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墨然關心的問着:“怎麼了?”何鬆梅搖搖頭,慢慢的閉上眼睛,依偎在崔墨然的懷裡。崔墨然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就隨着何鬆梅。明嫺玩的很高興,當然長公主和聽說了,太后娘娘和聖上、容妃和德妃似乎都很喜歡明嫺。也想留着明嫺在長公主府上,段智睿趕緊的拒絕了。
就說府上的李氏想着明嫺,有些抱歉了。長公主見狀也沒有說什麼,就放了明嫺跟段智睿離開了。何松竹鬆了一口氣,要明嫺這個丫頭答應留下來。日後自己就不認明嫺了,長公主府那可不好待着。段智睿笑着:“好了,別擔心,不是跟着我們回來了嗎?”還讓明嫺到何松竹的身邊,哄着何松竹。
何松竹淺笑着,段智睿還真的瞭解自己的心思。一家人坐着馬車回到了平陽侯府,李氏和平陽侯,蕭氏,段智茹,段智平和五歲嫡子段程明坐在桌上。身邊有平陽侯的小妾王姨娘和吳姨娘佈菜,還有段智平的嫡親蘇氏。李氏沒有吱聲,明嫺趕緊的跑到李氏的身邊,親切的喊着:“曾祖母,我回來了。”
說着還往李氏的身邊湊着,李氏笑眯眯的抱着明嫺:“怎麼樣,今日玩的高興嗎?”下人們板着椅子給段智睿,另外搬着椅子給何松竹。畢竟何松竹如今是家中的女主人,管理着中饋。誰也不敢得罪何松竹,何松竹就坐在段智睿的身邊,聽着明嫺在說着今日跟薛啓若的事情。
“信國公的庶女也敢侮辱你娘,那就是跟我們平陽侯府作對。”李氏直接的開口,平陽侯沒有說話。蕭氏在心裡反駁着李氏,反正就侮辱的對。瞧着何松竹一個鄉下的女子居然成了平陽侯世子妃,管理公中中饋。想着蕭氏牙都氣的癢癢,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不管怎麼說,現在李氏正在氣憤的頭上。
蕭氏不會主動的去冒犯着李氏,討李氏的罵。“曾祖母。我告訴你,後來李姑姑來幫着我,還有長公主也過來幫着我。長公主對我還很好,幫我教訓了薛姑姑的妹妹。掌嘴二十下,還告訴信國公夫人,還管教不好的話,日後就給長公主來管教了。”接着還貼着李氏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其實我哭之前就見到李姑姑走來了。”敢情明嫺就特意的設局等着薛啓若了,李氏噗嗤的笑着。捏着明嫺的小臉蛋,“你這個潑皮。”帶着喜悅,高興,平陽侯也未曾見到李氏那麼高興,有些恍惚。段智茹最不喜歡明嫺了,李氏那麼慣着明嫺,好抱着明嫺,在段智茹的心裡,自己還從未跟着老太君那麼親密。
不由的勾脣:“明嫺,你跟着祖母說什麼了。讓祖母那麼高興?”這一次,李氏沒有吱聲,就讓明嫺回答了。明嫺把手放在嘴邊,“姑姑,這個是我和曾祖母之間的秘密,不告訴你。”說完就把小臉埋進李氏的懷裡,李氏異常的高興。段智茹漲紅了臉,作爲母親的何松竹自然要給明嫺道歉。
