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一味的姑息養奸,兩人一起商量着,到底要怎麼樣纔可以緩解。有什麼解決的辦法,不知不覺天色晚了。“智睿,時辰不早了,你還是早些的出宮。今日真的是朕不對了,不應該拉着你說了半天。回去得跟着世子妃好好的幫朕解釋解釋,不要生朕的氣。”
段智睿微笑着離開,不過臨走的時候,聖上喊着段智睿:“對了,智睿,等着,這些是醬和豆子醬油的紅利。替朕給世子妃,多謝世子妃了。”那可算聖上的私產,京城現在幾乎每戶人家都可以吃到了醬和豆子醬油。真的很下飯菜,當然也只有聖上的店鋪才賣醬和豆子醬油。
被聖上都壟斷了,其他的人也不敢跟聖上競爭。“多謝聖上。”段智睿拿着一大疊銀票離開了皇宮,聖上微笑着去了皇后的寢宮。現在大皇子和三公主跟在皇后的寢宮,心性平和不少。不知道內在是不是也如此,皇后見到聖上來了。自然趕緊的迎接聖上,陪着聖上一起用晚膳。
段智睿回到平陽侯府,慢慢的纔去了何松竹的院子。其實何松竹也想等着段智睿一起用完膳,不過段智睿也太晚了一些吧!明嫺都已經困得被奶孃抱着下去睡覺去了,何松竹一直等着段智睿。好不容易看到段智睿來了,何松竹直接走到段智睿的面前,輕聲的詢問着:“相公,你怎麼了?”
瞪着大眼睛盯着段智睿,何松竹一襲米分色的衣服、腰間配着淡米分色流蘇絹花,額前的劉海隨意飄散,宛若天仙,一頭青絲僅僅用一根珍珠白色的寬絲帶綰起。本來就烏黑飄逸的長髮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如一陣風一樣輕盈飄忽,像一團紅霞一樣炫目奪魄,慵懶之意毫不掩飾。
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儀態大方,舉止投足間平添着一份飄逸,一顰一笑動人心魂。看起來清麗脫俗,眉宇間又不乏嫵媚之色。關心的盯着段智睿,段智睿淡笑着:“沒什麼。在皇宮有些累了。對了。這些是聖上給你的分紅,年前本來就應該給你,後來國事繁多。
就忘記了。你拿着。”段智睿沒有數着,直接的把袖子中的一大疊銀票遞到何松竹的手上。何松竹目測着,怎麼都有十萬兩,因爲每一張面值都是一千兩。看樣子聖上做醬和豆子醬油還真好。就連聖上也打着聞香閣的主意。想要入股聞香閣,何松竹還在考慮。沒有答應聖上。
不過何松竹知道,自己最後肯定還是妥協了。畢竟有聖上入股,那就更加的好,沒有人敢來搗亂。不過聖上要分走一半的紅利。何松竹有些心疼。但是現在聖上已經送來了醬和豆子醬油的紅利,何松竹挽着段智睿的手臂,不過段智睿微微的一震。何松竹脫口而出。
“相公,你覺得我是不是答應聖上。讓聖上入股聞香閣。”盯着段智睿,想知道段智睿什麼意見,段智睿輕輕的開口:“娘子,聞香閣是你的店鋪,你想讓聖上入股,就讓聖上入股。當然入股,自然有很多的好處。娘子不煩多考慮考慮。”段智睿也給出自己中肯的建議了,何松竹輕笑着。
“相公,那你就去跟聖上說一聲,就說妾身當然讓聖上入股。”何松竹的話段智睿猜到了,平淡的點點頭。最後段智睿轉身要走了,何松竹不禁開口:“相公,這樣晚了,你還要做什麼?”“書房還有些公務沒有處理好,你先睡吧!不要等着我了。”說着段智睿直接的走了。
目送着段智睿離開的背影,何松竹紛紛冬梅讓廚房去給段智睿熬一些銀耳羹。段智睿這樣辛苦,何松竹看着也心疼着。冬梅連連點點頭,何松竹纔開始數着銀票,一共有十五萬兩銀子。還不錯,何松竹笑眯眯的入睡了。絲毫沒有想到段智睿會因爲知道自己喝了避子藥難受。
定國侯府何鬆梅的屋裡,何鬆梅這兩日一直想着何松竹跟自己說的。要跟崔墨然提起,正好崔墨然來看着何鬆梅。何鬆梅還在牀上躺着,着一件淺水藍的裙,長髮垂肩,用一根水藍的綢束好,玉簪輕挽,簪尖垂細如水珠的小鏈,微一晃動就如雨意縹緲,上好的絲綢料子隨行動微動,宛如淡梅初綻。
未見奢華卻見恬靜。眉清目秀,清麗勝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飾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間脣畔的氣韻,雅緻溫婉,觀之親切,表情溫暖中卻透着幾分淡淡的漠然。何鬆梅見到崔墨然來了,就讓丫鬟下去。要有些事情跟着崔墨然提起,崔墨然關切的問道:“今日身子怎麼樣了,有什麼不舒服的?”
