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兒,你給我閉嘴,怎麼跟你大哥說話。趕緊給你大哥道歉。”蕭氏還真的幫着段智睿,自己可是蕭氏的親生女兒。段智茹別過臉,不會跟段智睿道歉。段智睿冷笑着:“你別以爲你現在這樣走,我就會相信你了。你別忘記了廚房的王嬤嬤,你還記得嗎?”段智睿故意的要刺激着蕭氏。
蕭氏平靜的笑着:“世子,你在開什麼玩笑,什麼廚房的王嬤嬤。我不知道。”蕭氏現在還在跟自己裝作不知道,那麼段智睿也不戳穿蕭氏的謊言。畢竟蕭氏已經有身孕,段智睿要惹着。“二妹妹,趕緊扶着你母親回去。既然有了身孕,就好好在屋裡休息,不要到處的亂跑。
你要知道,現在肚裡的孩子可是你孃的救命稻草。”段智睿接過蕭氏手中的紙錢就開始給李氏燒着,段智茹趕緊拉着蕭氏起身。“娘,我們不受這個冤枉氣了,娘,趕緊回去。”段智茹要拉着蕭氏離開,可是蕭氏非常堅定沒有離開。既然不離開的話,那就等着,看誰耐心大了。
段智茹想着蕭氏肚裡的孩子,只能留下來陪着蕭氏。蕭氏不由的罵着段智睿,不是已經陪着何松竹回屋去了。怎麼現在還來了,就在這個時候何松竹出現在大廳,段智睿沒有想到何松竹來了。何松竹不過裝作睡着了,就知道段智睿捨不得李氏,會守着李氏,自己怎麼會拋棄段智睿先睡着。
讓段智睿一個人,想着就來陪着段智睿。只要明嫺安心的睡着了,何松竹就可以放心的陪着段智睿,跪在段智睿的身邊。微微的笑着:“母親,二妹妹,你們也在,對了,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把嫁妝給我們?”何松竹就一直抓住嫁妝,逼着蕭氏。段智茹氣急敗壞的指着何松竹。
“世子妃,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我娘現在都這樣了,被你們逼着撞門。還想我娘怎麼樣,世子妃。你們別太過分了。”段智茹的話在何松竹聽來,真的笑話。“二妹妹,你要弄清楚事情,嫁妝單子交給母親保管,那不是給母親了。母親現在把這些嫁妝物歸原主。難道不應該嗎?”
段智茹真的不知道什麼嫁妝,不假裝,蕭氏也沒有跟着段智茹提起過。段智茹懷疑的盯着蕭氏:“母親,什麼嫁妝?”蕭氏氣惱的瞪着何松竹一眼,安慰着段智茹:“茹兒,你趕緊回去,這些事情你就別管了。”“娘,我怎麼能不管呢?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被他們欺負。”
段智茹還真的會顛倒是非黑白,段智睿冷哼:“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就不多說什麼。等到祖母的身後事結束之後。我們就衙門上見!”段智睿不會放棄尋找王嬤嬤,找到王嬤嬤,就一定可以把蕭氏繩之以法,就算蕭氏有孩子。那也要給李氏賠罪,蕭氏冷靜的說道:“世子好大的口氣。”
平陽侯出現在大廳門口,自從何松竹來,平陽侯就在門口偷聽着。“行了,你們都閉嘴,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明日你就把嫁妝給智睿媳婦。”平陽侯都已經發話了,“多謝父親。”何松竹朝平陽侯感謝着。蕭氏糾結的,哪裡有什麼嫁妝。庫房屬於林氏的嫁妝已經還剩下不到三分之一,怎麼給何松竹。
何松竹對着嫁妝單子就能查出來,自己不是自找麻煩嗎?“侯爺。”蕭氏輕輕的撫摸着小腹。求助的盯着平陽侯。“行了,你祖母已經去世了,你就讓你祖母安安心心的去世,不要在追究其他的了。”“不是我想追究,聖上現在也在追究,難道聖上在書房說的話。侯爺都忘記了嗎?”
