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時時刻刻的跟在周氏的身邊,要去段府小住幾日。那肯定周氏過去,李如峰一個大男人跟着算什麼,那不是讓何鬆梅和何松竹笑話。“不行,你都當着竹兒的面,說了,我就一定要去。我現在一切都好,就算兩個孩子,也沒事。我多注意,不要擔心好不好?”
周氏撒嬌的挽着李如峰的手臂,跟着李如峰生活一段時間。周氏明白,李如峰就是典型的豆腐心,多求着李如峰就行。實在拿周氏沒辦法,那麼辛苦的給自己生孩子。李如峰平復好情緒:“夫人,你想去也行,必須帶着爲夫一起去!”這是李如峰的條件,李如峰也要去,那成什麼樣。
“不行,你不能去,你就在府裡待着。竹兒府上,你還不放心嗎?再說了,梅兒和墨然都在,我不會有事。”周氏理直氣壯的反駁,李如峰微微皺眉:“夫人,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再過幾日,墨然就要去前線,支援智睿。”周氏一下子緊張起來,“相公,你說什麼?”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崔墨然也要去前線。不行,要崔墨然去前線,自己的三個女婿都在前線,萬一出意外。那麼何鬆梅和何松竹她們該怎麼辦?不行,周氏再一次懇求的盯着李如峰,“夫人,我也不想如此,但是現在墨然已經決定好。我們應該支持墨然。”而不是在拖後腿。
周氏顧不了那麼多,扯着嗓子:“不行,我不答應!”李如峰耐着性子跟周氏解釋:“夫人,現在已經到了危機時刻,只能這樣。聖上也沒有可以相信的人。除了墨然。”“可是要墨然離開京城,那京城的安危怎麼辦?”周氏緊盯着李如峰,李如峰平靜的開口:“夫人,不是還有九門提督。
只要前線支撐住,暫時不會打到京城來。就算打到京城來,我也會護着你和孩子。你就把心放在肚裡!”大手貼切的撫摸着周氏的小腹,周氏瞪着李如峰。也明白這也是聖上的意思。現在唯一的辦法。就妥協。周氏憂心忡忡:“明日,我就要去段府,陪着竹兒和梅兒。”
李如峰最後答應了周氏的要求。畢竟周氏擔心女兒。爲了周氏肚裡的孩子的平安,李如峰選擇順從周氏的心意來。晚上,崔墨然小心翼翼的抱着女兒給何鬆梅瞧着,小眼睛。小臉蛋,何鬆梅從崔墨然的懷裡接過女兒。擡頭問:“你給女兒起名字了嗎?”崔墨然挑挑眉。
“梅兒。我早就想好了。”想好了,那麼快。何鬆梅有些質疑的盯着崔墨然,怎麼那麼迅速,“那你趕緊說。叫什麼?”孩子的名字很關鍵,“大名叫崔青蓮,小名就叫貝貝。梅兒,你覺得怎麼樣?”何鬆梅不由的皺眉。大名還不錯。只是小名叫做貝貝,是不是太誇張,何鬆梅都有些喊不出口。
崔墨然以爲何鬆梅不喜歡:“梅兒,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另外再想。”何鬆梅不想麻煩崔墨然,自己生產,崔墨然也跟着受累。臉上消瘦不少,自己的夫君,何鬆梅也心疼。不由的貼着女兒米分撲撲的小臉,“沒有,我很喜歡,是不是,貝貝。”女兒似乎聽到了,咯咯的笑着。
夫妻兩個人逗着貝貝一會兒,就讓奶孃抱着貝貝下去休息。崔墨然一直在猶豫,什麼時候告訴何鬆梅,自己要去前線。支援段智睿,這個也是爲什麼崔墨然堅持讓何鬆梅留在段府坐月子。有何松竹這個親妹妹在段府,崔墨然就沒有後顧之憂。府上明氏對何鬆梅不會好到哪裡去,尤其何鬆梅生了女兒。
明氏不喜歡孫女,喜歡孫子,崔墨然自然清楚。生養自己的母親什麼德行,崔墨然瞭解。何鬆梅低着頭,發現崔墨然不專心。“相公,你有沒有聽我說?”“啊!梅兒,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不由的讓何鬆梅瞪着崔墨然一眼,“你到底想什麼,那麼入神?”
