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嫺好不容易見到爹,現在小臉耷拉下來。纔剛剛的見到爹,爹就要走了。明嫺實在很心疼,“爹,你別走,你留下來陪着明嫺。好不好?明嫺聽你的話,爹,你別走,別走。”何松竹聽着明嫺一聲一聲的哭泣着,就知道面前的男子不是什麼好人,就知道威脅自己,明嫺現在還小。
爹,爹,爹,氣死何松竹。不過何松竹轉眼見到明嫺撲在段智睿的懷裡。紅撲撲的小臉已經哭成累人,段智睿一邊安慰着明嫺不哭。一邊跟明嫺說,是自己趕着段智睿離開。何松竹真的想叉腰罵着面前的段智睿,你丫的,太不要臉。不過何松竹也忍住了,因爲明嫺在段智睿的懷裡。
赤裸裸的挑撥着母女之間的關係,段智睿還得意的看着何松竹一眼。何松竹最後耐着性子,“好了,好了,明嫺,你別哭了。只要你爹不想走,誰也趕不走你爹,是不是?娘不過在跟你爹開玩笑,是不是?”何松竹咬牙切齒的瞪着段智睿,段智睿無辜的笑着,沒有吱聲。
何松竹在心裡強迫自己,不能生氣,不能被段智睿氣瘋了。讓明嫺跟自己離心,自己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不能白白的送給段智睿。何松竹已經忘記了,自己其實剛剛到這裡來也不久,半年不到。何松竹自動屏蔽自己之前的幾年時間,段智睿輕輕的哄着明嫺。
“明嫺,別哭了,你看你娘口是心非。明明想你爹留下來,現在不過生氣爹,當初留下你和你娘。別哭了。”段智睿輕柔的哄着明嫺,明嫺一下子緊張的問道:“娘,爹說的對嗎?”明嫺轉過身盯着何松竹,何松竹還能說說什麼,只能點點頭認同,明嫺高興的撲在何松竹的身上。
“娘,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娘。你最好了。”別提多麼的高興,何松竹沒有吱聲,不過兩眼瞪着段智睿這個罪魁禍首。段智睿覺得自己確實有必要重新的認識面前的何松竹。何松竹想着剛剛段智睿說,馬不停蹄的趕來青龍鎮幫助自己,另外明嫺非常期望見到段智睿,那麼何松竹就面前的對段智睿臉色好看一些。
就在這個時候。何鬆萍在門外敲門:“三姐,三姐。你在屋裡嗎?”何松竹緊張的看着段智睿,小聲的說道:“你趕緊躲起來,不要被我五妹發現。趕緊的躲起來,明嫺。你去開門。”明嫺下意識的看着段智睿,何松竹着急的沒有看到。段智睿點點頭,何松竹就放心了。相信段智睿也不傻。
明嫺笑眯眯的給何鬆萍開門,“三姐、明嫺。四姐不見了。”何鬆菊不見了,何松竹非常的着急,“五妹,走,我們去看看。”說着便拉着何鬆萍的手要離開,不過何松竹不是小肚雞腸,不放心明嫺和段智睿在一起。會學到什麼,但是眼睛一眯,明嫺好久不見段智睿,肯定想念段智睿。
自己就讓明嫺和段智睿好好的說話,何松竹又有些擔憂。段智睿會不會把明嫺帶走,最後何松竹還是覺得把明嫺留在屋裡。“明嫺,你在屋裡等着娘,不要亂跑。娘去看看你四姨怎麼了,記住孃的話了嗎?不要跟着其他人離開,娘會擔心你的。”段智睿挑挑眉,再說自己嗎?
