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獨眼聽到葉錯哄美智子的話,就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一樣,心中不由得一鬆,暗自道:這真是兩個不懂事的孩子來遊玩的,看這丫頭,涉世不深,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孩子,纔會這麼沒防備之心,等下倒是可以賣個好價錢。
一行人,在翻越了一座高山之後,面前的路越來越難走了。
美智子已經沒了修爲,如不是葉錯揹着,她早就走不動了。
獨眼只是感覺葉錯的體力還不錯,居然揹着一個小女孩,沒有掉隊,但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這各種毒蟲、兇蛇密佈,還有最恐怖的吸血蚊蟲的密林深處,他們身上塗抹了各種藥物,都免不了被叮咬,但葉錯和美智子卻是一點事都沒有。
“先修整一下!”獨眼對着白苗少主道,“每翻越一座山,修整三十分鐘,不然的話,你們的體力是難以支撐的。”
其實,雲南邊境的山林,對於普通人來說,的確是極大的消耗,但是對於獨眼這羣人來說,還不至於一座山就需要休息。
他們想要做的是,就是在這裡,擊殺掉白苗少主和葉錯,然後帶着美智子快速的撤離。
葉錯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正準備說話,忽然間,一陣腥風颳過,一條巨大的白虎,從頭到尾足足有三米多長,從密林深處猛地跳躍了出來。
“大老虎!”美智子開心地指着,對着葉錯甜甜地笑。
她以爲這是葉錯弄出來的,雖然和動畫片裡的不一樣,但是還是讓她很開心。
然而,獨眼等人,看到這頭白虎,卻嚇得幾乎魂飛魄散。
那白虎於人羣對峙,一雙眼睛如同紅寶石一樣血紅耀眼,嘴角還不斷的滴下鮮血,看起來像是吃了人一般。
獨眼心中一沉,暗自道:不好,怎麼遇上這個魔頭了?
他怕的,不是這隻白虎,而是白虎身後的那人。
一個瘦小的如同十歲小孩的黑鬼,從老虎的身後走了出來。
這人頭上裹着頭巾,身上裹着一條花布,看起來如同猴子一般,又幹又瘦,關鍵是個頭還矮,看人的時候,一雙眼睛總讓人感覺到邪性。
獨眼看到了這人,連忙上前,躬身行禮:“獸靈大人,我是惡魔組織的獨眼,每年都有孝敬您的。”
那又醜又矮如同猴子一般的人物,竟然是跺一跺腳,整個東南亞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東南亞這一塊,有不少的降頭師,如泰國的神榜級別高手達瓦爾禪師,也是修習了降頭術之後,才步入神榜的。
在東南亞,不像華夏這樣,有天地榜,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排名。
除了神榜級別的高手以外,獸靈烏拉爾,神師迪沙瓦,鬼頭坤赫,三個人割據三方,都是大宗師巔峰的修爲,把持着整個東南亞。
如同獨眼這般,在這邊混的傭兵團和組織,幾乎都要給三人上供。
獨眼他們,供奉的正好是獸靈烏拉爾。
此時他連忙獻殷勤似得討好烏拉爾。
烏拉爾一雙三角眼,如同賭蛇一般,盯着獨眼,看的獨眼心中一陣發毛。
聽到這些人是在供奉自己,他也不好下手了,畢竟傳出去對自己的名聲不好。
然而,正當他轉頭準備走的時候,忽然間一眼掃到了美智子,立即全身都是一震,看向了獨眼,道:“這是你們的人?”
獨眼心中暗道不好,他原本是想把美智子拐賣出一筆好價錢,但是沒想到被獸靈烏拉爾盯上了。
烏拉爾好色,這是整個東南亞皆知的道理,獨眼眼珠一轉,心中暗自道:把這丫頭獻給烏拉爾,說不定也能謀取一點好處。
當下,他直接對着烏拉爾道:“獸靈大人,這是我們準備獻給您的美女。”
烏拉爾雙眼一亮,口水幾乎都流出來了。
但就在此時,他卻猛地精神一崩,轉頭看向了周圍的一顆樹木,只見那樹木的藤蔓一陣扭曲,一個全身纏繞着藤蔓的人,從樹幹之中走了出來。
獸靈烏拉爾眉頭一跳,看向了這個人,道:“迪沙瓦,爲什麼我在哪裡,你就會在哪裡?”
獨眼心中一寒,沒想到自己在東南亞這麼多年都資格沒見到的人物,今天一下子遇到了倆。
迪沙瓦並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出現後不久,樹林外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一羣隨從者,跟了過來。
迪沙瓦冷笑了一聲,對着烏拉爾道:“有你在,準沒有好事情,我就是提防着你,所以纔來看看。這白霧谷之中的寶藏,見者有份,你想要獨吞,未免太貪心了。”
烏拉爾面色陰暗,但還沒等他開口,迪沙瓦也已經看到了美智子。
他轉頭對着烏拉爾道:“烏拉爾,你又要搶奪少女了嗎?我必須阻止你。這個女人,我要了。”
“什麼?”烏拉爾大怒,跳着腳道,“迪沙瓦,你什麼意思?你難道以爲,今天你們人多,就可以欺負到我的頭上?”
他說着,猛地身體一抖,一條一尺多長的五彩斑斕的蜈蚣,從袖子之中,落到了地上。
這蜈蚣在地面上爬過,令人感到驚恐的是,它爬行過之後,地面上就留下了一道焦黑的痕跡。
原來蜈蚣的身體毒性太大,地面上的落葉和泥土,都被腐蝕了。
烏拉爾對着迪沙瓦冷笑:“要不要看看,是帶的人多,還是我帶的毒蟲多?今天你要是想在這裡以多欺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迪沙瓦也是有所顧忌,道:“烏拉爾,不過是一個女孩子罷了,你和我至於爲了一個女孩子,而爭鬥嗎?要是鬼頭坤赫在這裡,你和我都要吃虧。”
“哼,是你先想搶我的女人的。”
“我看不如這樣,這個女孩子,我們倆共有,我先玩,等我玩完了,就是你的。”迪沙瓦道。
烏拉爾狂怒:“你想的美,憑什麼要你先玩?我要先玩。”
兩個人怒目而視,完全沒注意到,葉錯的身影,已經緩緩的走到了兩個人的中間,對着他們冷漠地道:“你們兩個,爭吵了半天,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