何鬆梅淺笑着:“還好,沒有什麼不適,你放心好了。我有一件事情要跟着你說。”何鬆梅鼓起自己的勇氣,崔墨然微微皺眉,似乎有什麼大事情。“梅兒,我們之間不用客氣,你有什麼事情,你就直接的說。我都可以幫着你解決。”說的好聽,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何鬆梅微微的開口。
“前幾日小妹來我的院子,跟着我說,想讓我們的孩子日後讓她撫養。”何鬆梅的話纔剛剛的說完,崔墨然的臉色就變了。現在崔墨惠是越來越過分了,“你也別生氣,我不是不願意。只是我們的孩子我想要自己養着,能不能不要放在小妹的身邊。”何鬆梅緊張的拉着崔墨然的衣袖。
崔墨然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梅兒,你放心好了,這是我們的孩子。我不會讓她到小妹的身邊去,惠兒現在也太過分了。”“其實惠兒也是因爲着急要孩子,所以纔想着這個辦法,你也別去找惠兒。只要我們心裡有數就行了。”何鬆梅生怕崔墨然去找崔墨惠,逼急了崔墨惠,告訴明氏。
自己和李木的事情那就不好了,就是眼前的崔墨然。何鬆梅也沒有把握,他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不管怎麼樣。何鬆梅是不會和離。當初的目的,何鬆梅還記得。崔墨然微笑着:“梅兒,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去找惠兒。這件事情要沒有母親同意,惠兒不敢胡來。”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崔墨然的一番話,何鬆梅的心裡頓時就放心多了。不再擔心了。“好了。你還有什麼事情嗎?一起的告訴我,我來幫着你分擔。”何鬆梅搖搖頭:“沒有了。”何鬆梅咬着牙,自己現在身子虛弱。不能服侍着崔墨然。要不然就讓通房丫鬟去服侍崔墨然,這樣也行。
可心裡爲什麼會隱隱作痛,何鬆梅輕笑着:“相公,現在我身子不適。不能服侍你。白芍一直在你的身邊服侍,相公。你就把她收在房中。”何鬆梅的話剛剛說完,崔墨然直接的起身,臉色頓時變了。何鬆梅也不知道崔墨然怎麼那麼生氣,崔墨然要不是顧忌着何鬆梅肚裡有孩子。
早就罵着何鬆梅了。難道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崔墨然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因爲現在的何鬆梅是孕婦。“梅兒,你好好的休息。這些事情你就別管着了。要是母親找你的話,你就說我不願意就行了。好了。趕緊閉上眼睛休息。”說完體貼的給何鬆梅拉上了被子。
不讓何鬆梅在繼續的說了,何鬆梅心裡覺得很慶幸。崔墨然沒有答應,慢慢的閉上眼睛,因爲實在太困了。關上門,讓身邊的嬤嬤好好的守着何鬆梅。要何鬆梅有什麼動靜,趕緊去書房通知崔墨然。何鬆梅睡了一個安穩的覺,崔墨惠身着淡米分色紗衣,袖口繡潔白的花邊,頸前疊兩層乳白色紗領。
繁複而精緻,因爲太過消瘦而鎖骨分明。肩處僅用輕紗圍住,白潤如玉的雙肩若隱若現。胸前鉤出幾絲雲彩,裙襬復一層輕霧般的紗罩,裹月白裹胸,腰繫一條純白綾緞,潔淨而顯得身形纖細柔弱。甩袖可見的、凝脂般的肌膚,氣若幽蘭。皓腕上戴一隻和田玉鐲,白中透翠,一瞧便知道價值不菲。