平陽侯果然想起來,聖上確實讓太醫查探着李氏的死因。可是一直查不到,還能怎麼辦?平陽侯也不擔心,“現在你母親有了身孕,你就少說兩句。一切等你母親生下弟弟再說,我已經決定好了。等到你祖母的喪失辦完,我就會帶着你母親去別院,京城平陽侯府就交給你們了。”
平陽侯的話讓蕭氏愣住了,平陽侯現在在保護自己和肚裡的孩子。蕭氏心裡覺得很溫暖,起碼平陽侯還沒有完全拋棄自己。至於段智睿則是紅着眼盯着平陽侯:“你還真的是好孩兒,要是祖母地下有靈該多傷心。有這樣的兒子!”“行了,這是你應該對着父親說的話嗎?”
平陽侯氣憤的盯着段智睿,段智睿哈哈笑着:“祖母,你聽到了沒有。你兒子就一味的護着那個女人,到底哪裡好了。”段智睿被何松竹拉着,段智茹趁機見縫插針:“大哥,你這個話就不對了。我娘也是爹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就護着大嫂頂撞大嫂,要是祖母知道會高興嗎?”
接着看着蕭氏,“還有我娘到底哪裡不好了,大哥,你一定要逼着我娘。讓我娘撞門還不夠,虧得有了肚裡的小弟弟保佑着我娘。我娘大難不死,現在又要躲避着你們,離開京城。爲什麼,爲什麼?我娘哪裡做錯了?”段智茹一心護着蕭氏,蕭氏勾脣,總算沒有白養活着段智茹。
段智茹氣急敗壞的說道:“好,好,好,你們現在都一條心,那我帶着竹兒離開。總行了吧!”既然說出去的話,那麼段智睿早就計劃好了。平陽侯府已經沒有讓段智睿留戀的了,如今李氏都去世了。“你想離開平陽侯府,那好。不過要等到你祖母喪失辦完以後,要不然你祖母會白疼你一場了。”
平陽侯氣憤的指着段智睿,段智睿爲了李氏,只能忍着。最後平陽侯勸着蕭氏離開,段智茹扶着蕭氏跟着平陽侯離開。何松竹輕輕的摟着段智睿:“相公,你別生氣了,祖母肯定會知道的。”“都是我沒有用,要不然的話,祖母也不用去世了。離開我們的身邊,都是我的錯。”
蕭氏已經預謀好了,誰能察覺的到。何松竹趕緊的安慰着段智睿,一晚上,夫妻兩個人都在大廳陪着李氏。回到屋裡的平陽侯輕輕的說道:“茹兒,時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息。”蕭氏不經意的朝段智茹點點頭。段智茹離開了。平陽侯直接的準備離開,蕭氏趕緊的起身。
“侯爺,您怎麼就走了。”“怎麼,你還讓本候怎麼樣幫着你?”平陽侯惱火的盯着蕭氏。蕭氏微笑着:“侯爺,您何必動怒,妾身不過想讓您陪着妾身肚裡的孩子。怎麼,侯爺,您現在連妾身肚裡的孩子都不管了嗎?”平陽侯忍着心裡的怒氣。“行了,你閉嘴。”
平陽侯直接的摔門出去,蕭氏目送着平陽侯離開的背影。在心裡暗暗的發誓,一定要平陽侯聽自己的。李嫣然今日什麼話都沒有跟着周氏和何鬆萍說,心裡有些失落。不由的一路上沒有理睬李如峰,李如峰問李嫣然話。李嫣然就是點點頭,或者搖搖頭,要不然就是面無表情。
