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陳老爺子咳出一大口濃痰,使勁的呼吸了起來。
剛纔,他差點被憋死。
“爸!”陳書記全身一震,連忙過去。
蔡院長在一邊,心頭一寒,感覺自己要暈過去了。
他剛纔等於是直接下了死亡通知書,原本想着就算葉錯真的能碰運氣治好,也需要很長的時間,到時候自己就說是老爺子命大,恢復過來。
誰知道人家葉錯只用了十秒鐘的時間,就讓陳老爺子醒過來了。
這也太神奇了吧?
蔡院長嘴裡發苦,心裡更是堵的慌。
自己這邊都讓陳書記準備後事了,結果老爺子沒死,這還這麼解釋的通?
就算陳書記願意相信自己,可是畢竟是一條人命,也是陳書記最親近的人,他心中這麼可能會隨便原諒這件事?
周圍的其他人,此時都像是看傻.逼一樣的看着蔡院長,心中暗自幸災樂禍。
蔡院長現在,恨不能一頭撞死,免得再受煎熬。
葉錯擺手,對着陳書記道:“先不要扶他起來,讓他躺一會,先等他呼吸勻稱。你們可以去準備一個擔架,等下幫老爺子移到牀上。”
“謝謝,謝謝。”陳書記有點激動的握住葉錯的手,只說了兩句感謝,就連忙帶着人一起將陳老爺子擡到一邊的沙發上。
“現在該怎麼做啊?”陳書記看着葉錯,此時眼裡已經沒有了任何一絲懷疑,有的只是信任。
車會長讚許地看着葉錯,鬆了一口氣,心中暗自道:謝天謝地!
葉錯道:“你們先讓開,讓我給老爺子下針,穩住他的病情,然後等待救護車吧。這種病,就是來的比較急,看起來很兇險,但其實好好修養和調理,沒什麼大礙的。”
陳書記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癱坐在一邊,眼中帶着感激的看着葉錯。
葉錯從布包中,捻起一根根的金針,輕輕地在陳老爺子的胸口,頭頂,手足等地方下針。
陳老爺子此時逐漸的呼吸平穩了下來,朝着葉錯微微一笑:“葉小友,你還懂得醫術呢?”
葉錯笑道:“跟着家裡的老人學了一點,今天只是碰巧遇到以前見過的病罷了。”
陳老爺子點點頭:“嗯,我也認識一箇中醫大師,醫術很精湛,也很神奇。”
車會長點點頭:“中醫還是很神奇的,只是當初傳到民國之後,因爲戰爭,出現了斷層,現在的很多人,並不是真的懂得中醫了。所以,也就造成了很多人,誤以爲中醫是騙術的想法。”
蔡院長在一邊,艱難地吞嚥了一口唾沫,感覺自己全身都在出虛汗。
言氏三害向來是得理不饒人的,對着蔡院長道:“聽到沒有,你們自己的醫術差,還說別人是騙子,我看你們纔是一羣騙子。”
蔡院長不敢再辯解。
車曉霜幫着葉錯,扶着陳老爺子,好奇的看着葉錯:“恩人,你原來還懂得這麼高明的醫術啊?”
葉錯微微一笑:“這只是一個急救措施,並不是很高明。實際上,只要是膽大心細的人,大概半小時就能學會。”
車曉霜好奇地道:“那爲什麼蔡院長和他手下的那些醫生,全都不會啊?”
她其實並沒有專門針對蔡院長,只是隨口一問,但是這句話,卻都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之中。
蔡院長感覺眼前一陣陣發黑,知道今天這個局面,算是很難應付過去了。
他求救似得看着白彥和,白彥和卻看着窗外,彷彿不認識他一樣。
蔡院長感覺,自己的心,在逐漸的沉向一個無底的深淵。
陳書記在一邊道:“葉老闆,這個病以後要是再犯,應該怎麼辦啊?今天還好有你在這邊,如果沒有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葉錯道:“你派幾個平時照顧老爺子的人,我來教他們,只要有點中醫基礎的,是很好學的。”
陳書記連忙找人,去把老爺子的私人醫生喊了過來。
蔡院長縮在一邊,此時看着大家都沒注意到自己,他悄聲地道:“既然這裡沒我什麼事了,那我就先告辭了啊,醫院裡還有點事。”
“等一下蔡院長。”陳書記站了起來,冷冷的看着他。
蔡院長心中暗自叫苦,臉上卻還得陪着笑:“陳書記,您還有什麼事嗎?”
“是有一點,我想問問,貴院的醫生,都是什麼學歷的?”陳書記看着他和他身後的那幾個醫生。
蔡院長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對着身後的衆人道:“問你們話呢,你們是什麼學校畢業的?”
陳書記看着他:“你都不知道?”
蔡院長連忙道:“招人這個不是我負責的,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
陳書記道:“你一個院長,連自己手下的醫生是什麼學校畢業的,都不清楚嗎?連招人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不負責?”
“我這……我……”蔡院長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陳書記看着後面的那幾個醫生,道:“你們是從哪裡畢業的,當醫生幾年了?”
“我……北大!”
“北大?”陳書記看着他,“北大醫學部?你哪一年的?”
那醫生縮着頭:“北大青鳥……”
陳書記氣的全身發抖,看着身下的幾個人:“你們幾個該不會是新東方畢業的吧?”
那羣醫生對視了一眼,欣喜地道:“陳書記你猜的真準,你難道也是我們同學?”
“都給我出去!”陳書記氣的直接一拍桌子,看着蔡院長,“蔡院長,我覺得建造醫院的事情,還是暫緩吧。”
“啊?陳書記,那要緩道什麼時候?”
“緩到我先把你現在的醫院徹底清查一遍之後。”陳書記冷聲道。
蔡院長直接癱坐在地上,雙眼無神。
葉錯冷笑了一聲,搖搖頭,站起來對着陳書記道:“陳書記,陳老爺子的病,已經被穩住了,等下醫生來後,好好調養就行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等下,葉老闆。”陳書記直接道,“還是請稍安勿躁吧,我和車會長,有事要找你談談。”
“額,什麼事?”
陳書記看着他:“關於淺水灣附近的地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