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渾身一震,段智平也一樣,蘇氏犯了什麼錯。就算現在段智平跟着蕭氏私會偷情,但是也不代表在段智平的心裡嫌棄蘇氏。蘇氏作爲段智平明媒正娶的妻子,蕭氏現在該不會要故意爲難着蘇氏。段智平遞給蕭氏一個懇求,蕭氏似乎沒有看到,別過臉盯着蘇氏,蘇氏平靜的擡起頭。
“母親,妾身不知道所犯何罪。”蘇氏居然敢大言不慚的對蕭氏這樣說,蕭氏冷哼着:“蘇氏,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好。一會兒,我可等着你!”蕭氏拍着手,大丫鬟走進來,手裡拿着一個包袱放在桌上。蕭氏慵懶的說道:“蘇氏,你去打開那個包袱,看看裡面是什麼?”
當着段智平和大丫鬟的面,蘇氏不情不願的走過去慢慢打開包袱。裡面是一些珠寶首飾,金釵步搖,怎麼會在蕭氏的手裡。蕭氏怎麼會有這些,“翠玉,你下去守着,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出去吧!”名叫翠玉的大丫鬟俯身離開蕭氏的屋裡,輕輕的關上門:“蘇氏,你現在還有什麼話想說?”
蘇氏耳邊傳來蕭氏責問,蘇氏平靜的對上蕭氏審視的眼神無辜的說道:“母親,您在說什麼,妾身不明白。這些首飾跟着妾身有什麼關係?”蘇氏想推卸乾淨,沒有那麼容易。段智平一頭霧水的盯着蕭氏和蘇氏,不知道她們兩個人到底在說些什麼。蕭氏坐直身子,眼神伶俐。
“蘇氏,現在東西擺在面前,你還不承認。好,好,好。”蕭氏一連說了三個好,“那就別怪我這個做母親的不給你面子了,你爲什麼要把這些首飾給當了。你到底有什麼心思?”把首飾給當了,這些都是蘇氏當的。段智平下意識的盯着蘇氏,詢問着蘇氏到底怎麼回事?蘇氏避開了段智平的眼神。
輕蔑的笑着:“母親。原來就因爲這個,也值得母親興師動衆。”赤裸裸的嘲諷着蕭氏,蕭氏耐着性子:“怎麼,你擅自當了這些首飾。那可當了好幾萬兩的銀票。你告訴我,你要這些銀票做什麼?”蕭氏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否則一定不甘心,還有蕭氏也要讓段智平知道。
段智平娶回來的蘇氏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也許這些年蘇氏僞裝的很好。連段智平都沒有發現。蘇氏悽慘的笑着:“哈哈哈哈!”蕭氏激動的起身:“你這個賤人,你笑什麼,笑什麼?”蕭氏已經到了生氣的邊緣,蘇氏也不指望段智平會幫着自己了,“母親,這些都是我的嫁妝。
我要怎麼做,似乎都是我的事情,母親,恐怕您還管不到那麼寬。尤其母親頭上還戴着妾身的金步搖,是不是不太好?況且公公去世還不到半年。母親的衣裳也不合禮數,要被其他的夫人知道了,不止平陽侯府要成爲別人議論的話柄,就連宰相府也會被母親連累。
公公生前最寵愛母親了,妾身作爲兒媳婦本不該說什麼,只是母親代表整個平陽侯府,妾身多言了。”蘇氏仰着頭,沒有任何的退卻。蕭氏恨不得現在就堵住蘇氏的嘴,不讓蘇氏說話。經過蘇氏的提醒,段智平也在審視着今日的蕭氏。確實不應該,要晚上蕭氏單獨穿給段智平看。
段智平會很高興,尤其蕭氏有身孕,越來越慾望強。有些時候段智平被蕭氏誘惑的不行。也生怕傷了蕭氏肚裡的孩子。段智平主動的說道:“母親,我相信這件事情不是蘇氏的本意,還請母親給蘇氏一次機會。”沒有想到自己的情郎居然幫着蘇氏,蕭氏不甘心,不甘心。
