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受不住

淺淺和時慕棠從外面回來,就先來看楚明睿。

淺淺出門的時候,用的藉口是出門替世子妃去買東西,這倒沒人注意。

時慕棠給楚明睿把脈後,嚴肅的俊臉上露出了一絲絲的喜色,語氣也輕鬆了點:“你恢復的很好,只要不用內力,很快就能起身走動了。”

“這可真是大好消息,晚上喝點酒慶祝一下。”淺淺忍不住的嚥了咽口水:“明睿,我擔心你,我都好久沒喝酒了,現在總算能放心了。”

時慕棠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溫和的道:“你們先去歇歇,我和明睿說說話。”

圓圓知道他們有話要說,也拉着淺淺出門,低聲問:“曉玉那邊沒事吧?景誠現在好多了吧?”

於景誠是當初在宮裡的時候,被太子的暗算,這才受了點傷,倒也不嚴重,可是他爲了給太子加重罪名,現在一點輕傷的人卻裝成受了重傷。

淺淺很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你就放心,他能出什麼事,我看他就是想讓曉玉圍着他轉,好好的哄着他纔好。”

“沒事就好,今兒安親王世子來了,我聽他說……”

圓圓把周明昊的話說了一遍,見淺淺美眸帶笑,不解的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要是明睿知道這消息,心裡肯定不樂意。”淺淺湊近圓圓一臉揶揄的笑意:“我覺得明睿好像很忌憚他的,難不成是怕他對你有救命之恩,你就會對他另眼相看是不是?”

圓圓無奈的嗔了她一眼:“看你都胡思亂想些什麼呢?在你們回來之前,我就已經和明睿說過了。”

心裡卻恍然大悟,難怪他聽了以後,臉上的神色就很怪,肯定是想歪了。

淺淺看着她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道:“男人是要好好哄的,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其實,男人在某些事情上也是很小心眼的,你晚上就好好的哄哄他。”

又湊到她的耳朵邊,一臉的壞笑:“等下我去問問棠哥,看看你們現在能不能在一起睡,免得他火氣太大,對身體的恢復不好。”

圓圓聽到她這葷素不忌的話,瞬間臉紅了,推了她一把,羞惱不已:“你胡說什麼呢,不准問,他身子要緊。”

“哎呀啊,你看你的臉這麼紅,你這是想到哪兒去了?”淺淺笑得很是歡快:“我只是讓你們很單純的睡在一起,不過,你要是真的想的話……”

話沒說完,就被圓圓給追着打。

……

安慶王府裡,周明昊回來就問自己的屬下:“他們回來了沒有?”

屬下知道主子的意思,低聲道:“回來一會兒了,他們先去了牢房裡探監,又去了城西的一家藥鋪抓了幾味藥,不過屬下覺得,他們是去見藥鋪裡的人,那掌櫃的臉色很不好,不過我們的人沒聽見他們在說什麼。”

周明昊點了點頭:“好,讓人盯着藥鋪那邊。”

他說完,猶豫了一會,覺得自己應該添一把火,也往那邊的院子走。

走到那邊的院子門口,裡面就傳出絲竹管絃之聲嫋嫋,還有輕柔悅耳的樂聲。

周明昊一愣,要不是自己的消息正確,他都以爲他們什麼事都沒有,不過,這也說明周旗旗爲人真的很涼薄,那麼多人受到他們的牽連進了牢房,她卻依舊是歌舞昇平。

周旗旗身穿淡綠色的長裙在跳舞,她的袖口上用銀絲繡着淡藍色的蓮花,胸前是寬片銀紅的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

周明昊進去手一揮,彈琴吹簫的人就都停下,恭敬的請安:“世子安。”

“你們都退下吧,”周旗旗見他來了,嬌媚的笑了笑,走近他道:“哥哥,你這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