“茹妹妹,明嫺還小,還請茹妹妹不要生氣。”何松竹微笑着。段智茹就算生氣,也不能朝着何松竹撒氣。畢竟何松竹現在管理着中饋,還有段智睿也在。段智茹只好閉嘴,但是段程明就不對了。之前明嫺沒有回府上。李氏最疼愛的就是自己,但是李氏也從未抱過自己。
段程明不由怨恨的盯着明嫺,心裡不知道在打着什麼主意。最後李氏不肯鬆手,一定抱着明嫺。“智睿,智睿媳婦,明嫺今日剛剛的回來。就讓明嫺陪着我老婆子,你們沒有意見吧!”當着平陽侯和蕭氏等人的面,何松竹和段智睿:“……”不是赤裸裸要他們答應嗎?也不好違背李氏的意思。
李氏開始的牽着明嫺的手回去了,明嫺回過頭朝段智睿何松竹揮揮手:“爹孃,你們早些的睡覺。對了,祖父,你也早些睡覺。”明嫺也不害怕着蕭氏,蕭氏不喜歡自己,自己也看不上蕭氏。哼!還是哄着李氏好,平陽侯不由的見着笑着的明嫺,突然覺得明嫺的眼睛很像林氏的那一雙眼睛。
炯炯有神,惆悵不少,一個人獨自會了書房。何松竹和段智睿也回院子休息了,今晚沒有明嫺,又要讓段智睿這廝得逞。段智睿心裡有些竊喜,“娘,你看到沒有,他們都沒有把你這個母親放在眼裡。還有明嫺,都沒有喊着你祖母。娘,這口氣,你咽得下去嗎?”段智茹朝着蕭氏。
蕭氏淡淡的開口:“咽不下去,那又能怎麼樣?行了,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你就好好的跟着夫子學習,等到年後。娘就託你舅父給你找一門好親事。”蕭氏撫摸着自己的女兒段智茹的髮絲,蕭氏在平陽侯府最鬧心的就是沒有自己的嫡子,就只生下了段智茹一個寶貝女兒。
想來段智茹的親事也指望不上平陽侯,就託自己的哥哥,當朝宰相。段智茹害羞的低着頭,不敢面對着蕭氏。但是段智茹把蕭氏的話都放在心上,段程明氣憤的開口:“爹孃,曾祖母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就喜歡那個丫頭片子?”非常的氣憤,蘇氏心裡也不好過,李氏非常的偏心。
就偏向段智睿和何松竹夫妻兩個人,不過當着段程明的面,蘇氏也只能安慰着段程明,但是段程明的心裡已經恨着明嫺。要不是明嫺的話,自己就可以得到李氏的疼愛,李氏還從未抱過自己。爹孃自從明嫺他娘進門以後,心情也不高興了。段智平原來以爲段智睿一輩子不成親。
哪裡知道段智睿在六年前就娶了何松竹,還有了明嫺。想到這裡,段智平就恨得牙癢癢的,帶着蘇氏和兒子一起回院子去了。今晚是林子安和何鬆菊的洞房花燭夜,因爲何鬆菊現在的身子,林子安也不能人道。就只能抱着何鬆菊入睡,林子安見着何鬆菊熟睡的容顏,慢慢的也閉上眼睛。
心裡被添補的滿滿,今晚長公主也異常高興,去了林通的院子。元辰在屋裡氣憤的不行,摔碎了一桌子的飯菜。也恨着林通,長公主到底怎麼回事,居然去了駙馬林通的院子。已經好幾個月不去了。現在突然又去了。都是因爲林子安,娶了何鬆菊,何鬆菊的孃家那麼有勢力。
自己都小看了林子安,離開長公主府。回到信國公府。王氏坐在大廳,等着信國公。張姨娘也被請到大廳,還有信國公世子張磊和正妻顧氏。不過張姨娘也沒有顧得上給王氏請安,就見到薛啓若的嘴巴紅腫。似乎被人打着了,張姨娘立馬走到薛啓若的身邊。細聲的問道:“若兒,你怎麼了?