耳旁墜着一對琥珀耳墜,晶瑩剔透。身披直拖至地的流蘇,將青絲慢慢握在一起,繞成上挑的圈形,用一支銀簪挽住,盤成精緻的柳葉簪,再掐一朵百合別上,顯得清新俏麗。李木進屋就見到崔墨惠盛裝打扮,似乎在爲自己精心準備。李木一直站在門口不進來,崔墨然有些不快。
“怎麼了,是要一直站在門口,是不是?”被崔墨惠提醒着,李木趕緊的進來。關上門,崔墨惠撒嬌的說道:“趕緊的來呀!”李木一震,好些時日,崔墨惠不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了。有些恍惚了,崔墨惠不會在逗着自己玩,李木已經慢慢的死心了,因爲何鬆梅已經有了崔墨然的孩子。
李木還能怎麼樣,本來想默默的守護着何鬆梅。哪裡知道崔墨然那麼陰險,娶了何鬆梅。明氏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和何鬆梅之間的關係,“是不是還在想着何鬆梅那個賤人,她現在已經成了我的大嫂。也是你的大嫂了,你不要不知道廉恥的惦記着那個老女人。”崔墨然見到李木遲遲沒有動靜。
趕緊罵着面前的李木,李木不由的惱火了,罵着自己可以。怎麼無緣無故的罵着何鬆梅,再說了,何鬆梅也是因爲等着自己纔沒有嫁人。“你別罵着梅兒。”李木的話引得崔墨然更加肆無忌憚的笑着:“梅兒,梅兒,他現在是你的梅兒嗎?你別做夢了,她現在都有身孕了。
有了我大哥的孩子,你是不是很生氣。真想她肚裡的孩子是你的,那就好了,是不是?”當然李木真的沒有想過,被面前的崔墨惠弄得沒有辦法。只能轉身離開了,“李木,我告訴你,你這個懦夫,你要離開的話。我立馬去外面找着侍衛給你戴綠帽子,現在何鬆梅那個老女人有孩子了。
我也要有,你要是不能給我孩子的話,我就去找其他的人。”李木頓時轉過身來,覺得面前的崔墨然真的無理取鬧了。崔墨然好歹還是大家閨秀,這樣的話怎麼能說的出來。“你也太過分了。”崔墨惠冷笑着:“李木,你現在說我過分,我哪裡過分了,我的孩子被你弄沒有了。
你還說我過分。現在我讓你給我一個孩子,我過分了嗎?我過分了嗎?”一邊說崔墨然一邊捶打着李木寬厚的肩膀,崔墨然在李木壓倒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突然問着:“你的梅兒有沒有跟着你這樣,爲了你守着七八年沒有嫁人。誰相信,不知道被多少人穿過的破鞋,你還一直放在心上。”
現在崔墨然是不是一定要侮辱着何鬆梅了,“她現在是你的大嫂。你這樣侮辱她。就是侮辱你大哥。你大哥對你多好,你難道就不能放過他們嗎?”李木懇求的盯着崔墨然,真的生氣了。要可以。李木現在都想要掐死麪前的崔墨惠。崔墨惠不由的唾棄着一口:“呸,我告訴你。
我不會放過何鬆梅那個賤人,不要臉的破鞋,還好意思嫁給我大哥。也就是我大哥傻。我不會讓她過的好。你要是心疼她的話,那你就好好的服侍我。讓我們的孩子回來。要不然的話,你就等着看我怎麼報復她?”崔墨惠心裡的傷痛都是何鬆梅帶給自己的,怎麼能不恨着何鬆梅。
自己侯門嫡女,看上了李木。李木以爲何鬆梅嫁人了。才娶了自己,後來沒有想到自己高高在上的大哥崔墨然居然看中了何鬆梅。要娶着何鬆梅進府,還求着太后娘娘賜婚。更要緊的是。當時崔墨惠還在別院養着身子,什麼都不知道。崔墨惠真的感覺到崔墨然不在疼愛自己這個親妹妹。
