娘子的聲音,該死,又讓娘子擔心了!
空間,一片濃密的森林中突兀的展現出一片土地,土地中央似乎埋着一個人形物,只是剛剛半截兒,看來剩餘的半截兒埋在土裡。
“麻煩你了。”一道女聲淡淡地傳來,讓人聽不出裡面的意思。
“主母,這是屬下該做的。”一道男聲傳來,一眼望去,這出聲的男子正是那年夜葉救的男子許飛,如今許飛將血滴在人形物四周的土地上,似是在澆灌。
“屬下告退!”
夜葉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轉而打量被她像種子一樣埋在土裡的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蕭北煜。
那個時候躲避已經來不及,況且蕭北煜也不忍讓娘子和父皇擔心,索性自己抵擋了炸彈的大部分威力,當夜葉將其拉到空間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慘不忍睹,她的養不知爲何用處已經不大,沒有治百病的效果,她擔心急了,原來是因爲蕭北煜體制異於常人既然能在炸彈中留的一口氣自然不是那麼好治的。
到了後來還是一羣獸獸們出了主意,讓她以生命本源的方式將殘敗不堪的蕭北煜種在了土裡,每天輸養,再滴加許飛的鮮血,蕭北煜整個人才漸漸好了起來。
唉,不提也罷,說起來時間也已經過去兩年了,兩個兒子自那件事以後也不調皮了,很是後悔對他這個爹不客氣。每天看見兩個兒子可憐兮兮的小眼神,夜葉也有些心疼,可是蕭北煜卻漠視這些,只是自己睡在那裡,不理任何人包括這個他寵着的娘子。
這個大壞蛋,夜葉暗罵,整個人陷入了回憶沒有發現身旁的人眼皮動了動。
兩年過去了,自然很多事都發生了改變。
比如說,戰皇宮內隨着慈安宮的突然倒塌,太后不幸駕崩,戰皇順應天命,讓太后永眠慈安宮下。
比如說,鳳、唐二國突然之間聯手進攻戰國,卻反而被打敗並簽訂了永久和平的條款。
比如說,戰國最大的河流渭河突然之間決堤,一時之間洪水氾濫成災,災民流離失所,天上卻突然降下無數瓜果蔬菜,糧米魚肉,一下子解了急,百姓大呼農神萬歲竟連皇上也不管了,更邪乎的是,戰皇對此沒有半分惱怒,反而很是欣喜。
比如說,消失二十幾年的皇后竟然出現了,戰皇爲紅顏散盡後宮三千,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
比如說,宣國皇帝禪位於一普通皇子,反而很是得寵的一皇子,戰王妃的同胞弟弟被打入天牢以造反罪治罪。
比如說,宣國兩個公主共侍一夫,搞的那個國家烏煙瘴氣。
百姓知道的事很多,但同樣不知道的事也很多,一年前,言傲取了幾片言媚的殘餘屍骨回了石溪準備回族處理這件事,當然也爲了清算族中與言媚私自聯繫的族人,走得時候帶着他的那個傲嬌表弟,聽說是夜葉救了他的表哥,言朔表示以後有什麼困難的事可以找他,他一準兒幫,但是當他“無意”中知道是言媚將自家表哥弄成了那幾年病怏怏的模樣,在回族的路上他悄悄將幾片殘餘的屍骨丟到了山澗裡喂狼
。
還有,冉魂那廝在說了好多次蕭北煜不會醒來,讓她改嫁給他,而且不介意夜葉帶着兩個小鬼的話後被戰皇整了很多次,之後終於放棄了。
其實也只有他才知道讓他放棄的不是戰皇的作弄而是夜葉堅定的心。
小皓他們也長大了不少,阿佑已經將那個昏庸的父皇拉下皇位了,當然他並不喜歡當皇帝反而扶持了一個性子很好的皇子,雖然討厭宣皇但是阿佑很喜歡宣國,那是他長大的地方。
他還準備當大將軍呢,就等蕭北煜這個偶像的指點。
最開心的一件事就是母后復活了,獲得了母后的殘魂之後,夜葉乾脆將那本屬於空間的寶貝與蕭北煜的母后——言淸融和在了一起,以此獲得她幾十年的壽命,對此,夜葉並不後悔,因爲蕭北煜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
另外,自己和木頭的屬下都已經有好多湊成一對了,就等木頭醒來和她一起做主婚人,說是缺了其中的一個他們都不成婚了。
“你耽誤了那些下屬這些多年,那些大男子好不容易有了娶妻的心思,就差你了,不要做千古罪人哦。”
想着想着,夜葉忍不住呢喃了出來,雖然無殤公子已經破格爲蕭北煜卜過一掛說他一定沒事,但夜葉還是忍不住擔心,當真是關心則亂。
“娘子~”
夜葉腦袋瞬間當機,這是木頭的聲音,她不是聽錯了吧,無外乎夜葉這麼想,實在是一年的時間內她不知道錯聽了多少回,但這一次她還是將目光瞬間投到了蕭北煜身上,在看見那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的那一刻,夜葉突然間淚水橫流。
“娘子!你怎麼啦,誰欺負你啦,木頭去揍他!”從土中拽出一隻手,木頭臉上氣哼哼的,一副我要打人的模樣。
夜葉也沒顧得上擦眼淚只是眼神呆滯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試探着叫出了聲:“木頭?”
“嗯嗯嗯,娘子,木頭就是木頭,你叫出來幹什麼?娘子想木頭了是不是?”
聽見熟悉的聲音,夜葉愣了很久但還是忍不住抱住眼前的人,不管木頭究竟是不是又把他們之間的一部分記憶丟掉了,他永遠都是自己的木頭!
將木頭從土中弄了出來,看着面前這個笑得傻兮兮的男人,夜葉忍不住將手伸了過去摸着那個熟悉的耳朵,突然覺得手有點癢,正在這時,面前“傻兮兮”的男人說了一句令夜葉目瞪口呆的話:“娘子,人家都暈了那麼長時間了,要是沒這個事兒肯定乖女兒就生出來了,趕緊的,現在咱們就生吧,抓緊時間!”
夜葉有點迷惑了,這男人到底是失憶了還是想起以前的一切了,難不成是裝的!夜葉怒不可遏,頓時林間一片雞飛狗跳。
“叫你還裝,不知道我多麼擔心嗎?就擰你!擰死你!耳朵不想要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