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何守春還要找周氏破鏡重圓,更加不可能了。周氏肚裡有了李如峰的孩子,周氏畢竟跟着何守春二十多年的夫妻,跟着李如峰才一年。相信李如峰肯定會擔心,所以何松竹就避免這種麻煩。“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三丫,我知道你恨着我,當初拋棄你娘和你們幾個閨女。
現在爹真的知道錯了,爹求求你了,你別騙着我。”何守春都能擠出幾滴眼淚出來,“行了,行了,你現在什麼話都不要說了。我娘去世就去世了,我沒有騙着你。至於我娘爲什麼去世,難道你不知道嗎?”何松竹咬着牙緊盯着何守春,何守春詫異:“跟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跟着你沒有關係,當初你怎麼跟着我娘說的,不納妾。就算我娘生不了兒子也沒有關係,後來開了麪館有錢了。你就動搖了,是不是?我娘受不了,要跟你分開,我娘做的很好。到京城一路上顛簸,我娘身子本來就很虛弱。怎麼受得了,心裡的打擊還有身體勞累,就去世了。”
何守春下意識的拉着何松竹:“不可能,三丫,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現在就要見到你孃的墳墓,我才相信。”“來人,看着他,不讓他離開這個屋裡。”說完何松竹攙着林氏的手臂離開,何守春依舊沙啞的問着:“三丫,你娘真的去世了嗎?”“是,被你逼死了。”
何松竹沒有回頭的回答,一路上,林氏在心裡盤算着怎麼安慰何松竹。想了好些話,都沒有說出來。總覺得不合適,回到屋裡。何松竹拉着林氏的手,告訴了林氏當初在青龍鎮發生的一切,還有爲什麼要來京城?何守春拋棄了周氏,何松竹既然跟着段智睿來京城,就不放心周氏和何鬆梅、何鬆萍姐妹。
大家就一起來了京城,如意麪館留給了何守春和兩位姨娘。“竹兒,我也知道你心裡很委屈。可是不管怎麼說。那是你親爹。你有什麼不好做的事情,你讓我來就行了。”林氏承擔罪名,何松竹以爲在林氏的懷裡。“母親。我就知道您最好了,可是我不忍心讓您這樣。
我沒事,反正要名聲做什麼,不能吃也不能喝。我娘現在雙身子。要讓我娘知道了,心裡肯定會胡思亂想。所以我就騙着他說我娘去世了。等會兒我讓侍衛去安排就行了。”“這樣也行,就是不知道他相不相信了。對了,要他真的相信你娘去世了,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林氏心疼何松竹。
如今有身孕。也不清閒,才忙過威遠侯府的事情。如今親爹上門,“母親。走一步看一步,但是有一個要求。就不能讓他知道我娘還活着。燕兒妹妹那邊就麻煩母親了。”府上的下人有何松竹的命令應該不會有誰敢說,但是明嫺、林敏燕和林妙柔就不一樣了,所以何松竹要格外的叮囑她們三個人。
林氏微笑着:“這個你放心,我一會兒回去就告訴燕兒,還有妙柔,你也交給我。我來跟她說,你就安心的在府上養胎,這些小事別管了。”有林氏在何松竹的身邊,何松竹真的輕鬆了不少。婆媳之間的感情越來越好,沒有段智睿在,她們要在一起相依爲命。
這樣的感覺其實也不錯,林氏作爲長輩時刻關心着何松竹和肚裡的孩子。府上的中饋都是林氏管着,何松竹完全相信林氏。林敏燕和林妙柔聽着林氏的話,都點點頭答應了,不會胡言亂語。還有明嫺不懂的開口:“娘,那是不是外公就在府上?”這個丫頭,鬼精靈,何松竹就故意不回答。
明嫺纏上了何松竹:“娘,您就告訴我,好不好?我給你彈琴,給肚裡弟弟聽。告訴我,好不好?”何松竹最後纏的沒有辦法了,也許該讓明嫺知道。都告訴明嫺,“你告訴娘,要是你的話,你現在應該怎麼做?”明嫺嚴肅的開口:“娘,我肯定不喜歡外公,在青龍鎮的時候,外公還娶了兩個姨奶奶。
現在好了,兩個姨奶奶跟人跑了,想起外婆的好了。幸虧有大將軍娶了外婆,現在外婆過的很好,外公來破壞外婆的幸福,不行。就應該讓外公受到懲罰,誰讓外公當初不要我們!現在我們也不要外公!”何松竹噗嗤笑着,“傻孩子。”不得不說明嫺還是很愛憎分明,這樣就好,何松竹哄着明嫺給自己彈琴。
聽着舒緩的琴聲,何松竹閉上眼睛,心靈淨化。何守春被困在這裡,哪裡都不能出去。要想辦法,不能一直被關在。何松竹現在攀上高枝,不把這個老爹看在眼裡。那就怨不得何守春無情無義了。哼!還有周氏,何守春纔不相信周氏會去世,周氏肯定在等着自己,何守春真的知道錯了。
劉繡花和周麗雲就想要自己的錢,聯手偷人不算,還把自己的錢財偷走了。現在的何守春身無分文,好不容易到了京城。知道聞香閣的主人就是何松竹,那一刻何守春真的異常高興,老天爺也沒有虧待自己。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要見到何松竹,那就能見到周氏。
好好的求着周氏,讓周氏原諒自己。那麼自己就還是何松竹的親爹,日後的日子肯定過的好。聞香閣那麼掙錢,何守春的下半輩子就不愁吃穿。肯定吃香的喝辣,多好!何守春想的很美好,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何松竹不待見自己。林氏雖說美豔動人,但是太狠毒了,居然讓下人打着自己五個耳光。