李如峰心裡也着急,迫切的想要娶到周氏。可是哪有那麼容易,李如峰擔憂的看着窗外。自己能成功的娶到周氏嗎?周氏帶着何鬆萍回去,臨走的時候崔墨然不放心的派侍衛送着她們,今日何鬆梅沒有來。不是何鬆梅不想來,而是明氏再三叮囑不能讓何鬆梅隨着崔墨然一起去。
何鬆梅有了身孕,明氏很擔心何鬆梅的身子,萬一衝撞了何鬆梅肚裡的孩子。何鬆梅本來已經跟崔墨然說好了,一起去平陽侯府,也好安慰着何松竹。還可以見到周氏和何鬆萍,哪裡知道明氏的一句話。何鬆梅就妥協了,爲了肚裡的孩子着想。現在崔墨然趕緊哄着何鬆梅。
“梅兒,你別生氣了,母親要是爲了你好。”說着大手就撫摸上何鬆梅的小腹,何鬆梅惱火說道:“你就知道孩子。孩子,孩子,你怎麼都不關心我了。”脫口而出,何鬆梅也不知道現在怎麼心裡想什麼,就直接的說出來。“梅兒,你太傻了。要是沒有你的話,對於我來說,孩子一點兒也不重要。
這是我們的孩子,所以我才很重視。”崔墨然緊緊的盯着何鬆梅,想讓何鬆梅相信自己。何鬆梅半信半疑的開口:“你說的是真的嗎?”“當然是真的了,娘子,我可以對天發誓,我說的句句屬實。要是有半句虛言,就讓我天打……”還沒有說完,何鬆梅趕緊捂住崔墨然的嘴。
捨不得何鬆梅發誓,崔墨然趁機摟着何鬆梅:“娘子,我就知道你心疼我。今日我看到母親,五妹了。”崔墨然說着今日發生的事情讓何鬆梅知道,這樣何鬆梅就不那麼失望了。一切都是爲了孩子,其實崔墨然也希望明氏跟着何鬆梅之間可以好好的相處,這樣,崔墨然就不用那麼疲倦。
現在崔墨惠和李木離開還好,崔墨然起碼不用應付着崔墨惠,還有李木時不時的盯着何鬆梅若有所思。長公主府今日由着駙馬林通帶着林子安去弔唁着李氏,何鬆菊在府上養胎,長公主非常關心何鬆菊肚裡的孩子。至於林子安這些日子都沒有離開何鬆菊的身邊,一直陪着她。
還有肚裡的孩子,林子安晚上平安的回到院子。何鬆菊就鬆了一口氣,何鬆菊容貌肌膚勝雪,眉目如畫,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出塵脫俗,肌膚光潔得吹彈即破,白璧無瑕、美倫美奐。人淡如菊,美若天仙,無可挑剔的五官,細緻地排出了絕美的輪廓,眸光流轉的淡淡陰影下,如幽幽谷底的雪白蘭花。
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佈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穿上飄廖裙襖裹緊綢緞,顯出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一襲水藍色絲衫遮擋白皙肌膚。晶瑩剔透的倒墜耳環垂下,搖曳。三千青絲被挽成一個簡單的芙蓉髻,插着一支碧玉簪子。薄施米分黛,秀眉如柳彎。
林子安見到何鬆菊在屋裡等着自己,瞬間心房被填滿。從前一直鍾情酒色,那是因爲心裡空虛,找不到其他的事情可以做。現在好了,何鬆菊和孩子就成了林子安最大的寄託。何鬆菊想着起身給林子安請安,林子安趕緊的說道:“菊兒,你別起來,我過來就行了,怎麼樣,孩子今日乖嗎?”