深思的盯着崔墨然,崔墨然趕緊說道:“梅兒,沒什麼。”試圖敷衍何鬆梅,何鬆梅板着臉:“我不相信,肯定有什麼事情,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沒有。”這個辦法可是何松竹教着何鬆梅,人的眼睛不會騙人,不會說謊。眼睛是心靈的窗口,何松竹想讓何鬆梅更多的瞭解崔墨然。
姐妹兩個人閒聊着,順便告訴何鬆梅。現在何鬆梅要拿着崔墨然當試驗品,崔墨然不由的低着頭:“梅兒,你也別生氣,我纔敢告訴你。”小心翼翼的哄着何鬆梅,何鬆梅坐直身子:“你趕緊說什麼事情,要不然我就更生氣。”不想讓何鬆梅動怒,懷着何鬆梅腰,崔墨然咬着牙:“梅兒,我過幾日要帶領兵前線。”
何鬆梅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崔墨然要做什麼?“你要領兵去前線?”伸出手指着身後的崔墨然,崔墨然親吻着何鬆梅的手指:“梅兒,我知道你剛剛生完孩子,我應該陪在你的身邊。但是真的對不起,梅兒,我要去前線。”反正遲早要告訴何鬆梅,現在既然何鬆梅問着,崔墨然就只能咬着牙說出來。
希望何鬆梅不要太生氣,剛剛聽到崔墨然要去前線。何鬆梅一下子非常氣憤,不管怎麼說,提前應該跟自己說一聲。突然就去前線,何鬆梅接受不了。看着崔墨然的樣子,何鬆梅也不忍心責怪他:“是不是聖上讓你去的?”“本來我要跟着智睿他們一起去,但是不放心你生孩子。”
所以才留下來,崔墨然沒有告訴何鬆梅。何鬆梅一下子把頭埋進崔墨然的胸口處,很感動,崔墨然爲了陪着自己,都沒有去前線。現在自己生完孩子,也應該開開心心的送着崔墨然離開。“你可以去前線,但是你要發誓,一定要平安的回來。”何鬆梅不敢相信萬一崔墨然出意外,自己該怎麼辦?
之前的何鬆梅沒有把崔墨然放在心上,崔墨然的生死說實話。跟着何鬆梅的關係沒有那麼大。但是現在有了女兒,何鬆梅也發現,不知不覺崔墨然已經住在自己心裡。不捨得崔墨然離開,不過不能因爲兒女私情,耽誤了家國大事。崔墨然沒有想到何鬆梅體諒自己,“梅兒,你真好。”
“哼!”何鬆梅昂着頭。眼裡的眼淚在打轉。“梅兒,別這樣,我也捨不得你和貝貝。我會很快跟智睿回合。快點兒打完仗,回到你們的身邊。”除了這樣,崔墨然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何鬆梅依偎在崔墨然的懷裡,格外珍惜剩下了崔墨然陪着自己的時間。聽說何鬆梅生產,聖上賞賜不少東西到段府。
讓何鬆梅滋補身子。第二天何松竹發現何鬆梅眼神不離崔墨然。打趣何鬆梅,後來何鬆梅說,崔墨然要去前線。何松竹愣住,遲遲沒有說話。最後回院子默默把新做給段智睿的衣裳收拾好。還有自己繡的香囊,這一次讓崔墨然去帶給段智睿,還有幾封沒有寄出的書信。
也派人去樑國公府給王氏和何鬆萍送信。有什麼需要捎帶給樑新達。都能一起帶過來,段府風平浪靜。何松竹也沒有放棄尋找何守春,幾乎能肯定何守春必定被人救走。何松竹剛剛回到院子準備休息,冬梅敲門進來,走到何松竹的身邊:“啓稟夫人,戶部侍郎的夫人在門外求見。”
薛氏的母親雷氏,“趕緊讓王夫人在大廳等着,我馬上就到。”“是!”冬梅迅速離開何松竹的院子,去招待雷氏。何松竹一身素白色長裙,沒有任何裝飾。依舊顯得美麗清新,雷氏激動的起身:“段夫人。”“王夫人,不用客氣。”笑眯眯的讓雷氏坐下來,“今日我前來,特意感謝段夫人。