也絲毫不看何松竹的面子,何守春猜到林氏不好對付。還說什麼本妃,真的以爲自己就是王妃。哼!何守春一定要找一個機會要了林氏,讓林氏在自己身下求饒,想到那一日,何守春迫切的想出去。要不出去,一直呆在這裡。真的沒有希望。何松竹也沒有多想,就派了幾個小廝在屋外看守着。
兩個時辰過去,一轉眼到了下午,何松竹派冬梅去給何守春送飯。就算何松竹再不待見何守春,畢竟何守春就是親爹,怎麼也沒有辦法改變。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何守春在段府被餓死,要傳出去。罪名就大了。連累到段智睿就不好了。不能給段智睿抹黑,冬梅急衝衝的跑到屋裡。
“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冬梅平日很鎮定,現在肯定出什麼大事情。何松竹迅速起身到門口:“怎麼了,冬梅,不着急。慢慢說。”“夫人,夫人。人不見了。外面的小廝都被打昏了!”何松竹差點兒要倒下了,冬梅及時的扶着何松竹。何松竹坐下來,腦海中不斷想着。
何守春怎麼逃出來,有人接近何守春。還是怎麼樣。何守春要依靠自己的能力逃出去,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那現在可以確定有人幫着何守春,爲什麼要幫着何守春?何松竹迅速的讓暗衛去京城尋找何守春。一旦找到何守春,就不要帶回段府來。立馬送何守春到別院去。
看來有人一直密切注意着段府的一舉一動,真的大意。何守春可千萬不要給自己惹禍,何守春還沒有找到,傍晚的時候,聞香閣的掌櫃匆匆忙忙的來段府,急忙告訴何松竹,兵部尚書的公子和戶部侍郎的女婿來聞香閣吃包子。不知不覺吃了兩三個包子之後,兩個人一起倒在桌上死了。
掌櫃很害怕,趕緊來找何松竹。何松竹現在真的一個頭兩個大,要忙着找何守春。現在聞香閣又出事情,死的不是平常的百姓。兵部尚書的公子和戶部侍郎的女婿,都是重要的人物。何松竹迅速的趕去了聞香閣,林氏還不知道。等到何松竹跟着掌櫃去了聞香閣,林氏才從嬤嬤的口中知道。
林氏嘆着氣,看樣子,段府就沒有平靜的日子。也跟着去聞香閣,林氏在府上實在擔心何松竹,在心裡祈禱着,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情。老天爺一定要保護着何松竹和肚裡的孩子,要不然林氏朕不好跟着段智睿交代。何松竹一身白衣出現在聞香閣,現在衙門的衙役已經到了,仵作現在在驗屍。
到底什麼死因,兵部尚書看到何松竹,還算忍着。但是兵部尚書夫人就沒有那麼容易對付了,一下子衝到何松竹的面前:“你還我兒子的命,你還我兒子的命。”就算不是唯一的兒子,於是兵部尚書夫人十月懷胎,從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麼可能不心疼,現在就這樣輕易的死了。
兵部尚書夫人怎麼能不着急,你說要去戰場殺敵,那也死得其所。可現在就在聞香閣吃包子就去世了,自己怎麼也不接受。兵部尚書現在顧忌着段智睿的名聲,不敢對何松竹大吵大鬧。可是兵部尚書夫人就不一樣,自己可以理直氣壯的對着何松竹,讓何松竹還自己兒子,何松竹知道她現在很激動。
沒有跟兵部尚書夫人一般見識,當然兵部尚書夫人也趕緊鬆開何松竹。何松竹那隆起的小腹時刻提醒着她,要小心。萬一何松竹肚裡的孩子弄沒有了,那就不好說。現在戶部侍郎和夫人還沒有趕到。但是戶部侍郎的女兒已經趕到了,雙眸似水,卻帶着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
膚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米分紅,似乎能擰水來,一雙朱脣,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長髮黑亮,解下頭髮,青絲隨風舞動,發出清香,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着一襲白衣委地,上鏽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米分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穿淡紫色衣裙。
外套一件潔白的輕紗,把優美的身段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出來。即腰的長髮因被風吹的緣故漫天飛舞,幾縷髮絲調皮的飛在前面,頭上無任何裝飾,僅僅是一條淡藍的絲帶,輕輕綁住一縷頭髮。“相公,相公,你怎麼就離開妾身了。相公,相公。”直接要往屍體上面撲去。
不過被衙役攔着,門外看熱鬧的百姓也不少。現在聞香閣出事,不知道多少的人在背地可惜。日後也許就吃不到好吃的包子,水餃。太可惜了。有些百姓則蠢蠢欲動,聞香閣要關門,那麼自己是不是可以開店掙錢。還有在擔心,自己也吃了聞香閣的包子,會不會那一日就去世?