林子安滿臉期待的盯着何鬆菊,何鬆菊淺笑着:“孩子今日還很乖,你放心好了。我沒事。對了,你見到母親,大姐和五妹了嗎?”何鬆菊自從那日初二回孃家,一直到現在都沒有見過周氏她們。很想念。“娘子,母親她們一切都好,大姐今日沒有來,大姐夫來了。”
何鬆菊知道何鬆梅肯定跟自己一樣,有身孕不能去。倒是忘記了。“對了,王爺,我想跟你說一件事?”何鬆菊神神秘秘的樣子,不由的讓林子安微微笑着:“有什麼事情,你就說,何必遮遮掩掩。”何鬆菊就不瞞着林子安:“王爺,你知道嗎?你和父親離開之後,元辰突然來我院子了。”
元辰來何鬆菊的院子做什麼,長公主這些日子都在駙馬林通的院子。沒有去元辰的院子,難道元辰想把心思打在何鬆菊的身上。林子安黑色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憂慮。但是一閃而過。“娘子,他有說什麼事情嗎?”“沒有,只是問着我老家在哪裡?”何鬆菊心裡一直擔心着,因爲之前何鬆菊曾經嫁過人。
嫁給楊青雲,後來還小產和離。萬一被長公主知道了,那就不好了。何鬆菊不想被長公主知道,可是元辰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何鬆菊後背一聲冷汗。林子安撫摸着何鬆菊的後背:“菊兒,你別擔心,我會派人盯着元辰。”何鬆菊心裡鬆了一口氣。“多謝王爺,都是妾身給王爺添麻煩了。”
“夫妻之間還說什麼客氣,好了,趕緊讓我摸摸孩子。”夫妻兩個人高興的說起孩子的事情了。李氏的身後事很快就辦完了。因爲有聖上和皇后親臨,所以辦的格外的隆重。京城的百姓也紛紛前來給李氏送行,送李氏的最後一程。何松竹心疼着段智睿,自己昨日還睡着。
可是段智睿一直在大廳陪着李氏,如今把李氏的牌位放在祠堂。何松竹鬆了一口氣,可以讓段智睿好好的休息了。聖上和皇后拜過李氏的牌位就離凱平陽侯府。賓客也紛紛的告辭了。塵埃落定後,平陽侯、蕭氏、段智睿、何松竹、段智平、蘇氏還有段智茹都在,至於明嫺被冬梅待下去了。
明嫺也是後知後覺,李氏一輩子也不會回來。見不到李氏,明嫺情緒非常低落,何松竹準備晚上回去之後好好的哄着明嫺。如今就先陪着段智睿把林氏嫁妝的事情解決了,至於吳氏和雷氏都在,何松竹提前跟她們說一聲,讓她們先不要走,留下來幫着自己的忙!
吳氏和雷氏坐在蕭氏的邊上,何松竹淺笑着:“父親,母親,如今大家都在。妾身有些話也該說了,不知道夫人可否把母親的嫁妝準備好。”聽到何松竹開口了,雷氏也幫着說道:“當年姑奶奶出嫁,那嫁妝妾身可還記得,十里紅妝。”蕭氏惡狠狠的瞪着何松竹,何松竹明明知道現在自己什麼都拿不出來。
一定要逼着自己,吳氏沒有開口,因爲雷氏已經幫腔着何松竹。吳氏要等着最後,平陽侯臉色不太好。就算段智睿和何松竹要嫁妝的話,起碼讓吳氏和雷氏離開。留着她們這兩個外人做什麼?平陽侯的心裡不由的對何松竹多了有些厭惡,就爲了嫁妝,損害了平陽侯府的名聲。
要是李氏在世的話,肯定不會如此。但是平陽侯似乎忘記了,當初可是李氏支持着段智睿和何松竹。李氏也沒有顧忌到平陽侯府的名聲,這個應該給段智睿和何松竹,怎麼簡單被蕭氏私吞了。要不是因爲林氏的嫁妝,也許李氏不用被人毒害了,蕭氏太狠毒了,要不爲難蕭氏。
何松竹的心裡氣不過,那麼李氏不就白白去世了嗎?總不能把李氏的事情鬧得京城人盡皆知,蕭氏似乎有些害怕的盯着平陽侯,想平陽侯幫助自己,平陽侯在思考着怎麼幫着蕭氏,就聽見段智茹直接說道:“你們現在還好意思要着嫁妝,祖母纔剛剛的去世,你們就那麼迫不及待。
要是祖母地下有靈的話,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茹兒,你閉嘴,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機會。”蕭氏立馬訓斥身邊的段智茹,段智茹扭過頭不理睬蕭氏,自己好心的幫着蕭氏,蕭氏當着外人的面責怪着自己,蕭氏如今到底想什麼呢?段智茹真的很想問着蕭氏,爲什麼要訓斥自己?
當着大家的面,段智茹只能低着頭,不吱聲。段智茹遞給何松竹一個眼神,何松竹接着問着:“夫人,您到底什麼時候能給嫁妝,要給一個準話,要不然多的話,我們就當做您私吞了母親的嫁妝。”何松竹故意往蕭氏的頭上扣着屎盆子,當然就看蕭氏當着女兒的面怎麼解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