所以的愛都給了何鬆梅。自己哪裡不如何鬆梅了。崔墨惠不甘心,不甘心。一定要報復着何鬆梅,“你有什麼不滿,你就衝着我來。你別去找其他的人,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不好,行了吧!行了吧!”李木也沒有精力陪着崔墨惠玩遊戲了,想要起身,不過崔墨惠赤裸裸的纏着李木。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走的話,我明日就讓我娘給我哥納妾,找五六個小妾。看你的梅兒是不是躲在屋裡哭泣着,哈哈哈哈。”崔墨惠越是想着心裡就越是激動了,李木真的不想何鬆梅如此。最後只能屈服的要了崔墨惠的身子,惹着心裡的難受,現在沒有想到崔墨惠那麼陰狠。
清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李木想離開穿上。崔墨然現在赤身裸體的依靠着李木,死死的抱着李木。笑面如花:“一大早,你就這樣不解風情。”李木淡淡的說道:“我要去軍營。”趕緊的掙脫崔墨惠,崔墨惠板着臉:“你真的要離開。”李木毫不猶豫的穿上衣服走了,崔墨惠心裡更加的生氣了。
生李木的氣,現在所有的怨恨都怪在何鬆梅的身上。崔墨然賴在穿上不起來。想着怎麼對付着何鬆梅了,不能讓何鬆梅舒舒服服的在牀上過日子。李木離開了,崔墨然也出去幫着,至於明氏一個人在大廳用膳。崔墨惠一身白衣的來到大廳陪着明氏,“母親,女兒來陪着您一起。”
“趕緊坐下來,他們都走了,多虧了你來。娘一個人真的無聊,趕緊坐下來。”拉着崔墨惠坐在自己的身邊,崔墨惠撒嬌的說道:“娘,我還以爲你不理女兒了。還在生女兒的氣,女兒都不敢看着娘了。”明氏笑着點着崔墨惠的鼻子:“惠兒,你就知道胡說,娘什麼時候不理你了。”
從明氏的舉動,崔墨惠就知道明氏已經原諒自己。不生自己的氣了,畢竟從自己肚裡爬出來的女兒,明氏能怎麼生氣。“對了,娘,現在大嫂身子不適。我都沒有看到你給大哥安排通房。”崔墨惠故作好奇的問着,明氏提到這個就皺着眉頭,“你以爲我不想呀!可是你大哥偏偏說。
不需要,你說娘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做母親的逼着兒子納妾,那傳出去像話嗎?明氏可不想如此,“娘,那你就不給大哥納妾,我瞧着大嫂的身子不太好,能給大哥生下健康的孩子嗎?娘,我也是多嘴一說,您別生氣。”崔墨惠小心翼翼的閉嘴了,明氏把崔墨惠的話聽進心裡去了。
是呀!何鬆梅現在三個月還沒有到,胎位就不穩了。那要是十月懷胎能生下健康的孩子,明氏可不希望病歪歪的孫子。可是要是給崔墨然納妾,崔墨然百般不願意,那麼明氏該怎麼辦?明氏憂慮的說道:“惠兒,那你說娘現在該怎麼辦?你大哥不願意,你大嫂的身子也不好?”
崔墨然笑眯眯的說道:“娘,這個還不簡單。”“簡單,那你倒是說說,娘現在該怎麼辦?”明氏似乎是有救命稻草,趕緊的握緊崔墨惠的小手。“娘,大嫂的身子很虛弱,大哥的小妾就交給大嫂去勸着大哥不就可以了嗎?”崔墨然就是要何鬆梅跟着崔墨然之間的關係鬧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