手掌心已經掐着手指,不屑的哼着:“我已經是侯府的老夫人。管不了你們了。你們都給我滾,滾,滾。”蕭氏氣瘋的把桌上的杯子給摔了,碎片不小心碰到了蘇氏的脖子。段智平迅速的走到蘇氏的身邊,關切的問道:“夫人,你沒事吧!”蘇氏當着蕭氏的面,不知道故意還是有意。
身子依偎在段智平的身上,蕭氏眼睜睜的目送着段智平扶着蘇氏回去。這件事情就這樣不了了之,蘇氏的脖子被刮碎了。蕭氏氣急敗壞,看樣子,自己低估蘇氏這個女人。蕭氏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蘇氏,起初蕭氏不過不甘寂寞誘惑段智平,跟段智平一拍即合。但是現在蕭氏越來越在乎段智平。
蕭氏不管,不甘心跟着段智平偷偷摸摸。蕭氏突然想把肚裡的孩子給弄了,那是平陽侯的孩子。只是現在平陽侯去世了,蕭氏還留着孩子做什麼。還不如早些的給弄了,似乎也好。蕭氏等到晚上,一直在等着段智平過來。但是段智平終究沒有過來,段智平一直守在蘇氏的身邊。
蘇氏哭泣的抱着段智平:“相公,妾身哪裡不好了,母親要找妾身的麻煩。難道妾身作爲兒媳婦說幾句實話都不可以嗎?母親要真的出去了,那就會影響我們平陽侯府的名聲。侯爺,妾身也爲了你好。侯爺。”蘇氏一聲一聲的哭喊着,段智平心裡有數,這件事情孰是孰非。
不斷的安慰着蘇氏,今晚就陪着蘇氏一起入睡。就算想去哄着蕭氏,那也沒有辦法分身,只有對不起蕭氏。在蘇氏的眼皮下,段智平不好直接去探望蕭氏。也只有委屈蕭氏,誰讓蕭氏主動的勾搭上段智平。當初就應該想到現在這樣的後果,在身邊服侍蕭氏的丫鬟就倒黴了,蕭氏這幾日一直在挑刺。
因爲段智平心情不好,段智平這廝還真的憋得住。可是蕭氏忍不住了,蕭氏故意的讓自己病了,但是讓蕭氏氣瘋的是蘇氏面色紅潤的跟在段智平的身邊。一起探望着蕭氏,不是蕭氏想要的結果。蕭氏板着臉應付着蘇氏,蘇氏就不走。蘇氏要等着段智平,最近夫妻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好了。
段智平也知道蘇氏的心思,最後遞給蕭氏一個無奈的眼神,跟着蘇氏一起離開。段智平也知道蕭氏着急,於是今晚就迅速的趁着蘇氏睡着的時候,點了蘇氏的睡穴。成功的來到蕭氏的院子,蕭氏還沒有入睡。一直等着段智平,見到段智平來了,蕭氏板着臉:“這不是侯爺嗎?
這麼晚來老身的屋裡。孤男寡女是不是不合適?”蕭氏心裡堵着氣,段智平不傻,自然知道了。趁機的走到牀邊擁着蕭氏入懷。安慰着:“生氣了。”還捏着蕭氏的下巴,蕭氏氣鼓鼓的瞪着段智平。明明知道自己晚上寂寞。段智平一連好些日子都不來了,夜夜都聽丫鬟說。
段智平在蘇氏的屋裡,蘇氏那個賤人到底哪裡好。蕭氏就不甘心,哼!段智平哄着蕭氏,蕭氏也不矯情了。蓮藕般潔白如雪的手臂纏繞着段智平的脖子。段智平趁勢壓着蕭氏,蕭氏咯咯的笑着。段智平就知道蕭氏耐不住寂寞,不過蕭氏認真的說道:“我哥哥知道我們的事情了。”
蕭氏主動的跟段智平坦白,段智平回過神:“你說的。”蕭氏下意識的拍着段智平的肩膀:“你當我傻是不是?我怎麼會跟着我哥哥說。”“那你哥哥怎麼知道的?”段智平皺着眉,剛剛上來的慾望成功的被蕭氏給撲滅了。“府上有奸細告訴我哥哥。”府上有奸細,不由的讓段智平眉頭更加緊鎖。
“那你查到府上的奸細了嗎?”段智平主動開口問着蕭氏,蕭氏想到這裡,就氣憤的說道:“當然了,都是因爲你。”段智平眼中閃過一絲慌張,只可惜蕭氏沒有在意。在捶打着段智平的胸膛。段智平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故作不解的問着:“怎麼會因爲我?”
