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敬茶(一)

聖上主動的邀請着德妃,德妃也不傻,乖巧的低下頭:“一切都憑聖上做主。”聽聖上的安排,聖上微笑的摟着德妃就寢了,德妃好些日子沒有得到聖上的恩寵。如今聖上來到了德妃的寢宮,宮裡的皇后娘娘,李貴妃,還有容妃也有些吃驚。皇后沒有想到聖上去了德妃寢宮,原來以爲聖上會去容妃的寢宮。

但是聖上去了德妃的寢宮,說起來德妃也算段智睿的姨母。這個輩分可真夠亂,只要聖上不寵愛着容妃那就行了。皇后也不管聖上到底真的寵愛着誰,只要李貴妃,真的惱火,聖上今日帶着皇后去,李貴妃已經心存不滿。如今聖上居然去了德妃的寢宮,已經有一些時日不去德妃寢宮。

突然的去德妃寢宮,肯定有原因。不過李貴妃值得高興的就是聖上沒有寵溺皇后娘娘,也沒有寵幸容妃。至於容妃心裡有些失落,也許自己今日的話讓聖上不高興了,但是容妃想要在後宮生存下去,就必須要如此。容妃慢慢的閉上眼睛,自從進宮以後,就慢慢的忘記了當初的心思。

什麼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什麼表哥和表妹之間的情誼,都是虛假的。容妃的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虧得容妃有些時候還把聖上的話當真,如今看來。自己天真了,不應該對聖上有太多的期待。作爲君王,能有多少的話是真心的。今日晚上,崔墨然似乎心情不錯,一直纏着何鬆梅。

不過何鬆梅真的沒有力氣動了,也是何鬆梅自找的。昨日說等到何松竹成親以後,會好好的伺候崔墨然。現在崔墨然就跟沒有吃飽的餓狼又纏着自己。何鬆梅有氣無力的說道:“崔墨然,別,別。”崔墨然也知道自己真的太沖動了,不停的要着何鬆梅的身子,當然因爲何鬆梅太誘人。

其次自己對何鬆梅一點兒抵抗力都沒有,如今何鬆梅如此了,崔墨然也心疼。趕緊的哄着何鬆梅。“梅兒。你別生氣,我不做了,我不做了。你閉上眼睛休息。”當然崔墨然也沒有閒着。立馬讓丫鬟們準備沐浴。何鬆梅反正迷迷糊糊之間被崔墨然抱着去進去,等到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何鬆梅一睜開眼就見天亮了。

身邊已經沒有崔墨然的身影,何鬆梅鬆了一口氣。崔墨然總算走了。身上的衣裳都已經換了,想必不是丫鬟換的。就是崔墨然。不管了,趕緊的起來,去給明氏請安。至於何松竹睜開眼睛,段智睿一直在自己的身邊。緊緊的抱着自己。何松竹微笑着:“趕緊的起來,時間不早了,要敬茶。”

耽誤了時間。那可不好,何松竹可不想讓人戳着自己的脊樑骨。段智睿大手一揮。攔着何松竹繼續躺下來,“不着急,我們先進宮去給謝恩,順便帶着明嫺回來。敬茶不着急!”要段智睿說,這些人不敬也罷。大概只有李氏真心爲自己好,其他的人,段智睿自己都不待見。

怎麼會讓何松竹受到委屈,“不行,該有的禮數不能少。你要這樣的話,我就生氣了。”何松竹板着臉,段智睿也沒有辦法,趕緊鬆口:“好,好,好,娘子,你說了算,都聽你的,好不好?”段智睿緊貼着何松竹,直勾勾的瞪着何松竹。何松竹不知道該說什麼,下一秒段智睿覆上何松竹的雙脣。

脣齒相依,一吻過後,段智睿好不容易鬆開了何松竹。“娘子,你真美。”何松竹輕輕的捶打着段智睿,一大早就說這些廢話。趕緊的準備起來爲重,何松竹沒有喊着冬梅和海棠進來服侍,畢竟段智睿的衣裳還沒有穿好。一動不動,該不會等着何松竹來給段智睿穿衣裳,最後在何松竹以爲段智睿要自己來穿的時候。

