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盟早已引起真我界各大勢力不滿,由於忌憚命左,它們才忍下,直至一方勢力之主居然加入了左盟,帶着整個勢力跑了,徹底點燃了真我界對左盟的怒火。
那一方勢力歸屬定煙山,原本定煙山就有方被帶去左盟,讓煙山主極其不滿,甚至冒險攔截卻失敗。
而今,它麾下效力的一方勢力居然全跑了。
雖然只是很小的勢力,領頭者不過是渡苦厄層次,但也是打了它的臉。
它不顧一切的下令圍剿那些背叛自己的生物,揚言不跟着自己只能死。而左盟當然接應。戰爭爆發了,這一戰,定煙山直接潰敗,左盟好幾個永生境殺入定煙山,若非那煙山主跑得快就死定了。
這是左盟在真我界第一戰,一戰擊潰定煙山,這在意料之中,只是誰也沒想到左盟敢下手。
要知道,定煙山背後也有主宰一族生靈。
等於說這個命左完全不顧及。
這讓其它勢力啞火,覺得這命左可能很厲害,不敢有任何敵意舉動。
如此,又過去十多年。
終於到了煙山主向命貝彙報的這一天。
主宰一族生靈如果不在真我界,它們是很難聯繫上的,唯有來到真我界,煙山主才能彙報。
當命貝看到煙山主,以爲自己看錯了。
此刻的煙山主極其狼狽,爲了躲避左盟十多位永生境追殺,它這些年過得日子簡直悲慘到了極致。
左盟除了與定煙山開戰,再無戰事,裡面的永生境一個個閒的無聊,就以追殺煙山主爲樂,誰能抓到煙山主,誰就好像能得到天大獎勵一般。
正因如此,煙山主這些年才那麼慘。
靠着運氣與機智躲到了現在,終於撐到面見命貝的這一天。
“宰下,宰下您要爲我做主啊宰下…”煙山主哭訴,悲慘聲響徹雲霄,令星穹都在震盪。
追殺它的永生境立刻趕過去,一眼看到命貝。
命貝目光森冷,聽着煙山主哭訴,眼底的寒芒越發凜冽。
陡然擡頭,左盟永生境一驚,立刻撤。
不好,這定煙山背後的主宰一族生靈出現了,下面就是主宰一族內部爭鬥,它們不敢插手。
命貝收回目光,看向煙山主“命左嗎?”
煙山主趴在地上,要多慘有多慘“宰下,我定煙山的方都被左盟拿走一個,如果不是屬下機智,將其餘的方主與界心分開藏,早就被左盟全帶走了,那可是宰下您的方啊,那左盟太不把您放在眼裡了,它們膽子太大了。”
命
貝冷笑“區區一個廢物,居然敢跳出來。”
“走,去找它。”
煙山主激動“是,宰下,屬下帶路。”
另一邊,幾個永生境歸來,將事情彙報給了命左。
命左屹立雲端之上,望着平靜的海面,一座座雕像矗立,這一天,終於來了。
非凡奧義,左盟,這些都不是它做的。
這些年真我界發生的事也都與它無關。
但它願意承擔。
擡起雙手,賦予自己力量的究竟是誰它不知道,但既然給了自己新生,自己就沒理由不做事。
這是第一次吧。
不,是第三次。
第一次,自己睜眼,看到哥哥慘死被扔掉,與其它同族交流,被確認垃圾,封印。
第二次是解除封印,被流放到這裡。
這是前兩次自己與同族接觸的過程。
真是可笑,明明過去了那麼古老的歲月,古老到即便族內都幾乎不存在輩分比自己大的,然而與同族接觸卻只有兩次。
這就是第三次。
遠方,陸隱收回看向命左的目光,轉頭看向另一個方向,命貝來了嗎?
命左也該走入主宰一族眼中了。
它修爲達到如今的層次,雖不高,卻也可以被承認爲真正屬於生命主宰一族的生靈,那命貝不至於能把它如何。
但是,還不夠。
陸隱閉起雙目,融入命左體內,留下了暗示,然後退出融入。
遠方,命貝到了,大喝一聲“命左,滾出來。”
雲層內,命左睜開雙目,要我這樣嗎?真不習慣吶,但只要把它當成島嶼內的一員就行了吧。
它緩緩走出雲層,直面命貝。
命貝目光低沉,盯着命左“你好大的膽子,族內嚴禁你離開這片範圍,你竟然還敢將手伸出去?”
命左目光漸冷,想起了哥哥慘死,那被喚醒的仇恨讓它目光銳利如鋒,盯着命貝,一句話不說,擡手就是一巴掌。
命貝大驚,沒想到命左居然出手了,而且它居然敢出手?它不是不能修煉嗎?
