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鬆萍非常的氣憤,周氏還有沒有羞恥之心。早在客棧的時候,何鬆萍就應該看出來周氏和李如峰之間的情愫。現在有聖上的聖旨賜婚,何鬆萍也阻止不了。“萍兒,你現在聽話,趕緊的回去。跟你娘搞好關係,好不好?”男子輕柔的哄着身邊的何鬆萍,何鬆萍還有些遲疑。
“我不回去,你不是說,我能一直在外面。然後你要娶我,現在你怎麼還讓我回去了,我不回去。”何鬆萍不願意見到周氏,激起的厭惡。男子不是說一心一意的對待自己,還要娶自己回去。現在好了,就讓自己回去了。那何鬆萍之前的話都白說了,跟周氏之間的氣也白生了。
不行,不管怎麼說,反正何鬆萍就是不回去。男子壓着自己的性子,低聲的說道:“萍兒,你現在安靜下來聽我說。我要想娶你的話,就一定要你風風光光的從你孃家出門,要不然的話,太委屈你了。再說了,周氏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你的親孃,你要是不回去的話,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
何鬆萍想着男子的話似乎也有道理,男子見着何鬆萍在思考着。趁機接着說道:“況且這些日子你娘對你的不聞不問,你是不是要告訴你大姐還有三姐,四姐。”分明在挑撥周氏和何鬆梅之間的關係,何鬆萍點點頭:“嗯!你說的對,我一定要讓我大姐和三姐好好說說我娘。
那我現在就準備回去嗎?”何鬆萍依依不捨的從男子的懷抱中離開,男子再一次的注視着面前的何鬆萍,一頭青絲用蝴蝶步搖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彷彿會說話,小小的紅脣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
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佈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絃,肌膚如雪。簡單又不失大雅。嫵媚雍容。鬢珠作襯,乃具雙目如星復作月,脂窗米分塌能鑑人。略有妖意,未見媚態,淡紅色曳地水袖對襟紗衣。
水綠色雙碟細雨寒絲水裙。外罩淺米分色雙帶流蘇淡袍。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手中輕捏着一方自繡的米分蝶戲花的手帕。男子現在也迫切的想要得到何鬆萍,不過要真的要了何鬆萍的身子。就太着急了,所以男子送着何鬆萍回府上,快要到何府的時候。
男子就準備轉身離開了,何鬆萍不捨的懷抱着男子的腰身。也管不了其他人的目光了,男子溫柔的笑着:“好了,好了,萍兒,趕緊回去。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回去吧!”何鬆萍被男子哄着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等着你來迎娶我。”說完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了,要不然何鬆萍就捨不得離開男子的身邊。
身後的男子微微勾脣離開了,何鬆萍輕輕的敲開門。管家沒想到何鬆萍回來了,周氏和何松竹在大廳談論着後日周氏出嫁的一些事宜。沒有想到現在何鬆萍回來了,周氏板着臉,盯着迎面走開的何鬆萍。何松竹在一邊勸着:“娘,現在五妹既然回來了,您就別跟着五妹生氣了。”
周氏不由的哼着,這個丫頭現在脾氣大了。還敢跟着自己生氣,離家出走。現在不是一樣的回來嗎?何松竹微笑的說:“五妹,你回來了,趕緊的坐下來。別客氣,趕緊的坐下來。”何鬆萍靦腆的說道:“三姐。你也在。”接着何鬆萍就走到周氏的面前:“娘。”輕輕的喊着一聲周氏。