段智睿動了,自己迅速的牀上衣裳。從背後攔着何松竹:“娘子,明日你可我穿衣,可好?”何松竹想着要自己不答應段智睿的話,段智睿會不會就不鬆手了。該不會真的如此,畢竟纔跟着段智睿成親一日,何松竹也不能太直接。只是段智睿怎麼跟孩子一樣幼稚,不過就是穿一件衣裳。

又能怎麼樣,反正都已經是段智睿的人了。所以何松竹點點頭,“好。”段智睿激動的要從正面抱着何松竹,何松竹趕緊的抵着段智睿:“不行,要去進宮謝恩了。”何松竹已經生氣了,段智睿只能見好就收。否則段智睿也得不到好處,夫妻兩個人趕緊的進宮去謝恩。

蕭氏已經氣瘋了,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着段智睿何松竹。那麼囂張,連正眼都不瞧着自己,就跟着李氏問好。難不成要讓他們一直坐着等着段智睿和何松竹從宮裡回來,尤其聖上昨晚居然帶着明嫺進宮去了。想來很喜歡明嫺,早上還聽說,明嫺居然跟着太后娘娘一起入睡,反正蕭氏不相信。

太后娘娘不寵溺着自己的寶貝孫子,孫女,對明嫺一個外人那麼喜歡,不管說給誰聽,都不會相信。平陽侯接到蕭氏的眼神,沒有吱聲。避開蕭氏,蕭氏就知道平陽侯不敢反抗着李氏,當初平陽侯娶着林氏,也因爲李氏。李氏和吳氏是閨蜜,一心想要林氏做自己的兒媳婦。

可是誰曾想到,平陽侯不喜歡林氏,後來林氏憂鬱成疾去世了。李氏和吳氏之間的關係也淡了,如今要不是因爲這一次段智睿中毒。吳氏也不會跟着李氏冰釋前嫌,李氏自然原因等着段智睿和何松竹。宮裡的聖上和太后娘娘喜歡段智睿和明嫺,自然好了,慢慢的等着,反正不着急。

李氏和平陽侯都不着急,其他的人哪裡敢說什麼,陪着李氏和平陽侯一起等着。尤其平陽侯腦海中不知道怎麼的,就想到當初跟着林氏成親的一幕一幕。爲什麼林氏人走了,還不願意放過自己。平陽侯緊閉雙眼,不想對上蕭氏求助的眼神。當年若不是蕭氏主動的提出,自己也不會想出試探林氏。

何嘗想到林氏就那麼不堪一擊的離開了。連兩個兒子都不管不顧了。現在想來一切都已經毫無意義,何鬆萍在大廳用着早飯。不過沒有見到周氏來。反正家裡就只有周氏和何鬆萍兩人,何鬆萍趕緊的去了周氏的屋裡。瞧瞧周氏到底怎麼了,周氏還沒有起來,丫鬟不敢打擾着周氏。

何鬆萍輕輕的敲門,“娘,你在裡面嗎?是我。我能進來嗎?”得到周氏的應允。何鬆萍走進來,見到周氏還躺在牀上,“娘。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去請大夫來給你看一看?”說着就要讓丫鬟去請大夫來,周氏一把抓住何鬆萍的手臂:“五丫,不用了。娘沒事。”

沒事?那周氏怎麼會到現在還沒有起來,“娘。您可別騙着我,要我照顧不好孃的話,大姐和三姐回來肯定會說我的。娘,您到底怎麼了。您跟着我說說。”何鬆萍着急的盯着周氏,周氏擺擺手:“五丫,娘真的沒事。你別擔心了。行了,你早些的吃完早飯。去屋裡跟着夫子讀書。”

周氏言下之意就不起來,現在周氏也不知道自己起來做什麼。何鬆梅出嫁了,何松竹出嫁了,還帶着明嫺走了。就剩下週氏和何鬆萍兩人,何鬆萍要去跟着夫子學習。周氏一個人真的太無聊了,所以周氏就不想起來。何鬆萍無奈的開口:“娘,您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擔心大姐和三姐,還有明嫺。”