很快明嫺目送着何松竹和何鬆萍離開的背影,鬆了一口氣關上門。“爹,你可以出來了。”段智睿出現在明嫺的面前,朝明嫺輕柔的招招手:“來,明嫺,到爹的身邊來。”明嫺邁着大胳膊,小腿就到段智睿的面前。段智睿也沒有顧忌,一下子抱着明嫺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溫柔的撫摸着明嫺的小腦袋,“明嫺,告訴爹,你這些日子過的好嗎?”其實段智睿已經從黑大口中知道,不過還想從明嫺的嘴裡知道。明嫺沉思一會兒便開口:“爹,娘現在對我非常的好,爹,你都不相信。娘怎麼會對我那麼好。爹,你現在一定要幫着娘。
那個惡人太過分了,在街上攔着我,不想讓我回來。要不是黑大叔叔,我就回不來。還有現在還威脅娘,要娘賣了如意麪館。還有要買醬和豆子醬油的方子,爹,你趕緊的想想辦法。”明嫺現在求着段智睿幫着何松竹,段智睿微微一笑:“明嫺,你告訴爹,你就那麼喜歡你娘。”
明嫺沒有任何的遲疑,肯定的點點頭:“爹,我喜歡娘,不過明嫺也想爹。爹,你想明嫺嗎?”段智睿把明嫺輕柔的貼在自己的胸口處,自己的女兒怎麼能不想呢?段智睿也不是無情之人,“明嫺,你肯跟着爹一起離開青龍鎮嗎?”“離開這裡,不帶着娘一起嗎?爹,我們要去哪裡?”
明嫺好奇的盯着段智睿,段智睿淺笑着:“明嫺,你是不是想要帶着你娘?爹之前不是跟你說過,爹有事從家裡出來。如今爹已經回到家,現在自然要接着明嫺回去,是不是?”何松竹怎麼樣,段智睿不想去管。明嫺就在段智睿的管理範圍之內,“爹,你就幫着娘,好不好?”
段智睿撫摸着明嫺的小臉蛋,“放心好了,爹知道了。”正好自己也想會一會林子安,相信林子安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出現在青龍鎮。想着段智睿的嘴角微微勾脣,不過腦海中浮現何松竹的身影。段智睿不知道爲什麼,如今的何松竹判若兩人,因爲自己給了休書,段智睿陷入沉思。
何松竹跟何鬆萍到了何鬆菊的屋裡,周氏急切的說道:“三丫,你四妹不見了?”何守春臉色也不好看,非常的焦急。“爹孃,你們先不着急,我相信四妹會沒事。”與此同時何松竹上下仔細的打量着何鬆菊的屋裡,屋裡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尤其牀上,整整齊齊。
何松竹有些懷疑,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白色的東西吸引何松竹的目光。何松竹立馬快步的走到牀邊。才發現原來不過一個香囊而已。何鬆菊到底去哪裡,這個香囊是何鬆菊繡好的,現在該怎麼辦?何守春和周氏顯然把何鬆菊帶回來,就要對何鬆菊負責任,如今好了,何鬆菊人不見了。
就在光天化日下沒有了,何松竹也有些無力。門口的小二都說沒有見到何鬆菊出來。那麼肯定沒有出來。何鬆萍在心裡想着。何鬆菊沒有了纔好,省的給家裡帶來麻煩。整天要死不活,當初何鬆菊自己要離開。被休了。現在好了,何鬆菊整日就怨恨着何守春和周氏,對何松竹那麼好。