周氏似乎沒聽到,或者不想搭理着何鬆萍。何鬆萍壓制心裡對周氏的不滿,“娘。”又喊着周氏一聲,何松竹趕緊的拉着周氏:“娘,您別走神,五妹在喊着您呢?”“是嗎?我怎麼沒有聽到。”周氏現在在跟着何鬆萍兜圈子。不想理會面前的何鬆萍,何松竹不想見到這樣的一幕。
小聲的說道:“娘,您還想要怎麼樣,您馬上就要出嫁了。何必跟着五妹鬧的不愉快了?”何松竹的話周氏也清楚,可是何鬆萍這個丫頭真的知道錯了嗎?周氏怎麼覺得那麼不靠譜,周氏淡淡的說道:“你還回來做什麼,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娘嗎?”對上何鬆萍閃躲的眼神。
周氏不用說,就知道,在何鬆萍的心裡,還在抱怨着自己。作爲母親,周氏自問沒有虧待着何鬆萍,可是何鬆萍怎麼回報自己的呢?周氏都不想提起何鬆萍,現在的何鬆菊在周氏的眼裡都比面前的何鬆萍要好的對。“竹兒,你也別幫着她說話,我知道誰是真心認錯。
誰是虛假的認錯,竹兒,你現在身子要緊,趕緊回去休息去吧!要不然被女婿知道了,可不好。去吧!”何松竹現在有了身孕,周氏不想讓何松竹在一邊爲難。還是讓何松竹回去,何鬆萍有些羨慕的盯着何松竹。現在何松竹難道又有了身孕,老天爺也太偏愛何松竹了吧!
何鬆萍非常不滿的盯着周氏:“娘,您爲什麼讓三姐走,我也不會害着三姐?”周氏淺笑着:“那可不一定。”何鬆萍心裡憋着的怒氣,徹底被激發了。“娘,您真的太過分了,我哪裡做的不好了。我怎麼會傷害三姐肚裡的孩子,您憑什麼這樣的肯定,娘,我哪裡讓您不滿意了?”
何鬆萍真的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何松竹爲了肚裡的孩子,也不敢靠近何鬆萍。“哼!你這幾日去哪裡了,當初不是說要跟着我斷絕母女關係嗎?我告訴你,我不是跟着你開玩笑的,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既然你那日離開了這個府上,你以後就不是我的女兒了。”
周氏嚴肅的說道,何鬆萍也不甘示弱:“你以爲我願意做你的女兒,你跟着爹分開,現在迫不及待的找到了大將軍。馬上就要成爲將軍夫人了,真的太高興了。是不是?你看看這個新嫁衣做的真的不錯。是不是非常的好呀!”說着就從周氏的手裡拿着還沒有做好的嫁衣。
何松竹平靜的說道:“五妹,你回來到底幹什麼?怎麼能這樣對娘說話,趕緊聽三姐的話,放下孃的嫁衣。”何鬆萍不屑的說道:“三姐。我就知道你們也想讓娘改嫁,讓你們在婆家得到應有的地位。是不是?你們都太自私了,還有你,娘。你難道一點兒都想不起爹了嗎?”
從何鬆萍的口中提到何守春,要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何鬆萍和何守春之間的感情多麼深厚,其實也不過如此。“爲什麼娘不能改嫁。已經跟着爹分開了,再說了,爹做的那些事情。你難道都忘記嗎?你現在就不想看到娘幸福嗎?”何松竹幫着周氏出言,何鬆萍更加的嫌棄周氏。
“三姐,你怎麼肯定娘嫁給大將軍一定幸福,是不是成爲大將軍夫人就會幸福?”何鬆萍現在已經管不了什麼,那可是周氏和何松竹等人逼着自己的。要不然的話,何鬆萍也想好好的哄着周氏,男子之前跟何鬆萍說的話,何鬆萍已經全部都忘記了。不管着其他的人了,周氏冷笑着:“萍兒。
娘真的不知道你到底聽誰胡說了,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你之前不是這樣的人。怎麼那麼尖酸刻薄的跟娘說話。好,就算你現在不認我這個娘,那好,我也不想認你這個女兒了。行了,你趕緊滾出去。我的府上不歡迎你!”周氏也不想着跟何鬆萍說話,實在何鬆萍太氣人了。
周氏氣不過了,其實周氏之前幾乎沒脾氣,現在不知道爲什麼,到了京城。周氏的脾氣變的很大了,周氏自己也沒有辦法。何松竹趕緊的瞪着周氏:“娘。您就少說兩句,別說了。五妹,娘不過隨意一說,你別放在心上。你趕緊回去休息!”還朝身邊的丫鬟使眼色。讓丫鬟帶着何鬆萍下去,“哼!