這是誰打着你,告訴姨娘,姨娘給你報仇去。”自己的女兒薛啓若被王氏帶着去參見長公主府的宴會,王氏的女兒薛翠萍平安無事。怎麼自己的女兒就被打成這樣,張姨娘恨着王氏,王氏這個毒婦。就見不得自己得到信國公的寵愛,還生下了薛磊,如今的信國公世子,張姨娘不由的瞥了王氏一眼。
不過王氏在心裡冷哼。信國公還沒有回來。現在張姨娘做給誰看着,反正王氏不待見。就算張姨娘盯着王氏那又怎麼樣,那不是張姨娘自己教出來的好女兒。基本上不用王氏插手,遇到事情,就要王氏來收場。憑什麼,王氏心裡也不甘心。“姨娘,姨娘,姨娘。”薛啓若一聲的喊着張姨娘。
張姨娘着急的開口:“若兒,你別哭,告訴姨娘到底誰欺負你的!”張姨娘一定要爲自己的女兒報仇。白白被人欺負。不是王氏的女兒,王氏就那麼不關心。“夫人,若兒好好等着夫人出去,怎麼回來變成這樣?夫人是不是要給妾身一個交代?”夾槍帶棒的瞪着王氏。
王氏冷笑着:“張姨娘。事情都還沒搞事情,你彆着急。你先冷靜下來,再問着你的寶貝女兒,到底怎麼回事?”想來王氏也不想告訴張姨娘,張姨娘臉色唰的沉下來,不由的笑着:“夫人。到底怎麼了,難道夫人不能開口告訴妾身嗎?妾身要有哪裡做的不對的地方,妾身自然會跟着公爺請罪。”
張姨娘會跟着信國公道歉猜對,王氏怎麼那麼不相信,覺得彷彿是笑話而已。薛翠萍想要開口,不過被王氏的眼神制止。王氏就不想告訴張姨娘,由薛啓若親自告訴張姨娘纔有說服力。好不容易張姨娘安慰好了薛啓若,薛啓若不哭了。湊巧的信國公回來,見到薛啓若的臉已經紅腫。
不禁皺眉:“若兒,你這是怎麼了?”張姨娘可聽到救星的聲音,趕緊轉過身去,嬌滴滴的開口:“公爺,您可算回來了,您可要給妾身和若兒做主呀!公爺。”“到底怎麼了?”信國公不由的盯着王氏和張姨娘來回看着,信國公剛剛從衙門回到府上,就聽到大廳裡面王氏和張姨娘都在。
還有信國公世子和正妻顧氏,如今到底怎麼了?“公爺,妾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夫人帶着茹兒和二姑娘回到府上,若兒就變成這樣。怎麼說,若兒也是公爺的女兒,誰敢這樣欺負着若兒,不是沒有把公爺您看在眼裡嗎?”不看僧面也要看着信國公的佛面,王氏欺人太甚。
張姨娘要這一次饒過了王氏和薛翠萍,日後在信國公府還有他們的好日子嗎?所以張姨娘一定要爭一口氣,“姨娘,別說了。”薛啓若也知道自己錯了,不能告訴張姨娘和信國公,信國公還不打死自己。所以薛啓若趕緊的拉着張姨娘,張姨娘以爲薛啓若害怕着王氏和薛翠萍。
敢情這一次真的因爲王氏和薛翠萍,“若兒,你別害怕。現在姨娘在你的身邊,你告訴你父親現在到底怎麼回事?”信國公也不由的看着薛啓若,薛啓若臉色更加的難看了。“父親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薛啓若不敢跟着信國公打馬虎眼,跟張姨娘還可以,信國公是誰?
總會有自己的情報,王氏輕笑着:“今日還真的長臉了,就因爲若兒。我想着明日信國公府就成爲衆人街頭巷尾議論的對象了。”王氏還是沒有說,信國公已經憋不住了。朝薛啓若怒吼着:“到底怎麼回事,趕緊的說,要不然的話,等到我查到以後,就沒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信國公現在也對薛啓若施加壓力,“父親,父親。都是女兒不好,不應該諷刺段大人的千金。”諷刺段大人的千金,段大人,難不成是段智睿?今日不是去長公主府上。怎麼跟着段智睿扯上關係了?“你們見到了段智睿?”性國公有些遲疑,直勾勾的盯着王氏,現在王氏還是依舊不說。
“萍兒,你告訴父親,到底怎麼回事?”信國公問着薛翠萍。薛翠萍平靜的開口:“父親,這件事情還是妹妹親自告訴您。”薛翠萍作爲局外人也不好說什麼,王氏的心思薛翠萍知道。張姨娘現在已經氣瘋了,“你這個丫頭,好好的你去招惹段大人的千金做什麼?”