多謝段夫人在聖上的面前美言,讓我可憐的女兒有一條活路。”對於薛氏,何松竹確實很同情。“王夫人,哪裡的話,不要客氣。不過舉手之勞,何必掛在心上!”笑盈盈的盯着雷氏,雷氏帶着不少的謝禮給何松竹。何松竹堅持不要,“段夫人,您真的不用客氣,我和老爺馬上就要會老家去。
這些就是我們的一點兒小心意,還望段夫人不要嫌棄!”雷氏一把拉着何松竹的手,兵部尚書和戶部侍郎都已經辭官,準備告老還鄉。這幾日都在準備,“王夫人,真的抱歉。這些我真的不能收。你們的心意我心領,但是這些禮品你還是帶回去。”何松竹不能敗壞段智睿的名聲,給人留下話柄。
雷氏還想勸着何松竹,何松竹淡淡的開口:“王夫人,你和王大人的好意,我心領。這些東西,我真的不能要。要我相公知道,肯定會生氣。王夫人,您還是饒了我吧!”何松竹現在懇求雷氏,雷氏無奈的嘆氣:“那好,段夫人,既然你堅持的話,那我就不勉強你。”
何松竹鬆了一口氣,不過臨走的時候,雷氏在何松竹的手上寫了一個三,代表什麼意思?何松竹不太清楚,等到第二天,就聽說兵部尚書一家和戶部侍郎一家都離開京城。何松竹不由的思考,雷氏到底想告訴自己什麼?三代表什麼意思?何松竹陷入沉思,明嫺風風火火的來到何松竹的院子。
“娘,娘,娘。”在門外喊着何松竹,何松竹睜開眼睛。慢慢起身,小心翼翼的拖着肚子,打開門,明嫺吐着舌頭:“娘,外婆怎麼還沒有來?”明嫺期待着周氏來,周氏會護着明嫺。崔墨然說周氏過幾日纔回來,“你彆着急,再等幾日。”周氏已經嫁人,不是想來就來,好不容易安慰着明嫺。
明嫺很失望的耷拉着耳朵,周氏本來昨日要到段府小住。後來李嫣然帶着相公謝明奎回來,周氏招待着李嫣然和相公,就想着今日去段府。吃完早膳,周氏要準備去段府,馬車已經在門外準備好。就等着周氏上馬車,李如峰起身:“夫人,走,我送你去段府。”
周氏知道李如峰捨不得自己,不用李如峰送。“相公,你就在府上等着,我過些日子就會回來。”現在陪着自己的女兒要緊,李如峰點點頭:“嗯!”不過總可以讓李如峰攙扶着周氏上馬車,目送周氏離開。李如峰輕輕的扶着周氏走到大門口。剛剛出了門口,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人羣中。
周氏停住腳步,李如峰迴過頭:“夫人,怎麼了?”不解的盯着周氏,周氏繼而輕笑着:“沒什麼,走吧!”就算真的看到何守春,周氏也不害怕。反正都已經分開。周氏也拿到何守春的休書。不過現在何守春在青龍鎮過着瀟灑的日子。怎麼會來京城,周氏再次搖搖頭,去段府要緊。
人羣中何守春藍色的長袍子。直勾勾的盯着周氏。今日周氏身穿淡紫色盤領窄袖,上鑲有紫色花紋,腰間用米分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優美的蝴蝶結,顯出了身段窈窕。還給人清雅,高貴的感覺。雲髻霧鬟。斜插金廂倒垂蓮簪,鑲鑽的銀色流蘇,閃閃發光。青黛娥眉,明眸流眄。玉指素臂。
細腰雪膚,肢體透香,蓮步小襪。一襲透着淡淡紫色的平羅裙。長及曳地,無一朵花紋。只袖口用品紅絲線繡了幾朵半開未開的夾竹桃,乳白絲絛束腰,手挽屺羅翠軟紗。垂一個小小的香袋並青玉連環佩,益發顯得身姿如柳,大有飛燕臨風的嬌怯不勝。肩披寬長的極近透明的白色雲肩。