真的太讓人害怕,不讓接近屍體,戶部侍郎的女兒冷眼的瞧着:“誰是這家店的老闆。給我站出來?”一定要算賬。自己相公就這樣白白去世了。自己怎麼能輕易的放過她,一定要給自己相公賠命。否則這口氣咽不下去,“我就是。”何松竹溫柔的開口。戶部侍郎的女人薛氏多看幾眼何松竹。
聽說段智睿一直很寵愛着夫人,這位夫人可是從鄉下來的。現在身懷六甲,段智睿不在京城,去前線支援大梁國。對抗大陳國。但是怎麼樣也改變不了自己相公在聞香閣吃包子死了的事實。“段夫人,妾身想問着。我相公死了,聞香閣是不是要給妾身一個交代,對了,還有這位公子也一樣吧!”
在路上的時候。薛氏也聽說了,不僅自己的相公去世了。連兵部尚書的公子也去死了,兵部尚書的公子和自己的相公算是好朋友。一起來吃包子。也無可厚非。何松竹平靜的說道:“各位請稍安勿躁,等到仵作驗屍之後。我一定會給各位一個滿意的交代。”何松竹確實很緊張。手心都冒汗。
要段智睿在自己身邊,那該多好。可惜不現實,段智睿還在前線打仗,何松竹一定要堅持住,很快林氏就出現在何松竹的面前。輕柔的走到何松竹的身邊:“你這個孩子,也不等着本妃。本妃可算趕上了。”算是給何松竹撐門面,兵部尚書自然認識林氏,大梁國現在就算被大陳國入侵。
但是段智睿和樑新達不是帶兵前往,現在糧草都慢慢的送過去。還有戶部侍郎和夫人也到了,都站在薛氏的身邊。薛氏現在底氣就足了,爹孃來了,還害怕什麼。就不相信何松竹要怎麼給他們交代!在皇宮中,聖上沒有想到段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聞香閣居然的包子居然吃死人。
聖上自然不相信,不得不說聖上在聞香閣也有股份。那可有兩股,所以聖上格外的關心此事,讓身邊的暗衛密切關注這件事情。一有消息立馬回報,聖上的好心情也沒有了。在宮裡等着消息,很着急。要能出宮該多好,不過聖上要出馬,那不明白着幫着何松竹,也會落人口舌。
所以還是在宮裡等着消息,仵作驗屍解釋,他們兩人中毒而死。敢情包子裡面有毒,“一定你們包子中有毒,要不然我兒子也不會死。你們聞香閣一定要賠我兒子的命。”兵部尚書的夫人氣憤的盯着林氏和何松竹,就算林氏是鎮南王妃那又能怎麼樣,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更何況現在林氏和何松竹都不是天子,也不用這樣擔心。聖上就算跟着段智睿是好兄弟,那也不能這樣偏袒着他們,寒了大臣們的心。何松竹在沉思着,仵作驗屍,那就是中毒死了。怎麼會中毒,何松竹敢保證,聞香閣的包子不會中毒。
“既然我們聞香閣的包子中有毒的話,那我就想請問着,爲什麼只有兩位公子出了問題,其他的客人一點兒問題也沒有?”何松竹迅速的問出心裡的疑惑,薛氏反駁:“那不是你聞香閣的事情,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也管不了那麼多,現在我相公就吃了你們聞香閣的包子,死了。
你們還不承認嗎?”“他們吃了聞香閣的包子,我不會推辭。只是爲什麼其他的客人吃了包子,沒有問題。他們兩位吃了包子就死了,也就兩三個。難道我們聞香閣故意要陷害兩位公子,然後讓你們找上門來算賬。我們聞香閣難道要自掘墳墓?”何松竹心裡着急,但是還是要冷靜下來。
要自己着急的話,在身邊幫襯自己的林氏定然也會跟着着急。也許薛氏聽不懂自己的話,但是相信兵部尚書和禮部侍郎聽懂自己的話,那就行了。聰明人聽懂就行,“你到底什麼意思?”“我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有人要陷害我們聞香閣,也許在兩位公子進來之前就已經中毒。
吃了聞香閣的包子,不過拖延時間。正好吃包子的時候,毒發了。兩位公子都去世了,當初對於兩位公子的死,我很遺憾。”“一切都是你再說,你有什麼證據他們之前就中毒了?”薛氏就跟吃了火藥一樣的抨擊何松竹,何松竹反而多看了薛氏幾眼,薛氏確實算得上美人。
躺在地上死去的兵部尚書的公子和戶部侍郎的女婿也一表人才,可惜天妒英才。“那請問你們怎麼知道,他們不是之前進來就中毒。你們又有什麼證據證明呢?我們聞香閣的包子從早上一直到現在都在賣?也沒有聽到那位客人去世的消息,怎麼到了兩位公子,就不行了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