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管事有個八面玲瓏心,見勢不妙後,連忙轉移了話題。
“老爺,是打算買多少畝田產?”
大多數田產旁,都帶有莊子,買田產也就等同於連莊子一起買了,更何況眼前的老爺也是點名要買莊子和田產的。
“良田數百畝,莊子也要四份,這都是吾家小女們的嫁妝。”
顧老爺子思慮了片刻,便先決定一個女兒一份,也不多買,畢竟若他猜的沒錯,現下牙行手裡的田產也不是很多,尤其是良田。
孫管事一聽這話,也明白了幾分,四份莊子,那良田也是要百畝,更何況是四份莊子。
眼下…
孫管事想了想便道:“眼下正好有良田四百畝,且都捱得及近。”
顧老爺子一聽,立刻揮手錶示,帶着他去看看。
雖說是良田,但總歸是要看一下位置的。
孫管事一聽這話,忙着收拾了些,便匆匆坐上顧家的馬車,一道朝城外駛去。
甜寶乖巧的坐在馬車上,撩開小車簾望去,只瞧見周遭都是房舍,不一會功夫,馬車就來到了城門。
一行人順利出城後,孫管事便給柳西指着路,不多時,幾人就來到了一處莊子前。
孫管事先下了馬車,緊跟其後下馬車的是顧老爺子和甜寶兩人。
一下馬車,就看到田裡忙碌的佃戶。
“孫管事,這是…”
顧老爺子看着眼前這羣忙碌的人,一時間有些茫然,便不由得問了句。
孫管事看到眼前的情況,連忙開口解釋道:“老爺不要誤會,這些都是上一任主人留下來的佃農,這些人也都是可憐人,也是靠着莊子上種地爲營生。”
顧老爺子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問,反而是打量起眼前的田產,瞧着確實一塊肥沃之地,心下也是滿意幾分。
“另外幾間莊子在哪裡?”
“回老爺的話,都在前面不遠處。”
“帶路!”
一行人將四個莊子都看了遍後,顧老爺子大手一揮,直接將鋪子買了下了,並吩咐柳西驅車回到牙行,將小丫鬟們的錢一併付了。
孫管事喜不勝收,往常賣出去幾十畝都是好的了,如今竟然一下賣出幾百畝!他連走路都帶風!
幾人回到牙行後,顧老爺子火速掏了錢,拿了賣身契和地契後,帶着人跑了,趁着春娘還未出來時,就先跑了。
等到春娘追着出來時,才懊惱的跺了一下腳,早知對方走的這麼,就不磨磨蹭蹭了。
顧老爺子命柳西快些趕車,甜寶知曉原因,但也是裝傻,心裡不由得憐惜起自己的爹爹。
當顧老爺子回到顧家老宅時,得到消息的老夫人風風火火的走了出來。
“哎喲我的乖孫女回來了,快跟祖母進屋喝口水!”
甜寶還未下馬車,就聽到車外傳來老夫人的聲音後,連忙站起身朝外走去,一掀開簾子就看到老夫人站在馬車外。
聽到聲音後,一雙略帶渾濁的眸子看向走出來的甜寶,眼底滿是歡喜。
甜寶也很喜歡祖母和祖父,覺得老宅的人都是真性情,並沒有過多的花花腸子,她原本還擔心會有什麼宅鬥出現,如今一想就是多慮了。
甜寶下了馬車,就被顧老夫人給帶入了府內,等顧老爺子下了車時,並未看到自家老孃和小閨女。
他默默嘆了口氣,擡腳轉向馬車後跟着的小馬車跟前,看着裡面走出幾個小孩子,年紀都不大,小的三四歲,大的五六歲,眼底帶着一旁彷徨和迷茫,讓顧老爺子的心微微沉下。
送別牙行馬車後,顧老爺子才帶着幾個小的進了府邸,小孩子們個個低着頭,不敢四下張望。
顧老爺子帶着幾個孩子一道去了前廳,想問問閨女是如何安置,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的爽朗笑聲。
聽聲音,中氣十足,顯然是他老孃笑出來的。
這樣想着,他便滿臉微笑的擡腳剛跨進門檻,就聽到泛着厭棄的聲音:“哦,老三你回來了?”
顧老爺子滿頭問號,他不回來,還能去哪裡?
但是看到老孃毫無喜色的表情時,忽然不敢開口,只訕笑着說了幾句:“娘你說哪裡話,這裡是兒子的家,兒子豈有不回來之理!”
“娘你瞧,這都是甜寶親自挑選的小丫鬟和小廝。”
顧老爺子說話,點到爲止,當即轉移話題,也轉移了老夫人想要說的話。
老夫人瞧着眼前的小孩子,一時間有些驚奇,這都是小孫女挑選的?
“哎喲!我的孫女就是厲害,都會挑選下人了,不像你那沒用的爹。”
顧老爺子默不作聲。
甜寶瞧着自家爹爹的模樣,甚是委屈,連忙抱住祖母,爲爹爹正名道:“祖母,爹爹是最厲害的!可厲害可厲害了!”
至於怎麼個厲害法,甜寶沒有想到,腦海中依稀浮現的都是爹爹被大白嚇到的模樣。
老夫人也沒有多言,一副依着孫女的模樣,倒是一旁的顧老爺子聞言,雙眼微紅,一副想要落淚的模樣。
甜寶微微收斂思緒,從顧老夫人的懷中掙脫出來,上前走了幾步,站在一羣小孩子面前,她揚聲道:“進了顧家門,顧家的禮儀要學的,要識字,若是有想學武的,我自然會給你們請個師傅來!”
伴隨着甜寶的最後一句話,底下的一羣小孩子,雙眼放光。
他們雖小,但是遭遇了不少,自然是懂得學武的含義。
甜寶挑這些人時,更多的是想着培養出會武功的婢女,只有自小養起來的纔會貼心。
老夫人也聽出其中意思,當即就讓管家將這幾個小孩子帶了下去,並囑咐騰出兩間乾淨的屋子,再給這幾個小孩子安排幾個先生。
管家領了命令就退了下去。
如今田地已買,自然不能荒廢。
甜寶想起今日這些田裡,佃戶沒事拔草的模樣,如今倒是騰出幾畝地種些白菜,還是來得及。
她空間培育出的種子,是耐得住嚴寒的。
此事,她還得讓孃親打一下掩護纔是。
甜寶在正廳待了會,便問了句孃親在哪後,顛顛顛的朝孃親跑去,欲將此事跟孃親說一下,誰知半路卻被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