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都很想跟着一起笑,不過憋着了。何鬆菊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有些惱火的看着周氏,朝周氏撒嬌。要換做之前,何鬆菊沒有在成親之前跟楊青雲在一起,暗結珠胎,周氏一想到那一日萬氏臉上的笑容。心裡非常的難受,現在明嫺幫助自己說話,周氏高興還來不及。
怎麼會幫着何鬆菊欺負明嫺,周氏笑着:“我們明嫺真是好孩子,等到你外公回來,給明嫺買糖葫蘆吃,明嫺真乖。”沒有理睬何鬆菊的撒嬌,反而去哄着明嫺,楊青雲怎麼能不生氣。年輕氣盛的小夥子,自然受不了。直接的起身,這纔剛剛的喝完茶,何鬆菊跟着起身。
“娘,既然爹不在家,我們就先走了。等到爹回來,我們再過來看爹。”說着直接的走了,不在這裡吃晚飯。周氏也省的要張羅和忙活,算了,不管了。明嫺耷拉着小耳朵:“外婆,明嫺是不是說錯話了。讓四姨不高興,四姨現在走了。明嫺去留着四姨回來,好不好?”
明嫺的話更加窩心,周氏輕輕的哄着明嫺:“乖,不用了,你四姨走了就走了。你知道的事情,你四姨都不知道。不用管你四姨他們,來,陪着外婆出去走走。”說着周氏邊抱着明嫺要出去,不過明嫺笑着:“外婆,讓明嫺下來走,明嫺很重。”在擔心周氏抱不動自己。
周氏更加的覺得溫馨,何松竹把女兒教養的很好。周氏怎麼能不喜歡面前的明嫺,輕柔的放下明嫺,牽着明嫺的小手一起去。明嫺臉色好了不少,比之前蒼白的臉色好許多,何鬆菊和楊青雲離開何家。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周氏怎麼能不擔心。臨走的時候,楊青雲還輕手輕腳的扶着何鬆菊。
但願何鬆菊日後日子好一些。周氏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現在周氏就擔心在鎮上的何守春和何松竹等人。楊青雲回到家裡,扶着何鬆菊回到屋裡休息。就去告訴萬氏,萬氏微笑着:“青雲,你丈母孃真的太過分了。”“娘,我也覺得過分,居然不理睬我和菊兒,就管着明嫺。”
“就是你說的那個丫頭,何松竹帶回來的。”楊青雲面對萬氏的試探,堅定的點點頭。“行了,娘心裡有數,你進去看着菊兒。”在萬氏的眼裡,周氏也太拎不清。何鬆菊和楊青雲多好,可週氏偏心一個被休棄回家帶着拖油瓶的三女兒何松竹。萬氏也在心裡氣憤着,當着楊青雲的面沒有說什麼。
不代表萬氏的心裡不計較,此刻在鎮上的何守春已經下馬車,看守着馬車。何鬆梅和何松竹、何鬆萍進去了,現在他們到繡房。何松竹輕輕的說道:“大姐、五妹,你們一會兒別說話,就聽我說。我要你們說話的時候,會看着你們。”何鬆梅和何鬆萍點點頭,其實何松竹有自己的考慮。
在外人的眼裡,自己已經嫁過人,雖說被休棄,可還嫁過人。不過何鬆梅和何鬆萍不一樣,還雲英未嫁。不能輕易的拋頭露面,更加不能說多少話。來到繡房,裡面的環境還不錯,有不少的繡娘在做繡活。何松竹微笑着:“不好意思,請問你們老闆在哪裡,我可以見見你們老闆嗎?”
繡娘擡起頭看着面前的三位姑娘,長得倒是不錯,一個一個,不知道是誰家的女兒。繡娘微笑着:“姑娘,你有事情嗎?”說着輕輕的起身,何松竹點點頭。繡娘覺得何松竹還算很有禮貌,“姑娘,你們稍等,我現在就去請我們老闆來。”很快老闆出來,讓何松竹有些意外。
居然是男子,怎麼做繡房生意。何松竹微微皺眉,瞬間就恢復正常。現在要求人辦事情,需要溫柔一點兒。出來的男子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着雅緻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髮簪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豔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
那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下巴微微擡起,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他穿着墨色的緞子衣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木槿花的鑲邊。腰繫玉帶,手持象牙的摺扇。何松竹在打量男子的時候,男子也在打量面前的何松竹。“姑娘,你怎麼一直盯着我看。
我自認爲非常英俊,可姑娘你一直盯着我。我還有些不好意思!”說着男子拿着扇子擋着自己的臉,何松竹覺得眼前的男子在害羞。還是在調戲自己,何松竹勾脣,直接拿走男子的扇子。“老闆,我們有要緊的事情要找你。”說着還拿起男子的扇子開始扇起來,頓時讓男子傻眼。
本來看着何松竹不錯,好奇心想要調戲一下。不過沒有想到扇子居然被何松竹拿在手裡,男子輕輕的說:“行了,聽說你找我,不知道有什麼事情?”何鬆梅和何鬆萍已經看傻眼,從未想過繡房的老闆居然是男子,跟着何松竹還有那麼一番的互動,不敢相信,不過都沒有吱聲。
因爲聽着何松竹說的話,沒有表現出來。“老闆,我想請你看看這幾件繡品怎麼樣?”說着便拿出何鬆梅和何鬆萍繡出來的帕子給男子看着。男子看着確實不錯,一針一腳都非常的好,尤其繡的鴛鴦栩栩如生。男子眯着眼,看着面前的何松竹:“姑娘,你這是打算賣給我們繡房?”
果然是聰明人,一點就透,“你們打算怎麼賣?”要何松竹出價,何松竹已經想好了,朝着男子伸出一個手掌,男子笑着:“五兩銀子。”說着還一邊扇着自己的扇子,笑眯眯的打量何松竹。何松竹搖搖頭,男子有些好奇:“怎麼,你到底想要多少,五十兩,獅子大開口。”
何松竹點點頭:“確實,五十兩銀子。”真的敢要,男子不屑的哼道:“你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五兩銀子,已經不錯了。要不賣的話,現在可以走了。不過,你們可以放心好了,鎮上最好的繡房就我們這一家,要我們不肯要的話。我相信其他幾家都不可能買你的繡品。”
男子非常的有自信,何松竹淡然的笑着:“公子,這個可是我主動的送上門來,是您不答應。要日後您後悔的話,可沒有機會。我們走!”說着何松竹轉身就走,何鬆梅和何鬆萍跟在後面,不過五十兩銀子確實有些貴。“等等!”男子總覺得心裡有些不一樣,何松竹說的話貌似在暗示什麼。
“五十兩銀子買你們所有的繡品,要不賣的話,就走。”男子已經鬆口,“我剛剛說的五十兩銀子就是所有的繡品。”說着拿出何鬆梅和何鬆萍繡的帕子,一共十條,遞到男子的面前。繡房的繡娘已經傻眼,男子怎麼可能用五十兩銀子買下眼前幾個姑娘繡的十條帕子。
不過繡娘也不敢說什麼,畢竟自己不是老闆,沒有吱聲。何松竹笑眯眯的拿着五十兩銀子,何鬆梅和何鬆萍萬萬沒有想到可以賣出五十兩銀子。怎麼可能,五十兩銀子,家裡不就是要發財。老天爺真的眷顧他們家,分家以後日子越來越好,姐妹兩個人互相的笑着,心情別太美。男子見何松竹姐妹要走,直接堵在面前,都已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怎麼還想要五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