一樣被休棄了,對自己一點兒也不好。很少看望自己。這一點兒何鬆菊真的冤枉了何守春和周氏等人,如意麪館的生意不錯。還要忙着做醬和豆子醬油。這些也不能閒,沒有想到現在被何鬆菊冤枉。還有三丫何松竹爲這個家奉獻多少,何鬆菊自然不知道,因爲何鬆菊後來出嫁。
什麼其他的事情都不知道。就在無辜的怨恨何鬆菊。何鬆梅說實話也不喜歡自己這個四妹,不過也沒有辦法。畢竟一個爹孃生的,總歸要關心。不過崔氏要講課。很少有休息的時間。有些時候還是她們跟崔氏請假來的,何鬆梅和何鬆萍輕輕的安慰着周氏。扶着周氏回屋去了。
何守春留在原地,“三丫,你看到了,爹真的沒有用。不僅僅連你的方子和我們家的麪館也保護不了,還有你四妹人也不見了。”何松竹想安慰着何守春,不過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見何守春邁着沉重的步伐離開了何鬆菊的屋裡,何松竹也回屋去了,不知道段智睿有沒有對明嫺怎麼樣。
不對,自己還不知道現在他的名字,明嫺這個丫頭。看來還有事情瞞着自己,虧得自己對明嫺掏心掏肺,現在好了。何松竹想到這裡,就氣不打一處來。回到屋裡,就看到段智睿抱着明嫺坐在大腿上。父女兩人甚至親密,明嫺眼尖的見到何松竹進屋,笑盈盈的喊着:“娘,你回來了。”
別提多麼的滿足,如今見到段智睿來了,而且何松竹也對自己非常好。明嫺也不想其他的了,“你回來了。”短短的一句話,讓何松竹覺得不舒服。他以爲自己是誰,想來就想,想走就走。不要自己的時候就給一封休書,帶着明嫺差點兒死了。虧得自己穿越過來,好不容易養着明嫺白白胖胖。
眼前的段智睿一看不是什麼小人物,何松竹微笑着:“不知道公子還要呆多久,還是把明嫺給我抱,省的日後公子走了。我找不到人抱着明嫺,明嫺,聽孃的話,趕緊下來。”何松竹的話,明嫺的確聽在心裡。也不知道段智睿什麼時候走,明嫺失落的掙脫段智睿的懷裡。
滑下來走到何松竹的身邊,何松竹淡淡的笑着:“明嫺,這才乖嗎?來,我們出去跟夫子學習。”明嫺點點頭:“娘,我先走了,你跟爹好好的談談。”剛剛段智睿跟明嫺說過了,讓明嫺單獨出去。段智睿要好好的跟何松竹聊聊天,明嫺一溜煙的離開,而且還順便關好門。
何松竹渾身覺得不舒服,女兒走了,自己似乎就要單獨跟段智睿在一起。要說些什麼,畢竟自己不是真的何松竹。還有段智睿什麼身份,何松竹都不知道。這一次不會要帶着明嫺走,何松竹纔不願意。何松竹沒有吱聲,有些躊躇的坐下來。既然段智睿不說,那自己也不開口說話。
段智睿自然暗中觀察何松竹,發現何松竹跟記憶中的何松竹完全不一樣。段智睿勾脣:“這麼,現在不想我救你了?”“你要想救的話,我就算求着你也不需要。不過你要見死不救,我就算跪在你的面前,你會救我嗎?”說完直勾勾的對上段智睿打量的雙眸,段智睿淺笑着。
果然變得沉默,黑大說的沒錯。明嫺也跟段智睿說了一些何松竹的事情,段智睿大概瞭解面前的何松竹,不過聽到何松竹說出來。段智睿確實有些吃驚,“我想救你,不過有一個條件。”何松竹眯着眼:“有條件,那你就說來聽聽。不過在這個之前,你難道不需要告訴我,你叫什麼?”