蕭氏撒嬌的說道:“當然因爲你了,你不知道奸細就是蘇氏。”“蘇氏?”段智平不敢置信的看着蕭氏,同時在心裡鬆了一口氣。蕭氏主動的說道:“不就是蘇氏,你以爲蘇氏去當鋪當首飾換取銀票做什麼?還不就是蘇氏想溜走?或者蘇氏有其他的打算,你還被蘇氏誘惑了。”
好幾夜不來蕭氏的屋裡,長夜漫漫,蕭氏要怎麼度過。經常一夜無眠,腦海中盡是跟段智平的回憶。蕭氏已經忘記了老平陽侯什麼樣子,一點一滴都是段智平。段智平成功的打入蕭氏的內心世界,“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識人不清,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段智平主動的求助蕭氏。
蕭氏這下子高興了不少,“我那日就想讓你趁機休了蘇氏。我們好找機會下手把蘇氏幹了。現在你倒是好,護着蘇氏。也不來,人家哪裡有機會跟着你說。要不是今日人家生病了,你是不是還不準備來看着人家。”蕭氏放低身子,依偎在段智平的身上,年齡上蕭氏要比段智平年長十歲。
但是因爲段智平氣血陽剛。才吸引着蕭氏。“現在不是來了,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你確定奸細就是蘇氏,我真的要休了蘇氏。可是以什麼樣的理由休了蘇氏?”段智平內心不願意休了蘇氏,但是沒辦法。爲了自己的前程,段智平只能對不起蘇氏了,蕭氏貼着段智平的耳邊低語。
段智平的大手在蕭氏的身上四處煽風點火,最後終成燎原之勢。連月亮都羞得躲進雲朵的身後,何松竹還沒有睡着。今晚林氏不放心何松竹,陪着何松竹一起入睡。林氏一直迷迷糊糊之間喊着鎮南王,何松竹想到了段智睿。不知道前線的段智睿怎麼樣了,來的家信只有平安,勿念。
再無其他,何松竹知道前線不容易,也體諒段智睿。只是依舊思念段智睿,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依靠着對段智睿的思念,度過難熬的漫漫長夜,清晨林氏睜開眼,就看到何松竹倚在牀前。迅速起身披上衣裳,還拿着一件披風給何松竹披上。何松竹溫柔的過頭,就知道林氏醒了。
嫣然一笑:“母親,您醒了。”“你這個孩子,怎麼站在窗口,不冷呀!趕緊的進來。”林氏拉着何松竹到自己身後,關上窗。有人關心自己的感覺真不錯,尤其段智睿和林氏母子仔細看,很相似。特別林氏那一雙眼睛,不禁讓何松竹彷彿看到了段智睿,等到林敏燕帶着明嫺過來。
就看到林氏催促着何松竹更衣,明嫺還笑話何松竹,這樣大的人還要奶奶催着。何松竹溫柔的笑着,沒有說什麼。這些日子林敏燕在府上跟明嫺越來越多的交流相處,很喜歡明嫺。而且明嫺也會討好林敏燕。姑侄兩個人的感情有了飛速的進步,當然這是林氏和何松竹樂見其成。
不過用完膳沒有多久,冬梅俯身在何松竹的耳邊低語。林氏正好陪着林敏燕和明嫺說笑,沒有注意到何松竹的臉色變了。何松竹收斂情緒:“冬梅。我知道了。”冬梅也是聰明人,退下去。何松竹不敢置信剛剛耳朵聽到的,現在平陽侯府夫人蘇氏被平陽侯段智平和蕭氏等人捉姦在牀。
蘇氏最後羞愧的撞門而死,跟蘇氏幽會的小廝自然沒有好下場。何松竹跟蘇氏相處過,直覺告訴何松竹。蘇氏不是這樣的人?可是現在蘇氏被段智平逮住了偷人,還有什麼好辯解。明嫺要去跟夫子學習,林氏沉思着:“燕兒,你陪着明嫺一起去跟夫子學習。”林敏燕睜大眼睛。
滿眼的恐懼,林敏燕最討厭什麼詩詞歌賦。林敏燕下意識的遞給何松竹一個求助的眼神,林氏迅速的瞪着林敏燕:“別指望你嫂子幫着你,你也十三歲了。之前你父王一直寵愛着你,母妃也很少管你。是母妃的錯,現在母妃也是爲了你好,你就當陪着明嫺去學習好嗎?”