一舉一動皆引得雲肩有些波光流動之感。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尤其隆起的小腹,更加讓何守春紅了眼。攙扶着周氏的李如峰,一件雪白的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
烏髮用一根銀絲帶隨意綁着,沒有束冠也沒有插簪,額前有幾縷髮絲被風吹散,和那銀絲帶交織在一起飛舞着,顯得頗爲輕盈。兩人看着那麼刺眼,李如峰不知道在低頭跟着周氏交代什麼,只見周氏羞澀的低着頭,雪白的玉手撫摸着隆起的小腹,何守春大步走到周氏的面前。
一定不會讓周氏好過,現在自己都不好過,怎麼能讓周氏好過。周氏下意識的握緊李如峰的拳頭,李如峰護着周氏的身邊,“你是誰?趕緊讓開!”李如峰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面前的男子,讓身懷六甲的周氏那麼害怕。李如峰有意外要保護好周氏和孩子,挺身護着周氏,何守春沒有吱聲。
兩隻眼睛緊緊的注視着李如峰身後的周氏,李如峰眉頭皺成川字形,“你到底是誰,來將軍府有什麼事情?”“大將軍,你是在跟我說話嗎?”何守春平靜的開口,不動聲色的遞給周氏一個眼神。周氏抓住李如峰的袍子,李如峰感覺到周氏的不安,回頭貼着周氏的耳邊安慰。
“夫人,別擔心,我馬上就讓他離開我們府上。”遞給周氏一個溫暖的眼神,周氏心裡頓時安定下來。“我是在跟你說話,你來將軍府有何事?要無事的話,趕緊走!”“大將軍好大的氣勢,我來將軍府,自然有要緊的事情。要是大將軍不相信的話,可以問麗花。”
麗花,李如峰不清楚,“本將軍不知道什麼麗花不麗花,你沒事的話,趕緊走。不要在將軍府晃悠,否則別怪本將軍不客氣。”李如峰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說不定上門來找麻煩,李如峰戒備的盯着何守春。何守春微笑着:“麗花,他居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不是笑話嗎?”
周氏閨名麗花,何守春還記得。不過記得那又怎麼樣,現在周氏已經嫁給了李如峰。還有了李如峰的孩子,跟何守春那些不過前塵往事。不值一提,“麗花,你還想躲着他的身後到什麼時候,我來京城了。你也不打算見我,我已經見過竹兒了。”見過何松竹,可是何松竹怎麼沒有跟周氏提過。
起碼讓周氏心裡有所準備,現在突然何守春出現在周氏的面前。周氏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辦,李如峰似乎察覺出什麼。該不會就是周氏的閨名叫麗花,李如峰不動聲色的打量何守春,想要在何守春的臉上找出何鬆梅還有何松竹幾個姐妹的特點,是不是何松竹她們姐妹的親爹。
就算親爹來了,李如峰也不害怕,周氏已經嫁給自己。被何守春休了,何守春現在好周氏能有有什麼事情。“現在有什麼話,我們進去說。”周氏不想在將軍府的門口,不少的百姓圍觀瞧着。李如峰娶了自己這個被休的女人,周氏已經覺得讓李如峰在同僚面前擡不起頭來,現在不能再讓李如峰。
淪爲百姓茶餘飯後的笑談,何守春哼着:“我爲什麼要進去,我纔不進去。我就要在外面說,麗花,你終於肯跟我說話。你知道我這些日子多麼想你,我做夢都是你,麗花,我知道錯了。你跟着我回去,我保證以後只有你一個女人,麗花,跟我回去。”何守春還想拉着周氏的手。(未完待續。)