聽到她們三個人,周氏的眼淚就嘩嘩的流下來。何鬆萍心裡一驚,自己隨口一說,那就真的猜對了。不過她們已經嫁人了,何鬆萍總不能讓何鬆梅和何松竹回來,那也不可能。“五丫,娘在緩一陣子就好了,你去吧!”何鬆萍半信半疑的離開了周氏的院子,希望周氏早些好起來。

等到何松竹三日回門一定要跟着何松竹說,周氏真的捨不得離開她們。要想一個辦法,要不然的話,何鬆萍總不能每日都來哄着周氏。其實周氏也不過一時之間不適宜,時間長就習慣了。另外周氏也沒什麼事情可以做,來緩解。聖上帶着德妃坐在御書房等着何松竹和段智睿。

段智睿沒有想到聖上居然讓德妃來了,趕緊的給他們請安。聖上笑着:“智睿,你什麼時候跟朕如此客氣,趕緊扶着你媳婦起來吧!”聖上打趣着段智睿,段智睿心裡有些埋怨聖上,當着何松竹的面,好歹給自己一些面子。德妃不禁抿嘴笑着,就是想看看何松竹到底什麼樣的。

居然讓段智睿六年前就娶了何松竹,還生下了明嫺那麼聰明機靈的孩子。德妃早上就聽身邊的宮女告訴自己,昨晚明嫺跟着太后娘娘一起入睡,想來太后娘娘很喜歡明嫺。要不然,也不會留着明嫺。段智睿自然不客氣的扶着何松竹起來,何松竹有些羞澀的低着頭,不肯擡着頭,不管怎麼說。

段智睿當着德妃和聖上的面,親自扶着自己,多少有些曖昧。一想着,何松竹腦海中就冒出昨晚跟段智睿圓房的一幕,臉上更加燒紅了。聖上也不想爲難段智睿和何松竹,“明嫺昨晚跟着母后一起,你們去給母后請安。順便接着明嫺回宮。”“多謝聖上,微臣告退。”段智睿帶着何松竹離開。

何松竹鬆了一口氣,外面的空氣果然舒服。裡面真的低氣壓,何松竹受不了。就算聖上跟着段智睿也許關係非常的親密,不過何松竹想着,讓明嫺進宮次數多了也不好。日後要減少明嫺進宮的次數,樹大招風,何松竹可不想自己的寶貝女兒招人嫉妒,太后輕輕的開口:“擡起頭給哀家瞧瞧。”

太后好奇着何松竹,何松竹也不能僑情,只好擡起頭面的着太后。太后打量着何松竹,淡紫色盤領窄袖,上鑲有紫色花紋,腰間用米分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優美的蝴蝶結,顯出了身段窈窕,還給人清雅,高貴的感覺。雲髻霧鬟,斜插金廂倒垂蓮簪,鑲鑽的銀色流蘇,閃閃發光。

青黛娥眉,明眸流眄,玉指素臂。細腰雪膚,肢體透香,蓮步小襪。一襲透着淡淡紫色的平羅裙,長及曳地,無一朵花紋,只袖口用品紅絲線繡了幾朵半開未開的夾竹桃,乳白絲絛束腰。手挽屺羅翠軟紗。垂一個小小的香袋並青玉連環佩。益發顯得身姿如柳,大有飛燕臨風的嬌怯不勝。

肩披寬長的極近透明的白色雲肩,一舉一動皆引得雲肩有些波光流動之感。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不錯,要不然的段智睿也看不上,端莊雅靜,太后怎麼也不相信是民間女子。能有如此的氣度。“智睿,你娶了一個好媳婦。以後要好好的對待你媳婦。記住了嗎?”