我也不稀罕回到這個家來,我就知道你們一個一個就貪戀榮華富貴。”說完何鬆萍自己的走了,何松竹趕緊的拉着何鬆萍:“五妹,你難道忘記了我們姐妹之間的歡樂嗎?”“三姐,我還記得。不過,現在一切都已經沒有意義了。三姐,算我看錯你了。還有娘,希望你嫁給大將軍之後,你能過的幸福。”
說完何鬆萍直接的離開了,何松竹緊張的說道:“娘,現在該怎麼辦?”“你別管着你五妹了,你趕緊回去。”周氏哄着何松竹回去,對於何鬆萍,周氏覺得自己一直對何鬆萍太好了,才讓何鬆萍沒有分寸。沒大沒小,一點兒也不尊重自己。何鬆萍的脾氣需要好好改改,要不然的話。
日後吃苦的就是何鬆萍自己了。何鬆萍離開了何府,不知道要去哪裡。就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着,不知道去往何處。“娘,我要派人找着五妹回來,您就別說着五妹了。五妹不會突然就變成這樣,該不會被什麼人騙着,或者怎麼樣了?”何松竹突然說出來的話,讓周氏下意識的愣住了,難道真的是這樣?
“那趕緊的去找你五妹。”真的不讓自己省心,周氏也鬆口了。何松竹趁機說道:“娘,您也快出嫁了,要不然,您就帶着五妹住到大將軍府怎麼樣?”周氏詫異的說道:“我能帶着你五妹一起去嗎?”“怎麼不行,娘,你很快就是大將軍府的女主人。
您當然可以帶着五妹一起去,要是您管不了五妹的話,就讓大將軍試一試,也許很管用。娘,您覺得怎麼樣?”現在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辦法嗎?當然沒有了,周氏點點頭:“那趕緊的去找你五妹。”周氏也覺得可以,寫了一封信給大將軍。讓小廝送到大將軍府上,等着大將軍的回信。
李如峰自然回覆說好,周氏心裡放心多了。何鬆萍也被找回來,畢竟何鬆萍沒有走遠。就算周氏對何鬆萍愛答不理,可是終究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周氏也不能不管不顧。沒有其他的辦法,要可以的話,周氏寧願自己從未生過何鬆萍,這個丫頭現在越來越厲害了。
就是周氏平日太縱容何鬆萍,不管着何鬆萍,才讓何鬆萍現在那麼的不知道好歹。一轉眼後日就到了,何松竹早早的起身,段智睿一把從背後抱着何松竹。依偎在何松竹的身邊。何松竹趕緊的說道:“相公,趕緊的鬆開,我要起身穿衣裳,去隔壁看看娘。你別抱着我。”
段智睿一直抱着何松竹,何松竹也不敢用力掙脫段智睿。段智睿擔心的說道:“娘子,你今日要答應我,不能太勞累了。要不然的話,我就不讓你去了。”當然何松竹知道段智睿關心自己。不去的話,那不過是氣話而已。“相公,你放心好了,我可以發誓,不會那麼累,會照顧好肚裡的孩子。
要是你實在不放心的話,你就讓兩個侍女跟着自己保護我,這樣不就行了嗎?”段智睿撫摸着何松竹的髮絲:“娘子,這個可是你說的,一會兒可不要抱怨我盯着你緊緊的。”何松竹放低了聲音:“相公。我保證肯定不會的,相公,你這是爲了我好,我不會生氣的。”
夫妻兩個人商量好了,雖說還沒有出了李氏的孝期,現在周氏出嫁。這樣大喜的日子,段智睿和何松竹商量着,還是稍微喜慶一些。何松竹身穿淡紫色盤領窄袖,上鑲有紫色花紋,腰間用米分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優美的蝴蝶結。顯出了身段窈窕,還給人清雅,高貴的感覺。
