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竹幽看着葉錯:“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葉錯的肩膀上,鮮血橫流,皮膚也有幾處燒傷,看起來略微有點狼狽,但是他完全是憑藉一己之力,將對方几百人弄得哭爹喊娘。不但救出了阿離,保護下了南宮竹幽和美智子,甚至抓了燕少爺。
南宮竹幽此時看向葉錯的眼神,不光是充滿了不可思議,還有一股莫名的情愫在裡面。她想起之前的葉錯爲了救阿離,用自己的腦袋擋住了砸過來的酒瓶;爲了幫助幾人逃生,扛起幾乎被燒紅的空調砸開防盜窗。
葉錯,這個略微有點消瘦的少年,卻給她帶來難以言說的安全感,彷彿只要他在身邊,什麼問題都能解決。
“挖掘機走的太慢了,我們會被追上的,打電話給蘇雅,讓她開車來接我們。”葉錯道。
“蘇雅會開車嗎?”南宮竹幽問道。
“不知道,但是她肯定有辦法的。”
“好。”南宮竹幽說道。
電話打完,葉錯已經將挖掘機開到了路邊的一個池塘邊:“下去!”
南宮竹幽連忙抱着阿離,和美智子一起跳下了挖掘機,葉錯一腳將燕少爺踢了下去,開着挖掘機猛地衝向池塘,快要到池塘邊的時候,他人才跳了下來。
挖掘機呼嘯着,衝進了池塘裡,砸的水花噴涌,深深的陷進了淤泥裡。一臺挖掘機也能值個幾十萬,算一算龍哥今天晚上算是虧本虧大了。
南宮竹幽看着葉錯下了挖掘機,像是提着一條死狗一樣,提着燕少爺,忍不住有點擔心:“我們還是把他放了吧,燕家的人,知道了我們的長相,以後我們可能會面臨無休止的報復和刺殺。他們家族的刺殺,還是很令人頭疼的。”
葉錯道:“就算我們放了他,燕家一樣會報復的。他們是思維就算,錯誤永遠在別人身上,只允許他們欺負別人,別人不能招惹他們。今天我就要讓他們明白,這個世界上,還不是他們說了算的。”
不一會兒,幾輛黑色的悍馬,如同幽靈一般,停在了路邊。霸氣的車型,如同一輛輛小型的坦克。
蘇雅的腦袋從車窗中探出了腦袋,看着葉錯全身血淋淋的樣子,漂亮的臉蛋上全身緊張:“葉錯,你沒事吧?”
“我沒事。”葉錯對着美智子和南宮竹幽道,“你們上車,跟着蘇雅回去。”
幾個女孩都是一愣:“你要去哪裡?”
葉錯對着蘇雅道:“這是你家的車嗎?”
蘇雅一臉疑惑的點點頭:“是的,怎麼啦?”
“借我一輛。”葉錯說着,將燕少爺直接提起來,扔到一輛車的後備箱裡。
蘇雅驚訝地道:“他是誰?”
葉錯冷聲道:“上次在城隍廟,刺殺我們的那幾個面具人,和他是一夥的。”
蘇雅皺着眉頭:“燕家的人?你要幹什麼?你不會是要殺……”
蘇雅不敢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但是葉錯擺擺手:“不會,我要把他送到秦家的軍營裡,他涉嫌販賣人口,估計還有走私軍火和毒品的罪行,而且這個罪不能公開,只能交給軍隊秘密處置了。”
蘇雅點點頭,朝着一輛車揮了揮手,那輛車上的人下了車,葉錯開着這輛悍馬,揚長而去。
南宮竹幽抱着阿離,和美智子上了蘇雅的車。
蘇雅回頭看了看,只見三個女子,除了阿離和南宮竹幽顯得有一點慌亂之外,三人都沒什麼大礙,美智子甚至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只是眨着大眼睛坐在那裡,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聯想之前的葉錯,全身是血,頭髮都燒沒了,看來如此兇險的窘境,幾個人竟然完全靠着葉錯一個人就脫險了。蘇雅心中,忍不住對葉錯的實力,產生了一絲的好奇。
葉錯開着黑色的悍馬,這種軍用的防彈車馬力強大,飆車的時候十分的爽。
過彎的時候一個漂移,後備箱發出沉悶的撞擊聲,燕少爺哀嚎一聲:“混蛋,誰?放我出去!”
葉錯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又是一個飄逸,後備箱咣噹的一聲,撞擊聲再次響起。
“你……小子,我一定會殺了你。”燕少爺惡毒的聲音,從後備箱中傳出來。
“你還是先考慮一下,自己能不能活下來吧。”葉錯冷聲道。
燕少爺的聲音消失了,看來也是被葉錯的冷血嚇到,十幾秒鐘之後,纔有點底氣不足地道:“你敢殺我?可笑!你知道我們燕家的實力嗎?惹了我們,我們會像一個索命的幽靈,隨時潛伏在你的身邊,只要你有一瞬間的放鬆,立即就叫你後悔終生。”
葉錯哈哈大笑:“跟我玩殺手的把戲?這方面我是你們的祖宗!”
葉錯猛地一剎車,後備箱再次傳來沉悶的撞擊聲,這下燕少爺哀嚎了一聲,但卻沒敢再說什麼。
車子停在了雲海軍區的門口,葉錯滿身是血,剛一下車,那門口的兩個警衛,就被驚到了,連忙舉起槍:“站住!”
葉錯大喊道:“我要見秦老,麻煩通報一聲,就說我是葉錯!”
葉錯說着,舉起了秦家英雄令。
那兩個人一看到秦家英雄令,對視了一眼,一個人點點頭。
兩人連忙朝葉錯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一個士兵放下槍,轉身進去通報。
葉錯打開後備箱,從裡面拖出來燕少爺。燕少爺像是被撞暈了,軟綿綿的躺在了地上。
葉錯還沒來得及站起身來,燕少爺猛地睜開雙眼,眼中流露出一絲的狠毒,一拳轟出,逼退葉錯,然後轉頭就想跑。
但是他腿上被葉錯插了一匕首,一瘸一拐,根本跑不快。
此時,軍區大院之中,一列衛兵持槍,步伐整齊,士氣如山,齊刷刷的跑了出來。一個老者面容剛毅,一揮手,“唰”地一聲,一隊士兵整齊劃一,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燕少爺。
葉錯嘴角勾起一絲微笑:“繼續跑啊!”
燕少爺看着十幾挺機槍,對準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彷彿一下子被抽空了,癱軟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