何松竹確實不知道該如何的喊着面前的段智睿。段智睿淡淡的笑着:“你這樣關心我,好呀!那我就告訴你,你到我的身邊來。”說着朝何松竹招手,何松竹一臉的嫌棄,“你要想說的話,你就直接說。”其實何松竹的心裡知道,段智睿提到的馬不停蹄的趕過來。必定爲了自己的事情。
何松竹成竹在胸。段智睿突然覺得面前的何松竹非常的狡猾。猜對了自己的心裡,便直接走到何松竹的面前:“我告訴你,你以後就喚着我相公就好了。”何松竹氣憤的握緊拳頭要打着面前的段智睿。赤裸裸的調戲自己。“不好意思,我已經被休了,一個棄婦而已,哪裡有相公。”
何松竹偏不如他的意。看看他能怎麼辦?也算何松竹在考驗面前的段智睿,段智睿輕輕的捏着何松竹的下巴:“你嘴巴還很厲害。那我怎麼不知道。”何松竹也不知道自己腦子怎麼抽筋,直接的起身從箱子底下拿着休書遞到段智睿的面前。“你看,這是什麼?”說完何松竹惱火的瞪着段智睿。
段智睿不用看就知道是休書,當初留給何松竹。現在何松竹生氣。段智睿能理解。段智睿慢慢的拿起休書,朝何松竹輕柔一笑。轉眼間休書已經成碎片,何松竹立馬起身:“你這是什麼意思?”段智睿俯身貼着何松竹的耳邊:“娘子。我以爲你會明白我的意思。”說完還眨着眼睛。
彷彿在說一個微不足道的事情,看來在眼前男子的面前。休妻很簡單。雲淡風輕,休書被撕碎,何松竹的心裡怨恨自己。傻呀!把休書遞到段智睿的面前,哎!何松竹頓時覺得很受傷,“娘子,你也別傷心了,我會好好的照顧你和明嫺,相信我。”最後一句話非常的誠懇。
不過何松竹沒有搭理段智睿,“好了,好了,我會幫着你擺平林子安,這樣你就放心了吧!”林子安,何松竹眉頭緊鎖:“林子安是誰?”敢情何松竹不知道林子安的名字,“就是要買下如意麪館的人,你知道他的身份嗎?”段智睿既然問着何松竹,相信段智睿肯定知道。
何松竹別過臉,因爲休書被撕碎,現在還怨恨着段智睿。段智睿淺笑着,面前的何松竹還真的有趣。這樣的何松竹反而更加的讓段智睿看着舒服,“他是長公主和駙馬的獨子。”何松竹轉過臉,眯着眼看着段智睿:“既然他是長公主的獨子,你怎麼敢招惹林子安,你告訴我,你到底什麼身份?”
何松竹懷疑的在段智睿的身上四處打量着,尤其之前畫面中的段智睿衣裳有些破舊,不似現在的風度翩翩。彷彿換了一個人一樣,所以面前的何松竹纔好奇。再說了,段智睿也不像說大話的人,“你想知道我的身份,可以,你就先喊一聲相公,我就告訴你。”說着緊緊的盯着何松竹。
何松竹真的覺得現在氣憤不對勁,有些曖昧。怎麼扯到這個上面來,直接的起身,走到窗戶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要想幫我,你就幫着我,要不然的話,你就趕緊走,不要出現在我和明嫺的面前。”何松竹還有話沒有說,給她們母女帶來希望,也許也有失望。
段智睿若有所思的走到何松竹的身邊,“之前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我跟你道歉。不過休書已經沒有了,你和明嫺以後還是我的妻子和女兒。”段智睿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想要從背後抱着何松竹。還真的那麼做了,何松竹一驚。還沒有跟男子有過親密的行爲,在現代被悔婚。
也因爲何松竹想把美好的一夜留在新婚之夜,不過男子等不及。所以何松竹就被悔婚,這個念頭做一個好女人怎麼那麼困難。況且自己就算答應武進,要接受武進,慢慢跟武進在一起。武進也不敢如此的大膽,敢抱着自己。段智睿死死的抱着何松竹,不讓何松竹掙脫自己的懷裡。
“別動,讓我再抱一會兒。”何松竹聽得出來,段智睿言語中的悲涼。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在段智睿的身上經歷什麼。何松竹一點兒也不知道,所以不能感同身受,也不能幫着段智睿。算了,看在他是明嫺親爹的份上,何松竹就勉強的讓段智睿依靠在自己的身上。
最後不知道怎麼的,何松竹居然跟段智睿到了牀上,現在何松竹睜開眼,有些羞澀的想要掙脫段智睿的懷抱,不過段智睿的大手死死的抱着自己的細腰。怎麼也不鬆開,何松竹真心的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離開也不是,不離開也不是。明嫺估計也快回來,也許今日有些累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