她太過消瘦,眉眼也不夠精緻,哪怕是塗脂抹粉,也是姿色平常。

不過身上的香味很濃郁,而且黑髮上斜插芙蓉暖玉步搖,耳際的珍珠耳墜搖曳,指甲上的寶石很是妖豔奪目,腳上一雙鎏金鞋用寶石裝飾着,雖然是披羅戴翠。

可是周明昊的心裡只想說一句:醜人多作怪。

“我找你男人說幾句話。”周明昊神色漠然的看着她:“你們這次輕舉妄動,差點讓安慶王府都牽連進去,要是你還想住在這裡,就給我安分點,要不別怪我不客氣。”

“哥哥這話未免太無情了吧?”周旗旗心裡很不愉,可是臉上卻顯得很是乖巧的樣子,開口就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我也不知道他和醇親王的人有聯繫,要是我知道了,肯定是會阻止他的。”

周明昊早就知道她的性子,冷笑:“你滿口花言巧語,把自己的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你別執迷不悟,要是再敢胡作非爲,安慶王府絕對不能毀在你的手裡,我絕對會殺了你們。”

“哥哥怎麼把打打殺殺的掛在嘴上,我聽了心裡好害怕。”她說完,嘆了口氣:“我就知道哥哥不喜歡我,可是也不能在這時候,對我們落井下石是不是?畢竟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是不是?”

周明昊帶着失望的看着她:“你知道就好,趙友辛是你的男人,你管好他,別去上躥下跳,楚世子絕不會讓牢房裡的人好過的。”

周旗旗聽到他這話,眼神一閃:“惠貴妃都不追究了,楚世子想怎麼樣?”

鐵球的撞擊聲傳來,周明昊就看見趙友辛大步走來,他那雙手的骨節粗大,佈滿了老繭的手上,很輕鬆的轉動着兩個蹭亮的鐵球,皺眉道:“你來的正好,這些日子外面亂,你們不要出去隨意走動,免得被人算計,你死不足惜,要是牽連到我們,我會殺了你。”

趙友辛聽到他這話,眼神一凜,渾身都帶着殺氣,卻很快就收斂了,語氣硬邦邦的道:“我的事就不勞世子費心了。”

“你以爲我想管你?”周明昊也不耐煩的看着他,語氣不悅的道:“我是怕你和他們走的太近,要是裡面的人被滅口了,牽連到安慶王府怎麼辦?”

趙友辛瞬間瞪着他大聲道:“什麼滅口?”

周明昊臉色一僵,明顯是迴避他這個問題,轉身就走:“你也不想想你得罪了誰,想要活着久安分點。”

趙友辛大步的追上去,很是激動的大聲道:“你別走,你給我說清楚這是什麼意思?”、

周明昊停下腳步,轉身一臉肅然的看着他,很不愉的冷笑:“你個蠢貨,就不好好想想你們得罪了誰,我現在不管你們想做什麼,只希望安慶王府不會被波及。”

說完,轉身大步離開。

趙友辛眼神犀利的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心裡一琢磨,就覺得自己兄弟害的楚明睿受重傷,這下人家是想殺了自己的兄弟。

他本來以爲還有時間讓自己好好的琢磨怎麼救兄弟出獄,這下以爲楚明睿要下黑手,再也等不及了,回去和自己的媳婦說了一聲,帶上還在的兄弟就大步的離開安慶王府。

房間裡面的周旗旗見他們都走了,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讓人去把賬房尋來。

賬房是個細皮嫩肉的年輕人,很有幾分俊雅斯文的書生氣,見花廳裡沒有人,就上前摟着自斟自飲的周旗旗,笑着道:“小姐,可想死我了。”

和祖魯的趙友辛相比,這俊雅的斯文的書生就格外讓周旗旗歡喜,纏着他笑道:“是嗎?你怎麼想我的?”

這好聽的話,小白臉自然是張嘴就來:“自然是日思夜想,恨不能和你天長地久的在一起纔好……”

雖然這四小姐不夠美麗,身材也不夠妖嬈豐滿,可是人家有銀子,又有權,他就琢磨着多陪她幾次,自己存夠了銀子,再趕緊離開,免得她太喜歡自己,要是被她男人知道了,自己的小身板可受不住那大老粗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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