段智睿立馬彎腰:“多謝太后娘娘提點,智睿知道。”“好了,時辰不早了,你們趕緊回去。至於明嫺,就留在我的寢宮。好不容易有人陪着我老婆子,相信你們不會不願意吧!”太后在以退爲進。何松竹:“……”段智睿趕緊的開口:“一切都憑太后娘娘做主。”就答應了,太后不要太高興。

段智睿和何松竹來到太后的寢宮。連明嫺的面都沒見到。出了皇宮門,何松竹的臉色不好看,段智睿親暱的說道:“娘子,你不用擔心,明嫺很聰明,不會有事。再說了,我也派人保護明嫺,不會讓明嫺出事。娘子,你放心好了。”何松竹真的心裡擔心明嫺,今日連明嫺的面都沒有見到。

心裡有些委屈了,就不願意搭理段智睿。只到馬車停在平陽侯府,何松竹才懶洋洋的開口:“最多兩日,等到回門那一日,一定要帶着明嫺回去。我娘肯定想着明嫺,你去接着明嫺回來。”段智睿笑着:“好,娘子,我進宮接着明嫺。跟我們一起回門去見岳母,好了,趕緊下來。”

說着扶着何松竹下來,何松竹隨着段智睿一起到了大廳。李氏總算鬆了一口氣,開始敬茶,何松竹首先端着茶到李氏的身邊。李氏高興的端着茶杯,眉開眼笑的說道:“智睿媳婦,你以後就是我們平陽侯府的一份子。要好好的照顧智睿,趕緊給我生一個曾孫。”李氏沒有給其他的,給了何松竹一塊玉佩。

何松竹見着成色不錯,既然李氏給了,還能給次的。沒有注意到蕭氏臉色的陰沉,那快玉佩,可是代表平陽侯府女主人的玉佩。平陽侯非常清楚,當初林氏進門,李氏就把玉佩第二天敬茶給了林氏。不過後來林氏去世以後,這塊玉佩又回到了李氏的手中,蕭氏進門,自然不會有這個玉佩。

李氏看不上蕭氏,怎麼會給蕭氏玉佩,李氏也不傻。如今沒有想到李氏直接把玉佩給了何松竹,何松竹直接的接下來。下人們都看到了,心裡有數了。想來老太君對何松竹這個孫媳婦非常的滿意了。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大方,把平陽侯府女主人的玉佩給了何松竹。

不過何松竹怎麼覺得這塊玉佩比較的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頓時何松竹就想到了,明嫺身上的玉佩不是跟段智睿差不多。所以何松竹不禁的多看了段智睿一眼,段智睿挺拔的站着,沒有說話。何松竹也不好開口問着段智睿,不過等到一會兒有機會,何松竹一定要問問,到底什麼玉佩?

平陽侯接過何松竹遞來的茶,說了一些教導的話。何松竹也沒有吱聲,直接的跪着。當然李氏遞給平陽侯一個警告的眼神,也夠了。說那些廢話,當然最後也離不開,早些的爲平陽侯府開枝散葉。何松竹頓時覺得亞歷山大,算了,不管了,趕緊的起身走到蕭氏的面前。

蕭氏身着水藍色的衣飾,上鑲有繁複華美的金色花紋,淺繡桃花,款式雅緻,繡紋精美絕倫,一雙白色繡鞋明珠爲綴,身材高挑纖細,一頭青絲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頭上佩戴精美的玉釵及其配飾,衣領微微敞開,露出曲線優美白皙修長的脖子,一身藍衣更襯得肌膚如雪,脣邊習慣性的帶着一絲笑容。

美麗卻不張揚,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讓人覺得好一個絕美又不失溫婉的女子。何松竹稍微的打量着蕭氏,趕緊的跪下來,給蕭氏敬茶。有李氏一直盯着自己,蕭氏也不好發作。只好慢慢的接過何松竹遞來的茶,不過不知道怎麼了。蕭氏的手突然一抖,快的讓人沒有發現。

何松竹就被茶杯裡面的水給燙着了,蕭氏在心裡哼着,平陽侯府的媳婦可不是那麼容易做。蕭氏不會讓何松竹省心,當然見到何松竹被燙着了,蕭氏一臉的心疼:“智睿媳婦,你覺得怎麼樣,疼不疼?你怎麼不小心的手抖着,我是你婆母,不用那麼害怕我,趕緊的起來。”

說着好心的扶着何松竹起來,何松竹心裡惱火了,這個蕭氏還真的可惡。何松竹靠近蕭氏很近,自然見到了。蕭氏手抖了,居然還說自己害怕着蕭氏,不小心被燙着了,活該自己的錯了。看來蕭氏真的不好對付,平陽侯府也不好待,想着何松竹就勾脣輕笑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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