啪的一聲。
命貝被拍入海里,毫無還手之力。
這個命貝擁有渡苦厄修
爲,與命左一樣,命左這些年也達到了渡苦厄層次。不過命貝是因爲出生時間還太短,相當於人類孩童,而命左則是難以修煉上去。
原本以命貝的實力不至於那麼差。
但它實在沒想到命左竟然直接出手,那麼幹脆利落,以至於被一巴掌抽懵了。狠狠砸入海底。
遠方,左盟修煉者驚呆,這也,太霸氣了。
煙山主張大嘴,這,這,這怎麼弄的?
它原先並不屬於命貝麾下,而是另一位主宰一族生靈,那個生靈是命貝的父親,它算是被傳承了過去。
所以即便命貝實力連永生境都不到,卻也不妨礙它膜拜。
但此刻,看着命左霸氣的一巴掌,它有種惹麻煩的感覺。命貝宰下,不會惹不起對方吧,不然對方怎麼毫不留情直接就是一巴掌?
海底涌動,命貝憤怒中發出咆哮,衝出,對命左瘋狂出手,“你個廢物居然敢打我。”
命左也當即出手。
彼此實力相當,儘管命左是近期才修煉上去,也沒有修煉過生命主宰一族的力量,可陸隱之前數次融入,傳授給了它一些戰鬥方式,還是能與命貝一戰的。
兩個生命主宰一族生靈在海面上搏殺,搖曳了星辰。
其它生靈自然不敢插手,全部避退。
最終,這一戰平手。
命貝帶着滿腔的怨恨離去了,臨走前還威脅命左不會這麼算了。
命左並不在意,它只是激動,終於,終於能跟一個正常的生命主宰一族生靈一樣戰鬥了,僅僅三百年,它就從一個只會在普通生靈眼前裝神弄鬼的可憐者變成了讓永生境都只能仰望的高高在上的存在。
這一刻的轉變讓它太激動了。
左盟數萬生靈歡呼,命左的霸氣出手就好像背後站着主宰一樣,讓它們充滿了安全感。
遠方,王辰辰目光古怪,“那命左戰鬥方式,很野蠻。”
“那是因爲它沒真正修煉過主宰一族力量,這才合理,不是嗎?”陸隱道。
王辰辰道“生命主宰一族一定會召它回去,查清楚在它身上發生了什麼。”
命左體內只有活性與生命力,再無其它力量,這點很清晰。
活性可不是與生命力敵對的力量,他早已想好讓命左怎麼說了。
以活性牽動生命力這種修煉方式等於讓殘疾人有了拐,跑不快,卻能走。
對生命
主宰一族來說毫無意義。
不過陸隱也不需要命左如何得到生命主宰一族幫扶,他要的只是命左合理的身份。
不出王辰辰所料,沒多久,命左就得到生命主宰一族命令,返回族內。
這一刻,命左清楚,自己人生要改變了。
而陸隱也清楚,最終在真我界的佈局如何,也要得到答案了。
就在命左離去後不久,界戰開啓。
真我界,一個個方涌動生命力,匯聚向某個方向打出。
陸隱望着視線內一個個宇宙內的生命力眨眼被抽空,又扎眼恢復,生命力宛如灌溉宇宙星穹的瀑布,逆流而上,又順流而下,更遠處,界戰轟出的生命力朝着影界打去。
他看不到最終結果,卻也能猜到,影界必然被打的千瘡百孔。
因爲除了真我界,還有其它界在圍攻影界。
它們要的不是爭奪影界,而是不讓死亡主一道得到影界。
可以想象死亡主一道生靈一旦進入影界,都還沒拿到界心就被一股股力量轟擊,有些或許憑運氣可以得到界心,但大部分是得不到的。
然而戰爭很快變了。
一個個死亡主一道生靈進入真我界,真我界是不能拒絕的,哪怕明知這些生靈進入是爲了開戰,也不能拒絕它們進入。
理論上,任何生靈都有資格爭奪界。
真我界也不例外。
而這些死亡主一道生靈進入,直接施展骨語,大範圍的骨語,死寂力量的釋放,讓真我界亂了。
陸隱看着遠方黑暗沖天而起,卻又被生命力覆蓋,死亡主一道生靈進入真我界雖然帶來亂局,卻也是飛蛾撲火,它們這麼做分明是意氣之爭。
可死亡主一道不該這樣纔對。
他不斷融入生靈體內,又一次運氣好,融入一方勢力之主體內,那個勢力之主地位堪比煙山主,背後同樣有生命主宰一族,而它直接爲陸隱帶來七十五方。
一下子七十五方,讓陸隱都激動了。
這運氣也太好了。
那個勢力之主是少有的將大半方掌握在自己手中,而這七十五方,實際上就連它背後的生命主宰一族生靈都不知曉。
如此,即便它丟失了這麼多方,也無法找生命主宰一族生靈做主。
完全便宜了陸隱。
少有啊,真的少有。
繼續搖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