張姨娘恨鐵不成鋼的瞪着薛啓若,薛啓若有些委屈的開口:“姨娘,我不就是看着她不理我,就跟着二姐姐說話。我想主動的跟着她說話,哪裡知道她就是小性子,讓大將軍的女兒過來了。而且後來長公主就讓人掌我的嘴。姨娘,母親和二姐姐也不幫着我說話。”撒嬌的纏着張姨娘。
張姨娘也沒有想到事情還很複雜,信國公現在也沒有心思在聽薛啓若說着。趕緊的盯着王氏:“夫人,難道你就一點兒也不說什麼了嗎?”“公爺,你一直讓妾身說,到底要讓妾身怎麼說?難道要妾身重新的管教着若兒,再說了,若兒平日都在張姨娘的院子,很少去給妾身請安。
難不成那些侮辱段大人千金和段夫人的話是妾身教着的嗎?要妾身不知道好歹的幫着若兒說話,那得罪的就是京城多少的王公貴族的夫人。妾身都覺得羞愧的慌。公爺,您和張姨娘不在場,自然不知道當時若兒說那些話,妾身也詫異了。若兒小小年紀怎麼能說出那麼惡毒的話來。
說什麼,段夫人配不上段大人,那可是聖上賜婚。當着衆位夫人的面,妾身都汗顏了。還有本來段大人的千金在跟着萍兒說話,若兒非要插嘴說話。就不能冷靜的聽着嗎?難道妾身要當面堵住若兒的嘴嗎?後來長公主來了,妾身還怎麼幫着若兒。妾身不是讓人家戳着我們信國公府的脊樑骨說嗎?
公爺,難道您希望這樣,那妾身也沒有話可說了。”王氏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信國公和張姨娘都傻眼的盯着薛啓若。這個丫頭太沒有分寸,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當然王氏也推脫了自己的責任,平日裡面,因爲有信國公寵溺着張姨娘,所以薛啓若對王氏這個嫡母也不尊敬。
顧氏和薛磊互相的看着,真的不知道薛啓若那麼不知道好歹。現在居然侮辱段大人的千金,還說出那樣一番話來。那不是赤裸裸的把信國公放在火上烤嗎?張姨娘就是平日太寵愛着薛啓若,纔會讓薛啓若口不擇言的說出這番話來。薛磊也不好開口說什麼,畢竟有張姨娘和信國公在。
“那長公主也不分青紅皁白的打着若兒?”張姨娘的話說的還真的好笑,誰不分青紅皁白打着若兒,“張姨娘,慎言,長公主一向賞罰分明。這一次若兒確實過分了,也許公爺,您現在還不知道。今日我們去長公主府上,就是見證長公主的獨子小王爺娶妻,想萊國公爺沒有猜到王妃是誰?”
王氏淡然的開口,信國公的心裡已經翻騰滾浪,當然信國公也不傻。自然知道王氏說的對,有不少的夫人看着,薛啓若也太不像話了。現在信國公撫摸着額頭:“王妃娘娘是誰?”王氏沒有隱瞞直接的開口,“王妃娘娘就是段夫人的親妹妹,這樣說來,段大人跟着小王爺就是連襟。”
長公主要不護着段明嫺,嚴懲薛啓若,怎麼都說不過去。張姨娘狠狠的盯着薛啓若,這個丫頭,也太過分一些,這樣的話怎麼能說。但是現在長公主打都打着了,還能怎麼辦?“公爺,這一次是若兒錯了,妾身肯定會好好的照顧好若兒,還請公爺不要生氣了。”張姨娘要不是當着王氏的面。
早就纏上了信國公,最後只能握緊拳頭先哄着信國公再說。信國公也沒有想到林子安居然跟着段智睿成了連襟,信國公要好好的想着這其中的厲害關係了。所以也沒有理睬着張姨娘,“行了,日後若兒就每日到夫人的面前請安,還請夫人好好的調教着若兒,不要再犯這樣的錯。”
信國公直接的發話了,張姨娘自然氣不過了。怎麼能這樣,張姨娘趕緊的準備開口,可是被信國公狠狠的瞪着,“就這樣決定了,辛苦夫人。”“侯爺,妾身也不一樣可以管教好若兒。不過長公主可說了,要妾身管教不了若兒的話,長公主可以代爲管教若兒。”王氏的話更加刺激到了張姨娘的神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