當然段智睿不願意何松竹如此穿,現在孩子雖說還小。可是段智睿始終覺得這樣孩子會不會太憋着了。聽到段智睿的話。何松竹笑的差點兒岔氣,怎麼會呢?何松竹趕緊的安慰着黑着臉的段智睿:“相公,你別擔心,沒事的,等到我回來,我就換下這身衣裳。別擔心了。”
說着還輕柔的撫摸着段智睿的臉頰,段智睿臉色好看了一些。雲髻霧鬟,斜插金廂倒垂蓮簪,鑲鑽的銀色流蘇,閃閃發光。青黛娥眉,明眸流眄,玉指素臂,細腰雪膚,肢體透香,蓮步小襪。一襲透着淡淡紫色的平羅裙,長及曳地,無一朵花紋,只袖口用品紅絲線繡了幾朵半開未開的夾竹桃。
乳白絲絛束腰,手挽屺羅翠軟紗。垂一個小小的香袋並青玉連環佩,益發顯得身姿如柳,大有飛燕臨風的嬌怯不勝。肩披寬長的極近透明的白色雲肩,一舉一動皆引得雲肩有些波光流動之感。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段智睿一身白衣,顯得夫妻兩個人更加的協調般配。
站在一起就是一對璧人,周氏出嫁這樣大喜的日子,當然少不了何鬆梅和崔墨然。就算明氏嫌棄着周氏,都已經嫁過人,還生了五個女兒的人,選擇居然出嫁了。還嫁給了當朝的大將軍,你說周氏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反正明氏很嫌棄周氏改嫁的女人,一點兒女兒家的名節意識都沒有。
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好女不二嫁。明氏壓着心裡的不滿,“行了,你們趕緊的去,早些的回來。”崔墨然和何鬆梅連連點點頭,夫妻兩個人一起出去了。“侯爺,你看看現在兒子都變成你媳婦的小跟班了。”明氏覺得特別的不舒服,自己的寶貝兒子什麼時候這樣的低三下四過。
“行了,你就少說兩句,不是跟着你說過了。現在兒媳婦有了身孕,你就別說了。他們夫妻兩個人的感情好,你應該覺得高興纔對。要不然,你想整天家犬不寧,你才高興,是不是?”定國侯實在不想理會明氏無理取鬧了,明氏知道現在定國侯生氣了,趕緊的說道:“好了,好了,侯爺,妾身不說了。”
夫妻兩人準備去大將軍府上,受到邀請了。至於長公主倒覺得周氏改嫁也無所厚非,畢竟長公主就算嫁給了駙馬林通,府上也有不少的面首。何鬆菊現在月份大了,長公主有些擔心的陪着一起去了。當然駙馬也去了,元辰這段時間非常差的恨着何鬆菊,要不是有何鬆菊肚裡的孩子。
想必長公主不會對林子安還有林通那麼縱容了,元辰發誓一定要找到何鬆菊的軟肋。不能再繼續讓長公主寵愛着林子安,否則日後長公主府就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了。長公主夜夜陪着林通,萬一長公主的肚子再大起來。就不行了,元辰異常的着急,派人去詢問着何鬆菊身邊的丫鬟和小廝。
誰也不能放過,林子安輕輕的說道:“菊兒,你覺得怎麼樣?”林子安所有的希望現在都在何鬆菊的肚裡,所以對何鬆菊自然好了。長公主見到林子安和何鬆菊這樣,不免有些期待何鬆菊的回答了。小兩口日子過的好,長公主也高興了。畢竟作爲母親,自然高興看到一家和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