林氏低聲下氣。林敏燕張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妥協的帶着明嫺去,明嫺很高興的拉着林敏燕的手:“姑姑,我們走了。有人陪着我了,姑姑,趕緊走。”說着還回頭給林氏和何松竹揮手,何松竹笑盈盈的說道:“明嫺,你不許調皮,要聽夫子的話,還有姑姑的話。也要聽。”
明嫺點頭如搗蒜的帶着林敏燕離開了,林氏輕笑着:“多虧明嫺,竹兒,謝謝你。”“母親。我們是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對了,母親,平陽侯夫人蘇氏去世了。”蘇氏,當初林氏假死的時候,段智平跟段智睿差不多。不知道蘇氏。不過如今聽說,還有些吃驚,追問了何松竹緣由。
林氏心裡犯嘀咕,蘇氏要是這樣的女人,何必等到現在才被段智平發現。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隱情,不過隨即林氏想着。平陽侯府跟林氏已經沒有關係了,林氏不用去想着。就一聽而過,可是何松竹不能如此。特意讓侍衛去查探着,有沒有什麼可疑的跡象,最後讓何松竹失望,什麼都沒有查到。
難道蘇氏真的偷人,何松竹壓在心底。這廂段智平好不容易等到蘇氏下葬,悄悄的潛入蕭氏的屋子,蕭氏自然等着段智平。現在蘇氏這個大障礙除去了,積壓在蕭氏心裡的大石頭落地了。這下可以跟着段智平雙宿雙飛。在府上暗度陳倉,府裡這一次通過小廝跟蘇氏偷情。
趁機整頓過了,留在平陽侯府的下人都是蕭氏和段智平的人。都簽下了賣身契,就算知道蕭氏和段智平的事情。誰也不敢告密,關乎到一家老小的前途。誰不想活,敢出去胡說。都緊緊閉上自己的嘴巴,低着頭,當做沒有看到。蕭氏見到段智平來了,一把撲倒段智平的懷裡。
段智平及時的抱住蕭氏:“你現在有了身孕,要小心。不能這樣冒冒失失。”聽到段智平對自己的關心,蕭氏低着頭,撒嬌的說道:“好不容易看到你了,人家高興。”段智平輕柔的扶着蕭氏坐在牀邊,蕭氏依偎在段智平的懷裡。鎮定的說道:“我想把肚裡的孩子打掉。”
蕭氏的話一說,段智平愣住了。蕭氏要把肚裡的孩子給打掉,那可是自己的弟弟或者妹妹。要是弟弟的話,對短暫平也沒有威脅。“爲什麼要把他打掉,她也是你的孩子。再說了,你現在都六個多月。打掉對身子不好。”段智平一連擔憂的注視着蕭氏,一股暖流涌入蕭氏的心房。
“我就知道你心疼我,可是我不想要這個孩子。我想要生下我們的孩子。”蕭氏直勾勾的注視着段智平,這一刻段智平心房鬆動。“可是你會元氣大傷,這個孩子還是留着,要是你不想看到他。我們就找奶孃照顧他就好了。”不需要爲了打掉肚裡的孩子,冒那麼大的風險。
“我不要,我不要肚裡的孩子。人家只想生你的孩子。”蕭氏纏着段智平撒嬌,段智平實在勸不住蕭氏。最後只能隨着蕭氏的心意來,但是段智平讓蕭氏一定要保重好身子,要不然的話,段智平可要生氣了。蕭氏急忙親吻着段智平的臉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怎麼也不肯撒手鬆開段智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